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著靈力的指頭在小孩子白嫩又鼓脹的肚皮上一觸即分,明明沒怎么用力,但是那個小小的孩子的肚子,已經咕嚕嚕開始叫了。
這響聲一開始小小的,后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然后,她對著拎著她的何槐傻兮兮咧嘴一笑,露出了幾顆稀疏的牙齒。同時,那開襠褲中光裸的屁股下意識向后一撅——
“噗噗噗——”
黑色的大便如同在化糞池里炸開一般,散花般噴射出來,在被褥上,在墻壁上,在何槐三人……不,阿槐大人及時用靈氣保護了自己,只有何含何章兩人身上有。
在身體微微幾處溫熱的同時,二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瞬間在屋子里彌漫。
而始作俑者下意識丟開手,重新把孩子扔回在被褥上:“好惡心哦!”
她嫌棄道。
而一身惡臭的何含何章:……
何槐假裝沒看到這一切,灑脫的拍拍手:“我還是出來等吧,這么多孩子,我得打電話給陳立冬,不能少了我的功勞,先把錢算一算——這還得送個錦旗,大案子呢,學校肯定還得獎勵我。”
她說完,麻溜的出了門,并貼心的把門關好了。
槐樹……槐樹也是不能接受這種靈氣除穢的惡臭的,會把葉子薰黃的。
至于以前她當槐樹時有沒有接受過農家肥——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好漢不提當年勇。
她剛剛用靈氣替小孩子除污穢,相當于給孩子做了一次凈化,那種臭氣,冥童也是受不了的。
而托這銷魂味道的福,屋子里的孩子全部都清醒了,并開始了嘔吐,屋子里……
還是不要說的好。
何槐呆在客廳里把味道屏蔽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作為大槐樹,她鼻子是不怎么像別的妖精那樣靈光,但不代表沒有啊!所以這會兒喉嚨里咕噥兩下,趕緊低下頭來瞅著肥嘟嘟的強哥,決定轉移下注意力。
強哥昏厥了這么一會兒,生命體征已經很不穩定了,何槐蹲在他身邊仔仔細細的看著,搭配著旁邊散落在地上的骨頭,心道看這滿嘴油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
嘖嘖嘖。
活該。
這樣的人販子,沒必要浪費能力去救對吧?救回來了又怎么樣呢?
還能多賺點錢嗎?
她想了想,萬一這家伙還知道點什么……那肯定能多賺錢啊!
還是得救!
但是這個胖胖壞的很,阿槐大人想了想,決定先盤一盤——
她揪住這個胖墩墩大腿兩側的肉,然后把人直接頭朝下提了起來,舉重若輕。
然后用腳尖點了點強哥的額頭。
再點了點。
但是這樣子盤好無聊啊——她想了想,又點了點餐桌,只見上頭那些吃剩的斷肢殘骸就都開始動了起來——
并且,從鴨脖開始,一個個的,都十分有秩序的排著隊,并主動填進了強哥的嘴里,讓他的腮幫子迅速變形撐大——
嘿嘿嘿,最近電影看多了,誰說大槐樹沒有一顆擺弄小玩偶的夢呢!
至于怎么救強哥……那不是還沒斷氣嘛,斷氣之前總能救回來的。
而此刻,暈在廁所的同伴終于迷迷糊糊清醒了。
同伴身體孱弱,這會兒迷迷糊糊的趴著,反應過來后趕緊翻了個身子,并且迅速撈起毛衣擦了擦臉蛋兒——
廁所而已,不怕不怕,反正是自己上的——嘔!!!
他憋氣,然后再喘氣,這才慢慢適應自己的味道。然后反應過來——一定是昨天拉肚子一天沒吃東西,今天又沒吃東西,所以在拉肚子時低血糖暈倒了——
唉,回頭這單掙了錢,先買三盒驢膠補血顆粒吧。
男的也得補補血呢!
他蹲在那里想明白這事兒,并把即將分到手的幾萬塊錢安排的明明白白,卻突然感覺到客廳有點不對勁兒——
這也太安靜了吧!
他勾頭出去一看——
只見客廳里,強哥正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而旁邊則蹲著一個漂亮姑娘——最最驚悚的是,一根根亂七八糟的骨頭殘渣正從強哥嘴里出來,再一個個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
他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眼前這詭異的情況,終于讓他想起來,自己昏倒之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兩個玉雪可愛的孩子,從衛生間狹窄的窗戶里硬生生鉆了進來!
窗戶本來就小,打開時又只有一半大小,兩個孩子一起擠進來,以至于進來時,把身子都捋長了——
“啊啊啊啊!!!”
身子捋長到半透明了,看著卻還精神奕奕——
這踏馬是個什么玩意兒?!!同伴摸了摸胸口,突然覺得心臟有點慌。
下一刻,他眼前一花,又重新暈回去了。
何槐瞅了眼衛生間,此刻琢磨著這筆錢,也懶得管了。
反正看衛生間里的小伙子還挺精神,都會自己暈倒了,就先不管了吧。
她的當務之急,還是需要跟陳立冬好好掰扯,這個到底得給多少獎金。
她可打聽過了,年底警局都忙著結案,可也需要一些業績來湊績效的,陳立冬要是給的錢不多,剛好她認識的還有許多的警察呢——哦,城管也有。
嘿嘿嘿,我阿槐大人也是個交際廣闊,朋友眾多的大槐樹哩!
她美滋滋的,眼瞅著強哥似乎要不行了,趕緊又送一口靈氣上去——這么一來,還可以再盤一盤?
而這時,阿槐大人突然抬頭看到了另一個臥室,那里門口……是一個更大的鎖頭!
好家伙兒!
阿槐大人激動了——
該不會是還有一筆大生意吧?
天吶天吶,看這鎖的緊密程度,分明又是一大筆錢吶!
她激動不已,正準備上前查看時,隔壁的房門突然開了。
里頭,何含何章站在房門口,一臉菜色——
“媽媽,你還是弄點靈力吧,不然里頭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撐不住……”
阿槐大人立刻搖頭:“我不我不,好臭哦,太惡心了!”
何含一陣無語——說的好像這臭是他們弄出來似的……
她想了想,從房間里就近撈出一只小孩兒來,直接遞到何槐面前,捏著鼻子——
“一個最起碼值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