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教依石山而建,樓閣依著石壁而上,幾乎沾滿整座石山,頗有幾分雄偉壯觀。
財大氣粗,占山為王的混不吝氣質撲面而來。
難得的是,大本營面前,還種滿了桃花,只是,此時桃花未開,不然,該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夏藍汐兩人策馬而來。
守門的倆小廝,一撥腰間大刀,指著來人,一提中氣大吼,“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夏藍汐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玉牌,拿在了手上,往前一遞,“這個,認得嗎?”
倆守門小廝一見,立馬變了臉色。
原本的大吼,變成了極其的恭敬,“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公子請進。”
這玉牌,是落月教十二首領的護身標識,見玉牌如見人,可以調動落月教除教主和首領外的任何人。
對于十二首領來說,這東西很重要,玉牌在,人在。
見玉牌如見人。
上次在西陽城,落月教十二首領之一第五分舵舵主執行任務失敗,前有官兵,后有追兵,自己又中毒,功夫盡失,所以在客棧里,緊急之下,趁人不備,不動聲色的把玉牌擱到了夏藍汐的身上。
因為當時在客棧里,他看出夏藍汐身邊的花弄影是有功夫之人。
兩人是一起的,相信能躲得開官兵的搜查。
花弄影有功夫,不好擱,所以擱在了夏藍汐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兩人輕輕松松的逃脫了官差的追捕。
他放了心,然后給教主傳信,讓教主派人幫忙取回玉牌。
想不到的是,凌千絕一直沒取回,玉牌一直在夏藍汐的身上。
夏藍汐憑著玉牌,輕輕松松進入了落月教大本營。
花弄影感嘆道,“不想這個東西,竟然是通行令呀。”
“怕不只是通行令那么簡單。”夏藍汐瞇瞇笑道。
不然,那裝逼公子,也不會一而再的想辦法取回。
花弄影點頭,“嗯,看來不簡單,為師只是感嘆,這種好東西,竟也會無緣無故落到徒兒你身上。”
她記得是在西陽城的時候,莫名出現在她身上的。
夏藍汐無奈道,“天上非得要給我砸餡餅,我只能接著了不是,雷霆雨澤,皆是天恩。”
花弄影:“……”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兩人穿過梅花林,到了石山腳下。
翻身下馬,徒步往石階上走。
走了好一會,才終于到達一處廣場。
廣場很大,外頭插著許多落月教的旗子,一色的紅布綢旗子,上頭繡著彎彎的月亮,迎風招展。
偌大的正殿,用石頭砌成,頭頂巨大的石壁上,同樣雕刻著一個大大的彎月。
里頭人聲鼎沸。
好像是喧嘩爭論不休。
夏藍汐和花弄影走了進去。
原本懶洋洋坐在上頭石雕寶座上的凌千絕,看見來人,倒是一下子坐正了身子。
星眸閃過一抹光,好整以暇的看著來人。
一眾人順著自家教主的眸光看了過去,便看見了兩個小公子站在了門口里。
逆著光,陰影打在兩人的臉上,只覺俊俏無比。
一眾粗糙漢子看著,都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