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就心懷怨懟的人,在四年的時間,心中的不甘和憤懣在不斷的發酵,直到最終變得偏執如狂。
“想去跟葉躍告密啊”
坐在上首的男人似笑非笑。
底下有個人被壓著跪在地上,全身都綁著繩子。
蘇衍看他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下,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知死活的笑話似的。
隨即又毫不在意的沖著自己的下屬揮了揮手,“這種叛徒抓到之后直接沉江就可以了,還帶到我面前來干什么弄死吧,做得干凈一點,別耽誤了過段時間我們的大事。”
語氣輕描淡寫。
處理完這么一樁“小事”之后,蘇衍就慢悠悠的回家。
四年的時間過去,他的神態越發的跟唐歡相似了,總是一副慢悠悠的樣子。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離家里還有一段路的時候,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慢慢的走在雪地里。
應該說,每一年的冬天都很冷。
因為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暖得了他的心了。
別人都說三十而立,過了這個冬天,他就虛歲三十了,到了而立之年,要是在沒有做出一番事業,似乎也說不過去
所以,趁著這個冬天,把葉躍給除了。
就當是應了三十而立這句話。
阿歡,二十三了。
多好的年紀啊,正適合結婚。
只是不知道,會跟誰結婚呢
最好不要這么早結婚,要不然的話,等他找到他的阿歡之后,還要連累她先做一次寡婦
放過曾經擁有過她的男人
不可能的
前段時間,蔣武來找過他。
看上去似乎特別的痛心疾首。
“你怎么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啊你真的是死不悔改你這么自暴自棄,無惡不作,你真的想你自己以后無路可走嗎”
俗話還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當初說要跟他反目,而且來到找他自然是有要事
想讓他當警方的臥底,除掉葉躍。
說是到時候可以讓他當污點證人,幫他爭取寬大處理。
蘇衍想到這個的時候,忍不住駐足,站在路燈底下輕笑了一聲。
除掉葉躍,這件事情的確是要做的,只不過他一個人也可以,并不需要幫別人的忙,也不需要跟別人合作
至于寬大處理
他需要嗎
不是他想自己以后無路可走,而是由始至終
他從來都沒有活路能走
在國外的音樂學院里深造了四年。
唐歡可以說深受各個教授的喜歡,也有不少的演奏會想要邀請她,更甚至有要幫她打造專場演奏會的。
憑借著她的實力,想要揚名海內外不是件難事。
但是都被沈如梅給遏制住了,以需要專心學業為由,婉拒了所有人。
實際上是擔心,萬一要是阿歡格外出名的話,會招惹來蘇衍那一頭餓狼。
事實上
沈如梅現在都開始有些捉摸不透,自己最開始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了。
她有關注過蘇衍,這個年輕人的行事作風,自從阿歡離開之后,就變得格外毒辣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