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酒她自己還喝了一口,然后將自己的杯子與赫連梟獍交換了,赫連梟獍的那只內壁掛著幾滴艷紅的空杯在靳天細長白皙的手指邊……
李朵雯略微不自然的將酒瓶放下,然后拿著手中的酒杯對著眼前竣美狂狷的男人,“梟哥哥,我敬你!”她眼里有熠熠的芒乍現,大半都是愛慕的火光。
赫連梟獍沒動,連薄涼的眸色都沒變。
李朵雯對他也是耐心,不然就不會從回國開始就對赫連梟獍百般萬般的死纏爛打了。
她說道:“如果沒有你,我恐怕兇多吉少,可能都沒有機會像現在這樣站在你面前。”
赫連梟獍沿著靳天喝過的地方,薄唇接觸,然后細細的品嘗這杯紅酒,紅酒見底后,他淡漠說:“順手。”
李朵雯當然知道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因為她已經不止聽到過一遍了。
面容剎那的扭曲,短短的兩個字讓她幾乎破功,面上堪堪維持笑意,李朵雯手指收緊,握住杯子的手有點抖,她不能讓靳天看了笑話,也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所以努力的組織好語言,“不管怎么說,朵雯的這條命都是梟哥哥救的,沒有梟哥哥就沒有朵雯,梟哥哥如果想要什么,包括我……只要你說出來,朵雯一定會盡全力滿足……”
聞言,靳天第一個嗤笑出聲,在這餐桌上顯得很突兀。
這聲笑讓李朵雯面紅耳熱,并不是害羞,而是氣怒和窘迫的交織。
靳天懶懶的靠在座椅上,眸色波光粼粼,暈蕩著神秘和吸引力,她揚唇笑著道:“早聽聞李小姐和站在黑色星期二外邊的女人不一樣,今日在餐桌上細嚼李小姐這番話,便覺得果真非同凡響。”
“你……”李朵雯眼底騰起怒火,臉色更是青一陣紅一陣,或許李泊顯這年代的人并不知道“黑色星期二”,但李朵雯確是很清楚,這是個很有名的黑色酒吧,就連在赫耳墨帝國都有連鎖,所謂的外邊站著的那些女人都是出賣靈魂和肉體的妓,而靳天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比這些站在外邊的女人多了一個層次,是黑色星期二里邊的“公主”,因此不同凡響。
靳天似笑非笑著,就這么看著她,無形中的戰斗力堪比實質。
李朵雯真想狠罵靳天是賤人之類的,這嘴可真賤,可是這又不符合她的形象,況且除了她的家人在場,梟少就在眼前……
于是這口惡氣,她只能費力的忍下來,日后加以報復。
她臉色難看到支撐不住,只覺得臉頰是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這樣的諷刺,更何況她還是夏國第一千金,居然被人說成是公主級別的妓?
李朵雯滿腔怒火又施施然般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她重新盯著靳天看,最后略帶冷笑道:“靳小姐不是餓了嗎,這上好的神戶牛排,應該能讓你停不下嘴。”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堵上靳天的嘴。
李泊顯見氣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