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我的消亡,都沒能換來你們半點憐惜……”黃笛搖了搖頭,覺得十分可笑,“我沒有任何猶豫跳下去,人都說,在要死去的那瞬間,會有最寶貴的回憶在腦海中回放,可悲的是我刻意去回憶,去搜尋都沒能找尋到一絲值得留戀的記憶……”
“而最最最可嘆的是……”黃笛掀了掀眼皮,無神的眼有了破開黑云的光,“我所祈禱的一切,我所奢望的全部,都是一個陌生人給予的。”
他奮不顧身,單槍匹馬,沒有一絲猶豫的做了我的天神,給了我重生……
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他是我第二次存于這個世界的意義……
“我可以被摧毀,但絕不會被打敗!”黃笛擲地有聲的說道,目光堅毅,“我的人生沒有任何人可以全盤否決!”
馮碧蓮和黃力明震驚的晃神,因為黃笛所說的大部分事情,他們都無從所知。
不,或許并不是無從所知,而是全然漠視。
就算察覺了,知道了,又能怎樣?
馮碧蓮和黃力明都不愿意承認他們唯利是圖,冷漠冷血,嘴臉卑鄙,不擇手段到可以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來謀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于是他們大聲呵斥,目眥狠瞪,以此來掩蓋心虛。
“黃笛,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想讓我們相信你?”
“你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角度,卻將思明,莎莎送進了監獄大門!”
“人都已經進監獄了,無法對峙,你當然可以胡說八道!”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誣陷一通,簡直蛇蝎心腸!也不能怪我們放棄你!”
馮碧蓮陰狠著臉,濃妝艷抹的面容扭曲,看起來極為丑陋,她對著病床上的人咬牙切齒的命令,“如果不是你瘋言瘋語,怎么會出這種事,我告訴你,你最好想盡辦法將思明和莎莎放出來!”
“我倒是覺得你過得很好啊,都巴結上靳家小太子,就連在醫院掛號住的都是總統病房!”馮碧蓮左右打量了下病房內的陳設,眉眼更加凌厲了。
“求不到夏侯老將軍,你就去求靳家小太子,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誤會……”
馮碧蓮后面的話黃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黃笛現在只想笑,大聲的笑,放肆的笑,瘋狂的笑,嘶聲厲歇的笑……
難道不好笑嗎?
黃笛看到了病房門前的人,那人峻拔玉立,張揚帥氣,對視上了對方幽藍明亮的眼,黃笛怔愣間仿佛獲得了一種力量,她抿著唇角,啞澀的開口,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很沉重,“……真是太惡心了,你們竟然可以說出這么惡心的話,我是不會去求靳天的,也永遠不會原諒你們的兒子,你們的女兒!”
切不可,以好人的姿態約束善人,以魔鬼的標準寬恕惡人……
被黃笛這話打斷的馮碧蓮,愕颯了下,勃然大怒,揚手就要沖著黃笛的臉頰再度揮下蠻狠的一巴掌!
只不過這一次,她的手臂被人緊緊鉗住,巴掌沒有落到黃笛的臉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或者”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