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人又何需如此嚴陣以待。
凌沉在京都基地外跟慕白的對峙,其實就已經消耗了不少的異能。
而救唐歡的時候,更是元氣大傷。
根本就沒那么容易恢復過來
他靜靜地坐在冰涼的地上,闃黑的瞳孔已經完全跟這黑暗的環境融為一體。
坐了許久之后,又緩緩躺了下去,眼睛看著一片黑暗。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寵物竟然會扔下他直接跑掉。
這跟父親說的不一樣
凌沉閉上眼,眉心緊皺著,似是在想些什么。
凌沉腦子里很亂,以前的場景許多都浮現在眼前。
那是一座光線暖黃的地下室。
說是地下室,也不盡然。
畢竟除了光線太過柔和了些之外,更像是豪華的地下城堡。
房間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粉色的毛絨玩具,四周墻壁都是一片粉色,里面隨便一件水晶擺件都價值不菲。
清冷秀美的女人腳腕上鎖著一根鐵鏈,鏈子很長,能夠讓她一直走到隔壁的大型實驗室。但是卻也僅僅只能夠讓她走到隔壁的大型實驗室而已,走出地下室這個豪華的牢籠卻是決計不可能的。
在實驗室中穿著白大褂做實驗的青年,容貌清癯,身軀高大,眉眼之中依稀有幾分凌沉的影子。
他專心致志地做著實驗,等到該吃飯的時候,又去廚房里做好飯菜。
用精致的餐具盛著,小心翼翼地端到女人面前。
女人冷漠的將餐盤接過之后,伴隨著腳上鎖鏈的聲音,走到隔壁的實驗室角落里,想要將自己的失誤給縮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吃
卻被男人氣呼呼地阻止。
“博淵,他是你兒子,難道你想餓死他嗎”女人終究是忍無可忍地怒斥道。
男人抿著薄唇,很偏執,很執拗。
被呵斥了之后,微垂著頭,仿佛受了委屈般,但卻仍舊很固執。
“我只要你,他跟我搶你,他該死。”
男孩很小,跟鵪鶉似的,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為什么。
“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強行將我擄掠,又將我禁錮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博淵,你簡直就是個變態”
女人幾乎是在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任何一個女人,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突然遭人囚禁,成為禁臠,都會歇斯底里。
博淵只是一言不發,沉默著。
任由女人用拳頭捶著他的胸膛,也不做任何反抗。
再后來的場景,很沉悶。
博淵親手將女人給放走了,將她放出了地下室。
女人走的時候,很決絕,頭也沒回。
自從自己豢養的小寵物離開之后,博淵跟以往似乎也沒有太多區別,只是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到了實驗室里。
就像是一個無知無覺,只懂實驗的怪物。
小男孩跟以前一樣,待在實驗室的角落里。
博淵自從女人走了之后,對他也沒有像以往表現出來那么強的敵意。
每次做飯都會做他的份,然后扔到角落里去。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小男孩兒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開始小心翼翼的從角落中走出去,看著博淵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