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太淡了，沒有感情再跟我來一遍。”
“來煙雨平生這個生是升調，里面有個轉音的小技巧，你試試舌尖在口腔里撥弄一下，讓氣息從嗓子里出來試試？”
寂淵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還是張不開嘴。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老師，盯著老師的喉嚨，那帶著無形壓力的氣息壓迫著，音樂老師唱著唱著不自覺的跑調、嗓子有點抖……好像隨時要被殺掉一樣。
“我……我嗓子有點干，咳咳，你先自己揣摩著，我去喝點水。”老師匆匆把譜子塞進了寂淵手里，轉身就走。
離開寂淵一定范圍，老師才喘口氣，就像是巨獸爪下逃離……
“喝點水。”夏靈也送了水給寂淵。
溫水，不傷嗓子，有時候還會配點金桔和蜜糖，給歌手養嗓子。
寂淵接過水。
夏靈看了那老師離開的方向，“這是第幾個了……”
根據她的經驗，這個音樂老師離開之后肯定就不會回來了。
除了她，沒人受得了的寂淵心情不好時的氣勢，而讓寂淵唱歌，這本來就是讓他心情很不好的事。
“不知道。”寂淵喝了水，裝作什么事都沒生。
他又不是故意的！這些人類真是差勁，一點氣勢都受不了，還不如他的靈靈呢，靈靈一開始見他就沒見她怕。
“實在不行，那就算了吧。”夏靈扶扶額，嘆息，“齊淵不是還在你體內么，練歌和試唱時候讓他來，你在身體休息休息。”
寂淵看了夏靈一眼。
這一眼十分幽深，又帶著一絲幽怨。
“我沒嫌棄你，只是……唱歌這事不是一般人能成的。”夏靈趕緊順毛，摸摸他的頭，“這么困難的事就讓齊淵自己來，淵淵就負責耍酷放冷氣就行了。”
“淵淵？”寂淵眼皮跳了跳，這么個親昵的稱呼，聽起來真是膩牙。
“是啊，你叫我靈靈，我以后就叫你淵淵啊，淵淵淵淵，你覺得這個稱呼好不好？”夏靈笑瞇瞇的，眸底帶著促狹。
寂淵活了少說也有十幾萬年？
從沒被人這樣喚過。
捂著作痛的牙，看著女孩眉眼彎彎的小模樣。
“你開心就好。”寂淵眸底幽深，不知想到什么薄唇忽然勾了勾。
夏靈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事情就這么定了，平常練歌，寂淵就讓齊淵出來。
寂淵來到這個世界上跟夏靈不一樣。
夏靈是完全掌控了這個身體，而寂淵則是主體鎮壓在靈魂碎片上，他可以出來，齊淵也可以出來，兩個人共享一具身體，甚至齊淵醒來的時候，面對寂淵做的事他都有記憶，會自然把寂淵做的事當成他自己的意思……
當然，夏靈要攻略齊淵，這個好感度還是要算成齊淵自己的，寂淵不算在內。
離開的音樂老師果然沒回來。
夏靈去報了盞盞，說齊淵最近有了些靈感，又被卡的不上不下，所以心情不太好，過些日子再給他找老師。
面對這個大少爺，盞盞能怎么樣，她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