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當傷痛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時,人們大多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但是旦降臨到自己身上……
瞬間就發現自己承受不住了!
于是心里開始后悔,開始將自己之前看熱鬧的時候,發布的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言論盡數刪除。
“我錯了,我不應該認為那些女孩子所遭受的苦難是她們的榮幸,即便祁真長得再好,也無法掩飾他是個犯罪者的事實。”
被人揩油之后,惡心到蹲在路邊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才發現……即便是個模樣還算周正的男人,不由分說撲過來強吻自己,都還是會覺得惡心到反胃的。
絡上突然開始涌現出大批大批良心發現了的人,好像是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懺悔了似的,紛紛開始對祁真倒戈相向。
呵呵,真是有意思。
與此同時,路紅也略微有些焦頭爛額。
娉婷裊裊坐在沙發上,雖然年過五十但仍然魅力不減,前段時間才為了祁真案見過的舊情人們,明明個個之前還目不轉睛地將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此番也不知為何,每接見個,都跟死了兒子似的。
喪著臉,有些連她說了些什么,都沒聽進去!
可不是死了兒子嘛!
當初幫路紅周旋的時候,是確確實實覺得不過死了些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已。家里無權無勢,死了就死了,也掀不起波瀾。
結果喪子喪女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
這些人個比個喪!
媽的,雖然路紅是心頭的朱砂痣白月光,但是子嗣繼承對他們來說也是大事啊!
如若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撇下朱砂痣,聽從父母之命選擇個合適的妻子,然后生兒育女!
家族幾乎費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培養孩子,結果竟然出了意外。
那個喪啊!
好他媽喪啊!
“路紅,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雖然當時得知自己喪子之時,腦子里有道聲音在隱約暗示他,這就是報應。
可是這些能夠順風順水往權勢頂峰爬的男人,何曾相信報應?
不信,死活都不信!
路紅蹙眉,“我向來都有分寸,你們知道的。何曾會得罪什么不該得罪的人,為你們惹來麻煩?”這句話半點沒說錯,的確直都很有分寸,不能得罪的人,早就已經爛熟于心,絕不會觸碰到紅線的。
“我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再出手幫你了。”廢話,哪里還敢出手!
家里聯姻的都是其他家族的千金,現在孩子都死了,要是還不趕緊安撫好家里的母老虎。被她們知道,自家孩子的死,其實跟他們在外的風流債有關……
怕是要糟。
這都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聽到這話了。
等到人離開之后,路紅氣得將手的茶杯往地上摔!
眼神狠辣盡顯。
就知道男人都是沒什么用的東西,關鍵時刻靠不住!
但是隨即又覺得格外心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全然沒有將樂默和唐歡,列入到自己懷疑的范圍去。
雖說樂默這個年輕人,她的的確確很欣賞,若不是年齡上來了,她年輕的時候定然是要讓這么優秀的男子拜服在自己裙下的!
但是他還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弄死了那些已經位高權重的男人們的孩子之后,還不留下任何把柄!
能做到這步,怕是能只手遮天了!
路紅如是想到。
可是即便這女人再如何的聰慧,怕是也難以想象得到……
對不起,并沒有你們假想特別有勢力的人在暗周旋。
如果非要說有,請抬頭看看天。
因為后院起火的緣故,路紅那邊能夠支撐的男人們不少都迫于無奈收手。
樂默手指緩緩敲擊著桌面,想出了個法子……
下步,應該徹底將事情鬧大。
最好是,鬧到……最上面去。
這段時間摸索下來,基本也知道了路紅身邊那些勢力大概牽涉到哪些家族。既然是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會有對立者……
樂默許是搭上了些線,考慮到唐歡腿腳不便,于是并未讓她跟著自己起前往。
唐歡也沒打算閑著,樂默出去辦事,她就幫他把公司里的事情處理好。
她和他之間,是要攜手起走的。
不管后面還有什么風雨,都是要直起走下去的。
唐歡知道,自己能力不是很行,至少比起他來,還欠缺了許多。
但是她可以盡自己切可能去學!
學著跟他起分擔!
面對任何風雨的時候,幫他處理好些能處理的事情。
樂默外出,唐歡坐鎮樂氏。
本來董事局的人還挺不服氣,然而唐歡畢竟直在有意識地跟著樂默學,再加上她這人杠起來的時候簡直是個杠精……
最開始坐鎮的時候,就將董事局幾個有高血壓的氣到住院。
現在嘛……
都不蹦跶了。
因為蹦跶得太厲害,她不僅杠你,她可能還會趁你不注意找人將捶你!
簡直湊表臉!
唐歡坐鎮樂氏,除了樂氏上層知道之外,其余少有人知。
就在唐歡坐在辦公室里低頭看件的時候,辦公室有人小心翼翼地溜了進來……
唐歡蹙眉。
坐在電腦屏幕后沒出聲。
辦公室里進來的人似乎在猶豫,似乎不敢驀然出聲,扭扭捏捏地搓著衣角,窸窸窣窣的,怪別扭的。
“堂哥……”聲音惴惴不安。
聲音有點熟悉。
唐歡聽到這聲音吧,就覺得自己膝蓋骨被子彈穿透的痛感又涌上來了。
面上閃過絲獰笑,喲呵,原來還活著。
也是,雖然不是氣運之女,但好歹是女主嘛!
自然是要跟祁真那個氣運之子長長久久在起的,哪那么容易跟其它炮灰樣,死在祁真手呢?
唐歡將自己面前遮擋著的電腦屏幕往旁邊轉,靜靜地看著樂彤。
“找你堂哥做什么?”唐歡胸腔翻涌起種血氣,根本無法壓制住,不斷翻涌著,讓她對樂彤產生了深深的殺意!
按理來說……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向來都將情緒控制得很好,簡單來說就是慫慣了,很少會乍然見到個人,就恨不得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