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靳天誤會了,但赫連梟獍不想解釋,他直接脫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扔在病床一角,動作優雅尊貴。
里面是白色襯衫,穿在他身上冷峻又禁欲。
赫連梟獍扯了扯襯衫袖子,旋即拿起膏藥,擠出少許置于寬厚的手掌心,繼而磨挲了下,讓膏藥大面積覆蓋掌心。
看著渾身繃緊的人,赫連梟獍俯身了過去,高峻的身軀覆蓋下野獸般的暗影,威懾迫人,將靳天完全籠罩住,無處可逃。
靳天正想大叫,欲或是出手反抗,可下一秒腿部就被一副鋼筋鐵骨般的手攥住。
那手扣住的是小腿,沒有觸及紫漲突兀的腳裸,所以并不怎么疼。
下一瞬,薄涼中潛藏絲絲溫熱的手掌心貼在了她脹痛的腳裸上,按摩揉搓起來。
靳天霎時愣滯了下,滿臉錯愕,旋即反應過來,繃緊的神經立馬一松,“呼……”呃,是她想多了??對方僅僅是想給她上個藥而已??
有那么一瞬還以為對方貪戀上了她的美色,想簡單粗暴來個霸王硬上弓什么的,靳天都有在想要不要裝模作樣配合一下,比如說欲拒還迎??
增加情趣??
靳天摸著挺翹的鼻梁,盯著面前的冷酷妖孽,掩飾性的咳嗽一聲,有幾分尷尬,她臉皮生來就厚,堪比銅墻鐵壁,所以不至于窘迫。
赫連梟獍自認為不輕不重的手勁對于靳天來講可以說是一種透徹的折磨了。
“啊嗷……嗷哈……”
“你輕點,輕點,疼啊,好疼!我又不是牛皮做的!”雖然她真的很牛逼。
“噢……嘶……啊嘶……啊啊……我滴個娘咧……!”
靳天眉頭要揪成一團了,翹著嘴十分不滿,“別這么暴戾嘛,這個講究技術的!要不還是讓姚醫生進來吧……”話還沒落音,腳上鈍痛難忍,朦朧之中像是被赫連梟獍掐了一把!
“啊啊嗚!要斷了,要斷了!”靳天俊臉痛的扭曲了下,揮著手要制止赫連梟獍的動作,“哥!哥!大哥!你是我親哥行了吧!好哥哥,手下留情點……”
“不然我真的殘廢了,可是要賴著你一輩子的,你也不想照顧一個殘疾人吧?”
靳天齜牙咧嘴,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臉色慘白。
赫連梟獍聞言,眸光深邃幽冷,沒說什么,倒是瞥了眼痛的死去活來的靳天,看他面色真的不大好,整個人顫抖的跟得了癲癇似的,手下的勁道才極大的緩和下來。
莫約過去十分鐘,靳天的腳裸看起來已經沒有那么觸目驚心,那濃重的紫色也淡去不少,活血化瘀的暈染了開來。
靳天懶洋洋的瞇著眼,喉間時不時發出似痛又似舒服的咕嚕聲響。
讓靳天意外的是赫連梟獍竟然這么有耐心的陪她耗?
這個點怕是都快過飯點了,他不餓?
靳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她餓啊……
就在這時候,靳天藍色西裝褲兜里的電話連帶著震動響起。
是一道輕靈裊裊的女聲,妖嬈婀娜,叫人情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