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祝源第二天一大早就等到女生宿舍樓下了。
一起等著的,還有曹文靜昨天約的同班幾個男同學。
他們都知道曹文靜前天告白祝源,然后失敗了的事,此刻看到祝源跟他們一起等著,不由互相擠眉弄眼——看吧,果然不是告白失敗,而是人家不好意思。
嘖嘖嘖。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口嫌體正直。
祝源根本不記得告白的是誰,這會兒雖然看大家表情怪異,但是一心卻只有昨天跟曹文靜的分析,還有一點分給了自己的女神——何槐。
此刻,他一邊思考著那老太太的動機,一邊還琢磨著怎么跟何槐說上話,一時間大腦高頻運轉,感覺沒多大會兒兩個女生就一起下樓了。
其實何槐昨晚就那么一說,回到宿舍就忘了這回事,曹文靜找過來的時候,李穎程璐還都納悶了一下。
不過雖然阿槐大人還記掛著食堂美味的小餐包,但是既然說過了,那就跟著一起去好了。不然那只鬼這樣折騰,感覺有點看不起阿槐大人呢!
她換了衣服,象征性刷了牙,拿冷水撲了撲臉,這就完事兒了。
叫護膚程序還沒結束的曹文靜好一陣詫異,隨后撲面而來的就是震撼與心酸——
怎么回事?難道每天她那么漂亮,居然還都是素顏嗎?潔面乳都不用一下都還這么好看,皮膚一點瑕疵都沒有……
平凡女孩曹文靜快要被自己酸哭了。
她帶著心酸收拾了自己的臉,還特意化了妝,這才鼓起勇氣跟何槐一起下樓。
這一刻,看著對方白凈無暇的側臉,再看看那神仙鼻梁和下頷角……嗚嗚嗚這種神仙女人,狗男人祝源一點都配不上!
配不上!
樓下加上祝源一共四個男生,曹文靜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她約了八點,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大家七點半就都到了。
“不好意思啊。”
她趕緊道歉:“你們吃飯沒?要吃什么,我請客吧。”
祝源微微點頭:“吃了。”
但是另外三個男生卻是雞啄米似的點頭:“吃了吃了。”完了還都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來:
“何槐,我怕你沒吃飯,帶了奶黃包,你吃嗎?”
“我帶了紅棗發糕。”
“我帶了雞蛋灌餅——”
三個人六只眼睛都殷切地看著何槐,并且充滿渴望。
何槐:……
她的目光靜靜掃過三個人手里的東西,這會兒猶豫一下子,問道:“都很好吃啊,都是我喜歡的——我能都要嗎?”
“能能能!”3
這有什么不能的?簡直太能了!
聽到她的話,三個男生這會兒臉頰脹紅,神情歡喜又羞澀,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給她。
祝源:……
他看著這一幕,微微有些愧疚——自己都不記得給何槐帶一份過來。
而曹文靜:……我不配有姓名嗎?啊!
曹文靜已經不想說話了。
她,曹文靜,清秀佳人一枚,此刻毫無地位,吃飯都不被人想起。
何槐已經歡喜的打開塑料袋,第一口吃的就是奶黃包,然而看著身旁曹文靜心酸又絕望的眼神,突然想起來三個男生是曹文靜約過來的,猶豫一下子,把奶黃包遞過去:“你要吃嗎?”
曹文靜:……
她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本來想有骨氣地說不吃的,可是一看大家羞澀看著何槐吃飯的樣子,這會兒也咬牙切齒道:“吃。”
幾乎是硬生生攥過來兩個包子,曹文靜感受著手里的力度,還納悶地看了何槐一眼——這么多吃的,她拿兩個包子兒子,為什么好像她還不愿意給?
但是再一看對方的臉——得,長成這樣,還說什么呢。
她默不作聲地啃包子。
何槐是什么都沒注意到,她只知道,這三個男生帶的東西還是熱的,估計是特意拿東西包著呢,這會兒就慢慢的吃著,直到祝源在一旁開口:
“你……喜歡吃什么?”
何槐:???
她疑惑道:“我都喜歡吃啊。”
祝源:……
“最喜歡吃的呢?”
這問題就難了——“基本上也都最喜歡吃。”
何槐認真回答。
祝源:……
一旁豎起耳朵的三人:……
直到這時,何槐突然反應過來:“你們都一起陪著嗎?”
祝源點頭:“對,曹文靜幾次遇到那個人,證明那個人時刻關注著她,你們兩個女生出去太危險了,所以我們一起陪著。”
不說多,哪怕不能打,但是人多,站在那里好歹也有威懾力吧。
何槐有點猶豫地看著曹文靜:“你確定要報警嗎?我真的覺得沒必要。”
曹文靜一瞪眼睛,剛準備說什么,就聽何槐對一旁幾個男生吩咐道:“你們回去吧。這里沒什么事,我們處理完了。”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男生身體一僵,都停了下來。
曹文靜好郁悶:“喂,你說什么呢,我們肯定是要報警——!!!”
她話說一半,突然看到那幾個男生已經轉身往回走了,甚至連質疑都沒有!
她大驚失色,此刻有什么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而后,曹文靜盯著何槐:“你、你是他們的同伙!”
這種讓人聽話的手段,分明是如出一轍!
“喂喂喂。”阿槐大人很不滿意:“瞎說什么了,誰同伙了?我只是覺得這事兒沒辦法報警,你再叫那么多人過去,也不太方便。”
曹文靜已經警惕的后退兩步:“你休想花言巧語騙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他們這會兒還沒出校門,曹文靜看了看路邊的學生,張嘴就準備喊——
下一秒,她只覺得脖頸一緊,已經被人揪住了。
何槐嘆口氣:“你這個人真復雜啊,我都說了來幫你了,還沒提錢的事兒,你都還不愿意……難怪人間有句話叫上趕著不是買賣。”
她兩根手指掐著曹文靜的脖子,細細的,看似一點力氣都沒用,但是曹文靜卻說不出話來,也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何槐的腳步。
這一刻,她已經聽不到何槐再說什么了,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