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煜描述的這一切,大家無言以對。
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啊!
如果是真的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根本不是什么控制欲的事情了,這是畸形的心理啊!這得介入治療了。
而舒容玉此刻揪緊胸口的衣服,滿臉都是痛苦和難以置信:“阿煜……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看我的……”
她的聲音低弱,格外可憐:“你爸爸走了,我就只有你一個,我不想你離我遠遠的……交大不好嗎?為什么要去那么遠的帝都?咱們家條件有限,在帝都怎么支撐生活呢?”
吃瓜的醫生護士:……好像,也有道理啊!
何槐卻想了想:“這地鐵站里賣的生煎跟帝都價錢差不多啊!生活差距沒那么大吧?”
問的好!
陳煜感激地看她一眼。
至于盧芳芳和程璐,那只有呵呵的份了。
阿槐為什么知道地鐵站的生煎價格?
別問,問就是天賦。
永遠也吃不飽的天賦。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索性陳煜就撕得更徹底一些:
“咱家為什么條件有限,別人不清楚,你不清楚嗎?”
陳煜的父親當年是工傷事故,那次公司賠了四十萬,再加上原本夫妻的新房,按照當時的物價來說,生活是能過得有滋有味的。
但是架不住舒容玉能花啊!
她要保養自己,從頭到腳,并且因為每天都守在兒子身邊,她也不能去工作。等到孩子再大一點在學校時間長了,她打聽不方便,甚至時髦的學會了請私家偵探!
縱有再多的錢,只出不進也經不起這種花銷,等到陳煜上到初中,房子就賣了。
舒容玉開始在學校附近租房子,用來更接近兒子和兒子的生活。
“你們以為她為什么不舍得去外地?因為我大學四年,沒住過校——她開了假病歷,租房子在大學附近,要求我不能參加軍訓,每天必須回家休息照顧她——換了明正大學,這個交涉就會很困難了。”
因為明正大學附屬有醫院,就在學校旁邊,到時候送過去一看,豈不是要露餡?
這么多年來,不管陳煜在哪里,她都要租房子跟過去。如今住的這棟房子之所以離公司遠,是因為陳煜給中介塞了紅包,簽合同簽了十年,并且有高昂的違約金!
賣房子的錢已經被舒容玉折騰的差不多了——畢竟陳煜換地方,她也不管不顧換地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愛情,根本不操心錢的事,陳煜的工資她每個月拿著,只覺得捉襟見肘。實際上身為一名開拓市場的悍將,基本工資和實際到手的是兩碼事,根本不在同一時間發放——
這么多年,陳煜也是靠著這個才攢錢的。
至于舒容玉——她心里只有愛情,只要能守住她的“初戀情人”,別的都不重要。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陳煜換工作時,她突然發現沒錢再賠違約金了。
而這長達一小時甚至更久的通勤時間,則給了陳煜更多的機會。
比如他已經向外省拓展生意,而舒容玉不得不留在家中——因為她要花很多錢保養自己,而陳煜的工資遠遠不夠,如果她敢去公司鬧,陳煜掙不到錢,她就要老去了。
也正是這樣,慢慢讓陳煜察覺到她也不是永遠擺脫不掉的,于是越發努力工作了。
當然,太復雜的心理和操作陳煜沒說,但是大家琢磨一下,多少也能猜出來。
只有舒容玉,此刻連偽裝都做不到了,只是悲痛欲絕地看著陳煜:
“阿煜!你竟然這么對我!”
陳煜冷笑:“對,我就是這么對你!”
他此刻仿佛宣泄了多年的不甘心,再也不想當什么孝順的兒子,也不想當什么初戀情人的延續,只想當一個不管不顧的逆子:
“你能這么對我,我就能這么對你——從今往后,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你有本事,你就去我的單位鬧,去法院告——”
“每天跟犯人一樣在你身邊,沒有自由沒有隱私,手機還有各個軟件的密碼你都要知道,一天查幾遍,還要把聊天記錄反反復復的看——我踏馬早就受夠了!”
他掏出錄音筆:“我錄音了,你隨意折騰,就算去告了,法院讓我怎么贍養你,我就怎么贍養你,除此之外,你一分錢也別想拿!”
至于工作,大不了不干了!再說了,他如今有百十萬存款,大不了去小城市發展,全款買套房也是可以的,干什么活不下去?非得跟這種變態一起生活?!
他之前,就是太瞻前顧后了!
不得不說,陳煜如今展現出來的魄力倒是讓大家刮目相看,而舒容玉也想到了以后,想到了法院判決里少的可憐的贍養費,此刻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椅子上!
那么點錢,她每個月的頭發養護都不夠,更遑論皮膚保養了——這是不給自己一點活路啊!
她用淚水漣漣的雙眼看著陳煜,恍惚覺得,他竟然和自己的初戀男友一點都不像——
房間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了。
陳煜此刻終于解脫只覺得精疲力盡。
而舒容玉則是被突如其來的質疑打擊到沒有一點動力。
盧芳芳看著,偷偷拽了一下程璐的衣服:人家的家事,她們還是走吧。
而何槐盯著舒容玉,突然好奇地說道:
“奇怪,你說你有初戀男友,可是我沒找到你的桃花線啊?從頭到尾,喜歡你的只有你的丈夫呀。”
“你胡說!”
舒容玉瞬間跳了起來:“阿煜那么愛我,絕對不可能不愛我的!”
程璐卻皺眉:“正常人第一時間,不應該質疑何槐奇怪的說法嗎?”
而何槐才不服氣呢:“你才胡說,明明你一直跟在那個叫‘鄭煜’的男人后頭,不管人家怎么拒絕你都非要糾纏上去,我都看到他特別厭煩了——”
她這番話,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時半會兒的,倒是沒人質疑這話的真實性,實在是舒容玉此刻的表情,實在太太太可怕了!
她甚至一改之前的很有美感的狀態,歇斯底里的大叫:“你胡說!阿煜是最愛我的!”
沖上來就要掐何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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