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秦王府被誅九族之前,飛虎軍悉數被遣散,可是,朕卻知道,只要兩枚青銅虎符合體,可以召集飛虎軍。
朕這些年,也一直在追查,可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飛虎軍,是巨大的隱患,你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是其二。
咳咳咳……咳咳咳……”
皇上說罷其二,已經咳得面紅耳赤,不成樣子了。
楚司墨聽得飛虎軍,眉頭一蹙。
他知道秦王府被誅九族之前,飛虎軍已經悉數被遣散,卻不知,青銅虎符合體,還能召集回來。
這么說來,這一支飛虎軍其實還沒有解散,還隱藏在各處,隨時待命。
“咳咳,還有,還有你大哥,到底是你大哥,找到他后,貶為庶民或封王,都隨你,不可取,不可取他性命,咳咳咳……”
皇上說罷,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楚司墨冷眼看著,眉目沉冷,沒有半絲溫度。
剛剛不是還說要斬草除根么,怎么自己兒子就不可取性命了。
楚司墨薄唇輕抿,抿出了一記冷峭,沉冷無溫的道,“怕不能如皇伯父所愿了,伯父好好看看,我是誰?”
楚司墨說罷,修長的指抬起,放到耳根邊,輕輕撕掉了臉上薄如蟬翼的臉皮。
跟三皇子有幾分相似,但卻更俊美無比的面容,猛的一下,放大了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盯了一會,瞳孔驟然緊縮,接著又瞪成了銅鈴,巨大的驚駭,讓他的一雙眼珠子從渾濁“唰”的一下,變成了赤紅。
烈焰翻涌,仿若下一秒就能暴漲出來。
“你,你,你……”
驚恐至極的叫了幾聲,喉間“嘩”的一下,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面容是駭人的驚恐和扭曲。
楚司墨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看著他瀕臨死亡的掙扎著,心腔堅冷如鐵鑄,沒有任何溫度。
這么多年,他的目標,就是為秦王府正名,為秦王府復仇,此刻,終于走到了這里,終于走到了仇人的面前。
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如同碾死螞蟻一般碾死他。
可是,此時此刻,他不悲不喜,只有冷漠,沒有半分要掐死他的心思。
怕臟了自己的手。
“這西夏的江山,有一半是父親打下,父親敬你是兄長,心甘情愿擁你為皇,你卻不念絲毫手足之情,對秦王府九百多條人命趕盡殺絕,直至今時今日,還記著要對他們斬草除根……
皇上,這十幾年的榮華富貴,你享受得心安嗎,這皇位,是不是坐得有如針扎?
哦,像你這種沒有心的,一定坐得很享受吧,不過,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不屬于你的,終歸坐不穩不是嗎。
侄兒沒有動你分毫,你卻快要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氣死了。”
楚司墨淡淡的,難得的說了這么多話。
都要死了,總得要讓他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總不能讓壞人稀里糊涂的壽終正寢。
皇上一口一口的吐著暗紅的鮮血,已然把自己吐成了個血人。
眼前浮現出了秦王府被誅殺的場面,感覺有無數厲鬼在撕扯著自己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