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了得,就溫柔笑道,“不帶銀票也沒什么,寫張欠條,簽字畫押就好,回去后夏夫人再派人送到我府上即可。”
葉夫人說罷,示意一旁的丫鬟寫欠條。
丫鬟點點頭,去拿來紙和筆,很快便寫好了欠條,客氣的請夏夫人簽字畫押。
夏夫人老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想死。
可是這么多夫人看著,又不好抵賴,只能簽了字畫了押。
一眾夫人看著夏夫人,鄙視之意不言于表。
堂堂夫人,出門連個五千兩都不帶,真是小氣。
這么小氣,都不好請去第一閣打麻將的,輸了沒錢給怎么辦。
夏夫人感覺周圍人的眸光掃在她的臉色,就是那火辣辣的巴掌,在一掌一掌的抽著她。
又痛又羞,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那個原本有點后悔沒有及時答應跟葉夫人賭的夫人,此刻簡直是萬分的慶幸,不然,虧掉五千兩就是自己了。
老天有眼,被夏夫人搶了去。
主巫舞的比試,就這么完美結束。
一眾姑娘還有點不敢相信,是夏藍汐成了跳主巫舞的姑娘,個個看著夏藍汐,一時間心情復雜。
觀眾們逐漸散去,都還在驚嘆剛剛那姑娘跳得好。
他們北海國跳主巫舞的姑娘,就得是這樣的,不但長得好,還跳得好,還心地純善至極。
能跟鳥兒歡樂相處一處的,當然是最心善的姑娘,不像夏二姑娘,跳巫舞都能被鳥屎砸中。
夏藍心沒有被挑選上,打擊太大,怕呆在學院被人指指點點,便跟趙嬤嬤請了假。
趙嬤嬤知道她沒有參加高臺伴舞的挑選比試,現在又不能跳主巫舞,最多只能在底層跳個伴舞,難免落差大。
便準了她的請假,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夏藍心聽著周圍議論,很是平靜,像沒事人一般出了司海學院。
等上了馬車,整個人立馬被胸腔狂怒的烈焰吞噬,一張俏臉扭曲成蜿蜒的蚯蚓般駭人。
夏夫人正在馬車上抽噎。
心兒跳不成主巫舞了,那她們就搬不回國公府,搬不回國公府,她就只能住別院,那國公府就要被勾欄院那些賤人給霸占去了。
夏夫人越想越恨不得放聲大哭。
只是此刻在外頭,周圍都是夫人們的馬車,她怕被人聽了去,只能低低抽噎。
夏藍心一上馬車,夏夫人就忍不住怪道,“心兒,你怎么回事,怎么連那小賤人都跳不過。”
夏藍心冷滲滲的抬眸,看了一眼自家母親,冷冷一聲,“閉嘴。”
夏夫人被她眸里駭人的冷意嚇了一下,都忘了抽噎。
等反應過來,立馬傷心得淚如泉涌了。
她被趕出國公府,不能回去,已經夠凄慘了,現在連心兒都要吼她,她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嗚嗚嗚……
夏藍心扭曲的臉一抬,陰鷙至極的眸光翻涌著巖漿,嗓音如地獄陰風,“你再哭一個試試?”
夏夫人:“……”
被嚇得呃的抽了一下,把哭聲堵死在了喉間。
主巫舞比試完,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夏藍汐準備吃完飯再開溜,便跟葉小薇蘇嫣然一起去了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