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薇看見她不見了,收回了眸光,轉向了一旁的寧鈺,也沒有看他,就淡淡的一句告辭,“臣女先行告退。”
說罷,拎起裙子就抬腳往外走。
給他一刀,竟然敢像沒事人一般,拍拍屁股就走?
特么狗膽子也忒大了!
長腿一邁,一步踏在了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葉小薇看著映入眼簾的月白色錦袍,和一雙段青色金線繡著云紋的朝靴,定定道,“不知殿下,還有什么吩咐?”
寧鈺看著她這淡淡的樣子,莫名就是一肚子火。
記得前些時候,她在他面前,總是怯生生的,連話都不太敢說。
才幾天不見,她不但敢拿刀子捅他,現而今,還敢給他擺出這么一副鬼樣子了?
看見她垂著眸,手一抬,想要抬起她的下巴。
葉小薇反應極快的往后退了一步,抬眸看向了他,淡淡的嗓音帶著清冷,“殿下請自重。”
自重麻痹。
一股子火又卷了上來。
可是,想到大佛寺的時候,好像是自己下手狠了些,生生又把火壓了下去。
死死盯了她一眼。
看她還是一副不咸不淡,油鹽不進的樣子,一股子火簡直無處發泄。
兩人就這么絞了一會。
他氣得心口處的傷口“砰砰砰”的跳著,有種撕裂的痛。
這死女人,估計是專程過來氣他的。
好一會才咬牙道,“玉佩,拿來。”
葉小薇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說的是什么玉佩。
那是她的東西,為毛要給他。
當下淡淡的道,“被我扔了。”
氣得心口又跳了兩跳。
“誰允許你扔別人的東西的?”后牙槽咬得咯咯響。
葉小薇聽罷,淡淡抬起了眸,一雙杏眸就這么盯住了他漂亮的桃花眼。
“殿下確定,那是你的東西?”
寧鈺生生一噎。
那確實不是他的東西,可是,這玉佩的主人,卻是他一直要找,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
不過。
這女人,誰給她的膽子,特么竟然膽敢這樣跟他說話!
一抬腳,往前一步,想要掐死她。
葉小薇往后一退,極快躲開了他的手,福了福身子,“臣女告退。”
說罷,拎起裙子,直接跑了。
跑得飛快。
面色鐵青,氣得心口又狂跳了兩下。
撕裂的疼!
葉小薇一氣奔出了明王府,這才喘了一口大氣。
隨心所欲,其實,好像,也并沒有那么艱難。
小汐說的,膽小甚微,瞻前顧后,活過屁啊。
她一邊想,一邊走在了大街上。
看見有賣冰糖葫蘆的,還過去,買了一把在手,一邊走一邊吃。
這是過去,溫柔嫻淑,大家閨秀的她,從來不敢做的事情。
冰糖葫蘆好酸,但是,覺得好好吃啊。
楚司墨抱著夏藍汐出了明王府,便帶著她直接上了馬車,至于大黑,留給了追風。
追風再次開啟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馬追馬車的苦逼場景。
馬車內。
楚司墨看著夏藍汐紅撲撲的小臉,抬手捏了捏,“干什么去了,嗯?”
“送喜帖去了,這,還有沒送的,一會再去送。”夏藍汐開心的拍了拍鼓當當的小胸脯。
楚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