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梟獍立馬從車上下來,他知道靳天不會給他開車門,于是干脆一拳頭一拳頭猛砸紅色法拉利的后車窗。
這玻璃是特殊材質,極為堅固,但此刻硬生生是被赫連梟獍的拳頭給打出裂痕來,可見他的拳勁到底有多恐怖。
不出幾分鐘,赫連梟獍就成功的進到了后車廂內,幾個動作桎梏住了主駕駛半醉半清醒的靳天,他將人抱起來放在了副駕駛,霸道的給靳天扣上了安全帶,男性渾厚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蕩漾在靳天鼻尖。
赫連梟獍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將車子開離,直奔景德公園一號公寓。
在車上的靳天并不安分,她或是想跳車,或是對赫連梟獍一陣含糊的嚷嚷,或是去搶方向盤,或是對赫連梟獍拍打出拳,又或者是突然撲向赫連梟獍遮擋住他開車的視線。
靳天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打在赫連梟獍身上并不怎么疼,就是她太鬧騰了,赫連梟獍直接將她摟進了懷里,一手禁錮,一手開車。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安全抵達景德公園一號公寓。
赫連梟獍強制的抱著靳天進公寓,上樓,再到主臥室,將燈光全部開啟,調暖了室內溫度,這才將人放下來,仔仔細細的查看靳天右手上的傷勢。
手傷已經處理過了,但靳天用他,不免有血跡染紅了白色的紗布,看著實在是觸目心驚。
赫連梟獍一陣心疼,“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傷到的?”
靳天雙目緊緊的盯著赫連梟獍,倏爾嘴巴一扁,委屈吧啦的嗚咽起來,“嗯嗚嗚嗚……好疼啊……”她的眼睛本來就蒙上了水霧,現在一哭,沁出來的豆大浪花瞬間就彌漫了視線,讓她的視野變得極為模糊,整個人也更加可憐巴巴了。
赫連梟獍一聽,心臟都跟著抽痛,將人攬到懷里托著翹臀抱起來,一手輕輕的拍著背部,細細的安慰,“心肝靳天,傷口需要重新處理,你在這乖乖坐一小會兒。”他將靳天放在了床榻上,揉了揉靳天的腦袋,轉身就去抽屜里拿備用的醫療箱。
取好東西后,他單膝跪在靳天身前,知道某個小鬼怕疼,所以他處理傷勢的時候,動作很輕很溫柔。
拆開紗布,赫連梟獍看到了多出細小的傷口,像是被玻璃劃開來的痕跡,掌心的地方較為嚴重,傷口有些深,應該是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刺進去過。
這一會兒,靳天明顯沒有鬧騰了,只是抽抽搭搭的哭著,那細細碎碎的哭聲,簡直要將赫連梟獍的心也給哭碎去。
赫連梟獍心里不好受,不是痙攣就是絞痛,像是要讓他窒息。
他問靳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還有哪里疼,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不是夜梟獍而是赫連梟獍。
這個小鬼也不說,單單是委屈的哽咽,眼眶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耳朵和面部酡紅發熱是因為喝多了酒水。
靳天時不時倒抽氣,肩膀一抖一抖,委屈可憐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