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家儀對剛才發生的種種還心有余悸,手都是顫抖著的,她使不上多大的力氣,可又想將南川駿喆扶起來,南川駿喆一米八幾的身高,體重就擺在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南川家儀心慌的大叫,“……哥!你快起來啊!”
南川駿喆被南川家儀艱難的半扶起來,幾次踉踉蹌蹌的要重新摔趴下去。
耳邊的話南川駿喆聽得嗡嗡作響,像是有刀子在割著他的耳膜,所有聲音都是刺利的,他的視線也很恍惚,時而黑暗,時而一片灰色,身上鈍痛,喉嚨如鎖如扣,面頰更是火辣辣的宛若有成百上千萬的螞蟻在啃噬。
腦海里緊繃的神經幾乎全部斷裂,但有一點,南川駿喆清楚的明白。
靳天,是真的不喜歡他了,對他毫無半分感情。
他說賽道禁南川狗。
他說見一次打他一次,慢慢玩死他。
他說不介意讓他回憶跪在地上六天六夜的滋味。
他說怎么會眼瞎看上他這種貪婪無比的垃圾。
他說都不知道后悔兩字怎么寫。
他說人沒有自知之明就容易癡心妄想就會自作多情。
他說以前喜歡他的小靳天已經死了,他親手殺死的。
他說從失去他開始。
他還說出院的那天想到他的臉被惡心到吐。
這些,原來不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是真的厭惡。
所以這段時間一次都沒有來找他,沒有認錯,什么都沒。
南川駿喆突然很想笑,可是面部上腫脹的痛叫他笑不出來。
他厭惡的人,現在也厭惡著他。
明明該是解脫,該是慶幸沒有了靳天的死纏爛打,糾纏不清。
他擺脫了靳天這個每天都讓他煩躁的廢物,該痛快才是。
可南川駿喆都來不及感受什么痛快,心臟就像是被挖了一個巨大而血淋淋的窟窿,空曠而窒息……
一進場內靳天就想靠在原來的那個位置,赫連梟獍手疾眼快的扯住他的后衣領子將人拉了過來,“去哪?”低沉磁性的嗓音打在靳天的耳畔,靳天被他這么一扯,直接撞入健碩硬朗的胸膛,雋美的臉一臉懵逼,“呃……”
赫連梟獍就這么拎著靳天的后領子,帶著靳天越過了每一排的人,面孔還是峻冷的毫無表情。
從剛才赫連梟獍離開評委席,離開場內,就轟然掀起了不小的動蕩,大部分的人都不解這是為什么?
而現在赫連梟獍再次出現在場內,瞬間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直播的記者們原本還在很惶恐,緊張,遺憾的說著赫連梟獍離場的事情,現在看到人,立馬將直播的鏡頭對準了赫連梟獍和靳天,攝影師們同樣如是。
場內的人群沸沸揚揚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躁動不停,議論聲喧囂。
而站在演講臺上,被忽略的徹底的劉晶瑩嘴角的笑意極為僵硬,臉色也難看至極,暗地里極力的維持著自己善解人意的女神形象,手里的演講稿卻被她捏的戳出一個洞來。
靳天,靳天又是靳天!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