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將這個訊息告訴靳天,那么對方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只有以前的靳天才會表現出如他所想的那般反應……
南川駿喆陰沉了下臉色,在自己的座位號上坐了下來。
他的座位在考場正中央,距離靳天不遠也不近,陳子豪倒是只和他隔著一個位置。
不得不說殷池的惡趣味不比靳天少一分,他愣是沒有退開身來,反而壓著幾人笑得很邪佞,就連那雙琥珀色的眼都看上去沒有那么陰冷了,流露了幾分和兄弟在一起的真摯。
片刻后,偌大的教室內響起了預備鈴聲,預備鈴聲過后間隔十分鐘就開考。
這個時候首席會長翼雋森已經拿著密封的文件袋闊步進了九班的考場,氣息冷峻嚴肅,英俊的臉輪廓深刻,鏡片折射出了一道寒光,一身校服給他穿出了黑色西裝的氣場,整個人就是一代精英領袖。
翼雋森一進來就見到靳天林黛毓幾個人疊在一起,臉色不可察的黑了下,他將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來,與其說放不如說拋,扔來的更貼切些。
“請各位同學對號入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有幾分鐘就開考。”清冽暗啞的說著,翼雋森身上迸發出威懾來,頃刻間教室內的男男女女快速的找到自己的坐位規規矩矩,安安靜靜的坐好。
翼雋森朝著疊羅漢的幾人走過去,站在幾人的身側,薄寒的眸光抬了抬眼鏡道:“殷池,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
這話很直接也很犀利,“好吧。”殷池勾著唇聳了聳肩,美人痣靡麗,直起身來,他只一步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沒有了重量的壓迫,林黛毓喘了一口氣,剛想起來就斜睨到一只手伸了過來,隨即就聽到翼雋森說,“我拉你起來。”
林黛毓對翼雋森這個虛偽的斯文敗類可沒有什么好印象,一把就拍開了他的手,兇狠又不屑道:“老子自己會起來,滾遠點!”
對于林黛毓的反應,翼雋森也習慣了,也不惱不怒,面上看上去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可實際上心臟尖都顫了兩下。
林黛毓自己起來后,沒忘有點缺氧的靳天,他立馬將靳天扶起來,“還好吧,死不了吧?”
靳天大腦充血了下,伸出一指來,很認真的說道:“當然,本大爺不僅死不了,還能活到世界泯滅。”
林黛毓一聽,只當他是在說冷笑話,“切……”
白曜是自己起來的,仍舊君子如玉,衣服也沒有怎么褶皺,總之就是和沒事的人一樣,看得林黛毓也很意外。
被三個人的重量壓著還面不改色,氣也不喘,果不愧是萬里挑一出來的。
和他一樣是練家子。
靳天撐著額頭坐在自己位置上,白曜給她遞了一瓶水,她二話沒說干脆的扭開,瀟灑至極的喝了幾口,劇烈起伏的胸膛才平穩下來,“呼……哈……”
見沒什么事了,翼雋森頓了頓腳步,轉身回到講座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