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只是反射弧比較長,短時間內消化不了別人給予的信息。
“這個是心字,這個是歡字,加起來就是阿歡的名字。”
白紙上寫著“心歡”二字。
如果你要是立即就逼問她,哪一個字是心字,哪一個字是歡字。
她便會整個人呆愣住,完全反應不過來。
對著紙上面的字一通亂指。
但如果你讓她自己慢慢反應,她過許久之后,就會自己指著紙上的字,將這兩個字給辨別出來。
“這個是衍,是哥哥的名字。”
這個字,比心歡兩個字要難。
唐歡拿著紙端詳了半天,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也沒懂這個字是怎么寫出來的。
過了好久之后,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開開心心的說道。
“衍哥哥叫蘇衍”
“那你叫什么”蘇衍再接再厲的問道。
“我叫阿歡”
“不對,阿歡再仔細想想看紙上的字。”
蘇衍一遍又一遍的耐心引導著,約莫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蘇心歡”三個字才從唐歡嘴里說出來。
這一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似乎是因為寒潮的緣故。
寒潮來勢洶洶,所有的電視新聞里都在說,這是五十年來最大的一次寒潮。
蘇衍還沒有幫唐歡做好防凍措施,她就已經病倒了。
每天都在劇烈咳嗽著,一張小臉咳的通紅,像是連肺都要咳出來似的。
餐館老板聽到后面的咳嗽聲,有些不耐煩的走過來。
“蘇衍啊,你妹妹咳成這副樣子,被客人聽到了,很影響我生意的啊”
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少年要價很低的份上,他不會讓人留在這里的。
看著他一個月工資才一千,所以就忍了一段時間。
但是咳嗽得這么厲害,實在是有些恐怖啊,會不會有什么傳染病
餐館老板心里始終存著疑慮,看唐歡咳嗽得這么厲害,特別擔心萬一要是有什么傳染病的話
客人在他這餐館里面吃東西給傳染上了,到時候會過來找麻煩。
但是另外一方面,又考慮到蘇衍工資這么低,隨便上哪兒都找不到這么廉價的勞動力了
所以又不是很想放人。
餐館老板一直都在糾結之中,終于等到有一天,電視上說城里已經開始出現流感病毒,于是徹底坐不住了。
雖然說,自己招來的這個洗碗的工資很低。
但是工資再低,也比不上命重要啊
于是將蘇衍叫了過來,說了一番客套話。
“蘇衍啊,你在我這呢,也做了三年,咱們之間也還是有點感情的。只不過你看你妹妹咳嗽得這么厲害,那些客人一個個都在投訴”
“我也就是做點小本生意而已,要是客人以后都不來我這吃飯,我這餐館也開不下去了雖然說,我對你特別滿意,但有些事情沒辦法”
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么的,餐館老板將蘇衍開除的時候,還多給他結算了一個月的工資。
其實也就是多一千塊錢而已。
但是對蘇衍來說,無異于發了一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