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貍先生無奈望天。
像他們家這種,兒子像根草,兒媳婦像個寶的人家,也是很少見了。
想著明天還要出遠門呢,沒空跟老太婆拗氣,便認命的來到了海河邊。
看著面前“影府”兩個大字,一陣眼抽。
連“花府”都換成“影府”了,老太婆對這個徒有虛名的兒媳婦也算是百依百順,寵愛到骨子里頭去了。
守門的小廝看見先生過來了,立馬的恭敬的打開了大門。
這邊的宅子,人少,就得一個管家,幾個小廝,兩個丫鬟,花貍先生一路進去,都沒有見到人。
徑直往書房走。
一進書房,便見花弄影一身紅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女人,怎么在他的書房睡。
徑直走過去,想要將她叫醒。
還沒叫呢,花弄影便聽到了動靜,抬起了眸,有點睡眼惺忪的看著來人。
好一會才搓了搓眼睛道,“花狐貍,你回來了?”
這一刻,面前的人好像對他完全放松了戒備和警惕。
甚至兩人之間一直橫亙著的那些東西也沒有了,就像當初,在絕情谷,她對他毫不設防的樣子。
花貍先生心頭一軟,好想撫撫她的發。
她還年輕,竟像他一般,落得了一頭銀發。
只是,大掌還沒觸到,不知想到什么,便收了回來。
“嗯。”
他點了點頭,移開了眸光,“怎么不去房里睡?”
“我在這睡一會。”花弄影說罷,一頭又磕在了桌面上。
花貍先生:“……”
罷了,她愛睡哪就睡哪,反正他也說不聽她。
花貍先生還有事情,便在大檀木桌子后坐了下來,開始提筆寫信。
花弄影睡了一會,想起小徒兒說的,要在他面前多晃悠幾圈,然后幫他研墨。
然后便站了起來,在他面前走了幾圈。
花貍先生提著筆,在她站起來就看著她了,看她今天穿得……
新娘子似的,一陣眼抽。
“花弄影,你在干嘛?”
在她晃了三圈之后,他忍不住問了一聲。
“走自己的路,讓別無路可走。”
花弄影淡淡的撿了一句小徒兒平時說的話扔了過去。
“王爺家的小丫頭,今兒來過了?”花貍先生淡定一句。
這副樣子的裝扮,她弄不出來,一定是那丫頭搞的鬼。
花弄影一聽,沒意思,這就被猜出來了。
“來過又如何?”
“不如何,她還叫你做什么?”
“叫我幫你研墨。”
既然看穿了,花弄影也就不遮遮掩掩著了。
“那你過來研墨。”
花貍先生好脾氣的道。
花弄影:“……”
花狐貍看穿了,還讓她研墨?
“不會?”
花貍先生看她不過來,睨了她一眼。
“切,誰不會。”
花弄影走了過來,挽起衣袖幫他研墨。
花貍先生繼續提筆寫字。
一人研墨,一人寫字,對于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途中的兩個人,是難得的靜謐。
只是,他手上的一封信還沒寫完,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一直繚繞在他的鼻尖,讓他竟然有點……口干舌燥的感覺。
他端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只是,飲完之后,還是喝。
情不自禁的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一眼便看見了她雪白的胸a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