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包成長方形塊狀的紙團放到一邊,靳天又抽了幾節紙,擦拭了下四角褲,四角褲是黑色的,盡管融入了殷紅的血,可也看不大出什么,血跡已經開始干涸了,所以她用紙巾擦拭下來并沒有沾上多少朱紅色。
這么一擦那紙巾倒像是上了三分色的玫瑰花似的,大概是這種顏色本來就具有渲染力,所以莫名的就很好看。
一滴沉蓄的汗澤從額頭滑落,懸掛在了靳天顫抖不停的右眼皮上,透白的水珠折射出一道淺淺的芒,最終滾滾打在靳天拿著衛生巾的手背上。
都說左眼皮跳,是好事到,右眼皮跳……
靳天忽然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蹙了蹙眉,在下一秒這不好的預感得到了應證。
只聽“砰——”地一聲暴戾,更衣室的大門被轟然打了開來。
走進來的人氣場強大的逼人,極具侵略性和掠奪性,空氣中都彌漫著股子肆意的冰寒,夾雜著暴動性的黑霾。
這寬敞的更衣室瞬間成了來人的修羅場。
靳天眸光一凝,嘴唇抿起,呼吸還是短促的,整個神經緊繃的更加厲害了。
會是誰?
“靳天!”低啞渾厚的嗓音響起,聲線磁性冷硬中不乏幾分不清不楚的擔憂。
這聲音對于靳天來說極為熟悉,是赫連梟獍。
微瞪著眼睛驚颯了下,靳天心跳加速,哧通哧通哧通的擊打著胸腔,仿佛要跳出來。
這可不是因為驚喜而是因為驚嚇!
這可不是心動,而是恐慌!
她的身份可不能暴露,該死,靜靜小哥哥沒有那么好糊弄啊!
看著手里的沒有拆開的姨媽巾,靳天眸光顫動,強制的鎮定下來。
沒事兒,就算是假的,她也能說的比珍珠還真!
赫連梟獍犀利的目光掃蕩過來,一個一個的察看單間更衣室,看到緊閉的更衣室時,他便會伸手將更衣室的門扭開再度察看。
“靳天?”赫連梟獍又叫了一聲,這一聲明顯比上一句要嚴峻危險的多。
靳天撐著門,另一手攥緊姨媽巾,藍色的眼睛轉動了下,立馬揚聲,裝作才聽到對方聲音的模樣,“啊?咦咦?獍哥?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西餐廳嗎?”
聽到靳天清越明亮的嗓音,赫連梟獍迅疾循著聲音斜睨過去,看到一處緊閉的更衣室,目光深沉了下來,大闊步走過去,伸手就要一把擰開更衣室的門。
“咔咔——”
門并沒有輕而易舉的被打開,因為門里邊反鎖了。
赫連梟獍蹙緊邪飛的眉,大手拍了拍門,“靳天,你在里面干什么?”
靳天平穩了下緊張的呼吸,背部低著門,嘴上胡編亂造的借口一套接著一套不帶重復的,“我啊……換褲子啊,怎么了?”
這么說赫連梟獍明顯不信,尤為一針見血道:“你兩個小時前才換的褲子。”
靳天想也沒想的答:“噢,我換褲子是因為被人不小心灑到了水,那水倒在了我二兄弟上邊,不換不行,我不舒服。”
倒在了二兄弟上面,二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