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風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一臉無語，然后邁步走了出來。
剛走出來，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她走到鳳驚鴻面前，疑惑看著他。
發生什么事了？
這氣氛，好像比她進去以前，更加那什么了。
鳳驚鴻見她出來，站起身，不急不緩說道：“沒什么，我們走吧。”
洛傾風點了點頭，兩人并肩離開。
眾人坐在那，看著鳳驚鴻的背影，只覺得劇烈跳動的心臟無法平復下來。
你相信這世上有神明嗎？
這世上若是有神明，與我何干，他若是想約束我，那下場和常人無異，說不定我也想試試神明的滋味。
他是這么回答的。
墨九閣下平常不愛說話，也沒有人敢主動跟他說什么。
這也許是他們第一次聽墨九說這么多話，然而這些話，簡直讓人震撼。
這世上有神嗎？
若是有，不要來約束我！
張狂！太張狂了！
他們這些尋常人，怎么可能做神，但墨九閣下說，我也試試當神的滋味！
竹玉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弧線加深，他慢慢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心情也是很復雜。
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他怎么會突然問墨九閣下這種問題，而且問問題的時候，總覺得他知道這世上，究竟有沒有神一樣。
走出那個建筑，洛傾風拉住鳳驚鴻，疑惑看著他。
“你，還是不對。”看剛才的氣氛，肯定發生了什么，他不說嗎？
鳳驚鴻反拉過她，看了一眼十指相扣的手，他微微一笑，“竹玉問我，相信這個世上有沒有神。”
洛傾風滿頭黑線看著他，就這個問題？
那剛才那氣氛那么僵硬干嘛，不就是這個問題而已。
“你怎么回答？”難道是他回答的太犀利了？
“我說，若是有神，最好不要約束我，否則他的下場就和尋常人一樣，說不定，我也想試試做神的滋味。”他說的云清風淡。
洛傾風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嗯哼，自然。”鳳驚鴻聽到她的話，也笑了起來。
他們家小傾兒就是不一樣，這樣的反應，其他人是絕對不會有的。
洛傾風挑眉，走到他身邊，“他這么問，是相信這個世上有神嗎？”
那是什么？
不就是人自己給自己劃的一條線，覺得那個高度自己達不到了以后，就心生敬畏。
所謂神能操控生死，那不過是他們比尋常人強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傳言。
傳言，還是謠言？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相信這個世上有沒有神的這種問題，還真不像是竹玉問出來的。
“竹玉，怎么會問這種問題？”她往前面走去。
鳳驚鴻看向她，淡淡說了一句，“我跟他不熟。”
若不是今天他主動問這個，可能他們之間都不會有這段對話。
“好吧，我就是覺得，他不會問這些問題。”他看起來，不像是那些憧憬神的人。
“傾風……”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不說。”
兩道身影走遠，竹玉站在后面，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眸光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