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靳氏城堡。
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之中,人心惶惶,渾身的神經緊繃,一刻都不得放松。
突然“砰——”的一聲炸裂開的瓷器聲音響徹主臥的廊道,叫一眾守在外邊的仆傭們心驚肉跳。
很快從主臥里傳來一聲聲虛弱的喘息,極其難受的嘔吐聲,“嗚哇……咳咳,混蛋……”
“少爺……少爺您怎么樣了?!”仆傭門手忙腳亂,卻又不敢進去,只能站在門口不停的勸說,“少爺,您好歹吃兩口吧,在這么下去身體會垮的……”
主臥里遽然爆發出暴躁的低吼,“本大爺身體好的很……唔……滾,通通給我滾!”伴隨著這聲狂躁,又是大量的東西被扔了出來,無論是枕頭,杯子,手機,平板,還是筆記本,或者是點滴瓶,看樣子只要是能觸及到的都被隨手扔了出來,砸個稀巴爛!
點滴瓶……
等等!眾仆傭們眼睛瞪大,點滴瓶??!
“啊,少爺……”
“醫生!快叫醫生!去叫醫生過來!”人群響起尖叫的恐慌,有人立馬去喊來靳家的私人醫生團隊。
這樣的靳天,讓所有人感到無措和害怕。
“怎么會這樣,少爺發這么大火還是第一次見呢。”
“平時的少爺可溫柔了。”
“叫來的頂級廚師做出來的飯菜也不合少爺的胃口,這可怎么辦……”
“少爺到底得了什么病,聽上去好痛苦,好擔心……”
“噓,我們只是下人,要恪守本分,這些不該問的,不該想的最好不要亂揣摩,我們只要照顧好少爺就對了。”
“可是我們并沒有將少爺照顧好啊,這下完蛋了,再不想想辦法,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就連和少爺關系很好的白曜這時候都沒法親近少爺。”
很快,醫生團隊進入到主臥里,給寬敞的大床上,那虛弱又暴怒的人,換點滴,以及處理傷口……
做完這一切后,在額頭上抹了把虛汗,這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這兩天,靳天一刻比一刻情緒不穩定,甚至促成了當下一點就炸的陰霾暴躁的脾氣。
除了緩解她痛感的醫生,很難有人再靠近一分。
靳天兩天沒有離開房間,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待在浴室。
仆傭們送進來的飯菜,吃幾口就因為腹部劇烈的痛而嘔吐了出來,幾番下來,靳天就不愿意看到任何吃食了。
這可是急壞了一眾仆傭,可都束手無策。
只有白曜知道靳天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脾氣變得陰晴不定,暴躁至極。
白曜站在主臥門外,眼鏡框下的眸光深邃的像是海底的幽靜。
靳天在害怕。
是的,就是害怕。
全母系一方域主,執法之神在害怕。
正因為是神祗,所有才最厭惡束縛的滋味,更何況是最喜自由的靳天。
女人每月來的月經對靳天來說就是束縛,且不說因為體質偏寒所造成了的痛經,讓她整個人虛弱的不像話,也痛苦難忍。
這種無能為力,讓靳天接受不了的同時又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