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女子,終于微微的仰起了臉。
看著上面一頭銀發的女人,忽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陰冷的笑。
“師姐?跟你姐夫偷人的時候,怎么不記得我這師姐了?”
嗓音柔軟,可是,入骨的冷意和咬牙切齒卻是藏不住。
花弄影俏臉一紅,心“撲通”的一跳,莫名的一種愧疚的恐慌。
姐,姐夫?
他們拜過了天地,成了親?
一雙修長潔白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兩旁的繩子,一種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
她一直都有點覺得自己好像偷了師姐的男人似的。
現在,被師姐這么赤果果的說了出來,愧疚,疼痛,羞恥,好像密密麻麻的針,一下一下的扎在她的心頭。
一陣的窒息,堵得無法呼吸。
“師,師姐……”
花弄影張了張嘴,嗓音都有點發不出來。
“別叫我師姐,自從你爬上了你姐夫的床,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個師妹,咱們早已恩斷義絕。”
女人冷冷一句打斷了她。
花弄影聽得一顆心就如被利爪緊握著,無情的翻攪,無聲的痛。
她們同門師妹這么久,師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將過往抹殺了嗎。
她在絕情谷等他們,足足等了十年,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她二十五年的生命里,只有師傅和師姐,后來多了一個花狐貍,師傅走了,她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師姐當真要為了一個男人,跟她恩斷義絕?
“師姐……,我,我……”
“別叫我師姐,聽見這兩個字,老娘就犯惡心!”
花弄影撐著想要解釋一句,被下面的花照影直接無情的打斷。
花照影走了過來,撩起了帽子上的帷幔,看著上面的花弄影冷笑,“看見了嗎,我長得比你好看了,頭發比你黑,肌膚比你白,看起來比你嬌嫩多了吧。
你一頭白發,像老嫗一樣,花狐貍是瞎了眼,才會對你下得去口。
不過,沒關系,哪個男人不偷腥呢,野花總比家花香,他吃多了我這朵嬌嫩的花,可能也想嘗嘗你這株奇異的狗尾巴草呢。
吃多幾次,便會知道,還是花香迷人,投回本姑娘的懷抱。
花弄影,想跟我搶男人,不可能,十年前,他能丟下你跟我走,十年后,他照樣會丟下你跟我走。
你說你啊,好好的絕情谷不待,為什么非要出來跟我搶男人呢,既然你如此饑不擇食,連姐夫都要偷,那么我滿足你又何妨。
好歹同門師姐妹一場,我總不好看著你饑渴至死的。”
女人冷冷說罷,將手放進了懷里,不知掏出了什么,猛的一揚。
花弄影心內大叫不好,急急道,“徒兒,閉氣,吃解毒丸。”
花照影冷笑道,“花弄影,你那些解毒丸,解不了我研制的毒,別費心思了。”
花弄影不理她,還是吞了下去。
十年前,她的解毒丸,是解不了師姐研制的毒。
可是,十年后的今天,誰說她解不了。
難道她在絕情谷呆的十年,是白呆的么。
夏藍汐看見魔女師傅吞了解毒丸,自己也捏出一粒吞了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