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心一聽,氣得不行。
“那個小小的破府衙,也敢跟咱們夏國公府講規定,我看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就是,那府衙大人就是不想活了。”寶鶯憤憤附和了一句。
“讓爹爹去找皇上,革了那府衙大人的職。”
夏藍心憤然一句。
不過,說罷便覺不妥了。
如果此方法可行的話,母親早就找爹爹了。
現在是母親想要請封,鬧到皇上面前,若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幾句,請封這事情就泡湯了。
關鍵是大姐被禁足,現在在皇上面前說不上話。
不然的話,大姐在皇上耳邊吹吹枕邊風,整治一個小小的府衙大人,那還不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么。
壓根不用爹爹鬧到朝堂。
不想,沒了寵愛,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變得如此艱難了。
如此被羞辱,不說夏夫人,就是夏藍心也噎不下這口惡氣。
心思轉了轉,低低道,“娘親,你明天回凌府,跟凌老爺提一提,讓他在皇上面前幫大姐說說好話,大姐不能總是這么被禁足下去。”
因為凌雪成了西夏國太子妃,皇上現在對凌老爺還是很器重的。
夏夫人聽罷,點了點頭。
她跟凌老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凌老爺是嫡出,她是庶出。
當初在夏國公府,她是侍妾,凌家不待見她。
可是現在,她成了夏夫人,珠兒成了淑妃娘娘,心兒成了整個海都城炙手可熱的姑娘,還是大司巫的得意弟子。
她回凌府,已經被奉為上賓,這點要求,凌老爺肯定會幫忙的。
“母親別擔心,都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等大姐禁足出來,等母親請封成功,咱們再出這一口惡氣。”
夏藍心低低寬慰自家母親。
夏夫人也是知道這個理,只是想到地牢里老鼠橫行的那一夜,便是怎么都順不下那口氣。
那老鼠太惡心,太嚇人了,那地牢,簡直就不是人呆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那里呆了一夜。
不過,被心兒安撫了幾句,倒是舒服了一些。
女兒果然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
當下關心的道,“主巫舞的比試快到了,心兒可都準備好了?”
主巫舞對一個姑娘命運的影響有多重要,看凌雪就知道了。
所以,心兒這一次的比試,萬眾期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母親放心,到時候站在高臺上的一定是女兒,女兒一定會給爹爹和母親爭光的。”
夏藍心說著,眸里閃爍著志在必得的火光。
“嗯,心兒什么都做得好,娘親當然是放心的。”
一想到自家女兒這么好,夏夫人的心又寬了不少。
就憑她生了兩個好女兒,南宮清妍就永遠斗不過她。
永遠!
她的那個畏畏縮縮蠢笨不已的女兒,怎么跟她的珠兒和心兒比。
夏夫人想到南宮清妍,眸里閃爍起了一抹惡毒的光。
“女兒去練練功,娘親好好休息。”
夏藍心還有事要處理,不能多陪母親。
“嗯,去忙吧,別太累著了。”夏夫人關心一句。
夏藍心出了廂房,突然想起了什么,皺眉道,“白霜,海河邊上那兩間鋪子,查到是誰拍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