掐滅電話,靳天眉眼鋒凌,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散,腦海中回蕩林黛毓說的話,‘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么小人。’‘對方勢力絕對不小。’小人,得罪的小人。
確實不少。
前段時間住院,跪在她面前的就有六個,南川駿喆,南川家儀,陳子豪,魏永翔,溫凱杰。
還有一個身份就吊了。
李雅希,夏國總統的直系親屬。
個個勢力都不會小。
“兩年欺凌的賬還沒算清又添新?”靳天冷笑,眼底薄寒彌漫,“好啊,想玩,本大爺就玩死你們!”冰冽沙啞的嗓音在臥室這寬敞的空間錚錚擲地,暗藏殘忍和珠璣殺伐。
青龍子骨牌找不到靳天反而不擔心了,因為林黛毓也說了,唯有皇瑞最高層沒有找過,這也就說明她的玉牌很大可能性在那個妖孽冰山男手里。
至于為什么有成的肯定,是因為皇瑞七星酒店信譽極高,顧客丟失的物件他們一定會保存好,盡快的聯系,而她沒有接收到任何的聯系,這也就應證了她的猜想。
靳天瞇著桃花眼,藍眸璀璨深意,突然邪邪的笑了,“果然還是會見面啊,”她玉牌在對方手里,想不見面都難,不過,他們之間有過節,對方會這么容易將玉牌還給她?再說了,最高層沒有監控,她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對方撿到了。
思及此,靳天皺了皺好看的眉,這么想來,還很麻煩啊。
少頃,臥室的房門被有序有奏的敲響,“咚咚,咚咚咚——”靳天纖長的睫一掀,眼底疾過一道異色的芒,將領口下滑了些的拉鏈重新拉到最上面,這才啟唇揚聲道:“進來!”
來人是白曜,靳天挑了下精致邪飛的眉。
只見白曜推了推自己銀絲邊的鏡框,臉部溫潤的曲線峻凌起來,慢條斯理的說:“沒有查到那群殺手背后的雇主。”
靳天聞言,心下一沉,勾唇笑了,笑得冷艷。
——同一時刻。
京城黃金地段,景德公園,極盡奢華,金碧輝煌的一號公寓。
富麗堂皇,雕龍畫梁的大廳內。
一張鑲嵌有金絲邊的黑皮沙發上,慵懶冷漠的靠坐著個陰騭冷孽的男人。
男人穿著裁剪得當的黑色襯衫,襯衫解開至第三顆扣子,肌理分明的古銅色胸膛健碩迷人,滿腹狂野蠻戾,長腿交疊的坐姿,肆意冷峻。
金色暗沉的眸子深邃,洞悉一切的詭譎,渾身透著上位者的凜冽尊貴,氣場強大到叫人不敢與之對視,光是靠近些就遏制不住因為這肆虐的壓迫而對他卑躬屈膝了。
男人,赫然是赫連梟獍。
赫連梟獍骨長寬大的手矜貴抬起,兩指間夾著一根特制的雪茄,雪茄點燃,星星點點的火焰,氤氳裊裊的白霧,朦朧了他英俊如鬼斧刀削的面孔。
他不曾抽手上的雪茄,也不曾開口,就這么坐在那,都令人不覺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站至他不遠的幾人,鞠著身,冒了冷汗。
若讓京城有權有勢的大佬們看到,定會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