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累嗎？”
“不累。”蘇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答道。
“阿歡，你冷不冷？”蘇衍抱著小姑娘，想要找這附近有沒有圖書館。
冬天圖書館一般都會有暖氣開放，進去躲一躲也是好的。
“……不冷。”小姑娘也有樣學樣。
說完，小小的身子就像是篩糠似的打了個寒顫。
圖書館的管理員瞧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帶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姑娘進來，大冬天的穿得這么單薄，小臉都凍得發青的模樣，也不忍心將人趕出去。
倒了兩杯熱水遞給兩個孩子。
蘇衍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著管理員靦腆一笑，“謝謝阿姨。”
唐歡也有樣學樣地咧開嘴沖著人家傻笑，“謝謝…姨姨……”
“小朋友，怎么就你帶著妹妹，是走丟了么？”
蘇衍聽到這好心人的問話，卻下意識就提心吊膽起來。
當人家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報警的時候，連連搖頭。
閉口不言。
管理員見狀，也不好再追問。
這個男孩子戒心很重，看樣子應該不是走丟了，而是家里出了些什么變故，所以才在外流浪。
圖書館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閉館。
管理員離閉館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頻頻地看著那一對兄妹。
這大冬天，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這兩孩子閉館之后能去哪里。
但是也不可能讓他們留在圖書館，待會兒讓她去催他們離開，她真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結果沒想到，蘇衍在聽到閉館音樂響起時。
就已經主動牽著小姑娘的手離開了。
他是過來取暖的，人家沒趕他和阿歡離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做人得識相一點，避免給別人帶去更多的麻煩，要不然的話……
第二次，可能就不允許他和阿歡待在這里了。
“哥哥…困……”
阿歡胖乎乎的手揉了揉眼睛，眼睛都快困得睜不開。
經過路邊一間黑漆漆的旅館時，蘇衍咬了咬牙走進去。
入門就是一個老舊的木質吧臺，看樣子應該是撿人家酒吧不要的，廢物利用用來做收銀臺。
老板娘赤著腳踩在椅子上，正對著一盞昏黃的燈給自己涂腳趾甲。
劣質油漆的味道很濃，嗆得阿歡聳了聳小鼻子，蘇衍看著有些心疼。
“住宿？”手上戴著大金鐲子，看上去并不精致的老板娘順手還捏了捏唐歡的小臉，“小姑娘長得精致啊！”
蘇衍趕緊將小姑娘往身后藏。
老板娘看這男孩子這么不識相，頓時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住宿三十起，有熱水澡的房四十，有網絡的房五十，你要住哪種？”
“阿姨，我…我沒……沒錢，可以讓我和我妹妹住一晚嗎？”蘇衍磕磕絆絆了好久，才將話給說出來。
“沒錢就滾！瞎扯這么半天！我又不是搞慈善的，我要過日子的！”
老板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一副趕蒼蠅的姿態，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哎喲，現在的人哦，真的是有意思，沒錢還想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