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重瞳孔猛的一縮。
帶人?
帶什么人?
她的心突然慌得抖成了一團,還來不及想到什么呢,便有人嘩啦啦的給帶了上來。
竟然全都是躲在水中的殺手,還有那個船夫。
個個都是濕淋淋的,被五花大綁著扔在了大堂中央。
蘇恩重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殺手被扔到了她的面前,瞳孔一再緊縮,整個人徹底呆愣住了,簡直不能置信。
怎么,怎么全都被抓住了?
這些人,都是專門挑的特別會裊水的殺手,怎么會一個不漏的被捉了?
難道這女人提前知道了自己的陰謀,做了周祥的安排?
念頭至此,蘇恩重高腫的臉唰的一下白了,整個人顫抖成了風中的落葉。
“蘇司簿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夏藍汐看著她這個樣子,知道必定是她干的無疑了。
蘇恩重慌亂的開口,“臣,臣女不知,不知娘娘說什么?”
“不知是吧,既然蘇司簿這么年輕就得了健忘癥,那就讓他們再好好提醒你一遍。”
夏藍汐說罷,抬手指向了那船夫,清涼的吩咐道,“你,把事情再好好說一遍。”
船夫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他死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差點謀殺掉的是皇后娘娘。
他這是做了什么大孽啊!
都怪這女人,事先沒有說清楚!
船夫看向蘇恩重,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竟然想要謀害皇后娘娘,你不得好死!”
蘇恩重被劈頭的指控,怒了,小賤人這個破皇后吼她就罷了,一個粗野賤民也敢吼她,哪里來的臉!
此刻也不顧形象了,厲聲道,“你算什么東西,竟敢吼我!”
一抬手,就要抽那個船夫。
那個船夫猛的滾到了一邊,躲開,然后爬到了一旁,慌忙不已的對著夏藍汐磕頭。
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皇后娘娘,請,請皇后娘娘恕罪,小的所作所為,都是這女人指使的,求娘娘明察,放小的,放小的一條生路,小的做牛做馬……”
“好了,娘娘自有主張,你好好把事情說一遍。”
采桑打斷了這男人惶恐的絮絮叨叨。
“是是是,小的好好說一遍。”男人忙不迭的應下。
害怕不已的看了一眼蘇恩重,看見她正陰鷙的盯著自己,心肝抖了抖。
不過,很快便挺直了腰背,驚恐的道,“小的是東湖上的船夫,昨日里有一個人來找小的,拿著娘娘公子裝扮的畫像過來,說是讓小的想辦法把娘娘騙上船,把船劃到湖中隱秘的地方燒死。
給的酬勞太大,小的見錢眼開,就聽從了她的吩咐,事先在船上做了手腳,等娘娘上來后,就引火燒船。
幸好娘娘聰明機智,一下子跳了水,不然,小的必定鑄成大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船夫愧疚不已的說罷,又開始狂亂的磕頭。
采桑聽罷看了一眼雙眸腥紅的蘇恩重,接口道,“擔心船夫燒不到娘娘,所以蘇司簿又在水下安排了殺手,勢要置娘娘于死地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