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主的話,無疑在八位城主中丟下了一枚炸彈,讓他們惶惶不安的心,愈發的惶惶不安了!
“什么?風凰皇主和她那不敗戰神的未婚夫婿,沒出手?”
顯然,八城城主,不知道這消息。
“沒……沒出手啊!”適才開口的那個城主被七雙眼睛虎視眈眈,連忙開口,“苗素城城破之時,我城中有人往那里送貨,大亂過后他回城,是這么說的!”
“你那送貨的城民還說了什么?”其余城主聞言,當即焦急的開口。
“我那城民說,風凰皇主六婢攻城之前叫城,揚言大開城門,贏他們大人入城,否則殺無赦!”那城主吞了吞口水,響起自家臣民描述的話,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然后……然后苗素城城門不開,她們就真的破城,殺盡了守城軍!一個不留!真真正正的一個不留!地動山搖,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那城主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的轉述,“再然后,她們屠盡十萬守城軍,破城而入,再次叫喝,風凰之皇入主,跪地乞降者不殺,余者,殺無赦!”
殺無赦,三個字,讓其余七位城主,盡皆打了個寒顫。
“再……再然后呢?”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老城主,驚懼的吞了吞口水,開口問道。
“再……再然后,她們就真的殺無赦了!除了跪地乞降的人,都殺了,遲疑的,跪的慢的,都沒能幸免!是真正的殺無赦啊!”那城主像是受了很大打擊一般捂著胸口,瞳孔渙散的復述,“那是貨真價實的屠城,順她者昌,逆她者亡!六婢屠城,恭迎風凰皇主君臨苗素城,不,如今,應該叫紅巖城,風凰皇主以雷霆手腕,啟用紅扶一族,賜其執掌六殿之一,代替被她屠盡的花恒一族,恩威并施,殺伐果決整肅紅巖城,你們能想象嗎?不過半日,不過半日時間,才經戰火屠戮的紅巖城,就在風凰皇主的整肅之下,滿地尸骨盡斂,街道被沖刷一新,滿城六萬殘余之民盡皆歸降,俯首帖耳,頂禮膜拜……”
“這……這不可能!”
“不可能的!這完全不可能!”
七位城主聽到如此詳盡的轉述,頓時驚慌的搖頭。
這完全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屠城之敵入城,卻換來滿陳殘余之民忠誠,這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啊!”那城主在七位城主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說出心中所想,“六婢破城,是明攻,是為實力!屠城之令,殺無赦,是為魄力!殘民歸降,表忠誠,是為手段!”
“這么一個要實力有實力,要膽魄有膽魄,要手段有手段的女人,我自問,曾經也曾效命風凰皇族手下,也未見風凰一族,出過如此逆天之女!這是天助她風凰一族啊!這是天意啊!”
聽著那城主的話,其余的七位城主,頓時就一臉灰敗,欲哭無淚了。
若是不知道顧長生的暴行還好,如今知道詳情,那才是未曾觸目也驚心啊!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是聯合起來抵御她,還是所幸掛起降幡歸降?”那個年輕城主,一臉驚悸的開口,“我的小城,可是總共才五萬多軍民,這還不夠風凰皇主的婢女塞牙縫的呢!”
“我的城池,也才七萬多軍民!”
“就算我有十萬軍民,也抵不過她老人家的殺無赦啊!”
一時間,在座的城主,大半心灰意冷,戰意全無。
“都閉嘴!”就在此時,那老嫗城主沉聲喝止議論,臉色漆黑的開口,“如今風凰皇主戰書已下,是為威懾,我們如果此時歸降,你們能夠保證,這城主之位,還在我們的手中?”
說到這里,那老嫗嘆了口氣,“香卡一族謀逆,我等雖未參與,可畢竟我們的城主之位是世襲,事后也是向香卡一族表了忠心,才能保住如今繁華,以風凰皇主殺伐果決的性子,我們即便是歸降,如此曾經附逆之族,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所以,降,我們勢必式微,不降,我們未必有生路!”
這一句,無疑是宣判了這八位城主的進退兩難。
讓他們放棄已經擁有的權勢,談何容易?
可是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是好死,還是賴活著,這無疑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是以,八城城主惶惶不安了,游移不定了,碰頭會不歡而散,愈發灰敗了!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逆天妖孽啊!怎么就能這般厲害?能這么以雷霆之勢,讓他們八城還沒來得及體會唇亡齒寒,就身陷囹圇了啊!
屠城什么的,殺無赦什么的,聽著就讓人心頭一緊有沒有?
這若是嚇唬人小把戲那也就罷了,可那是真屠啊!
就問,你怕不怕?
反正,八城的城主,都是怕的!
因為怕,所以,惶惶不安啊!
畢竟,他們的日期,只有三天!
紅巖城臨近的八城城主都很悲催,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腦袋上懸著一個定時炸彈,這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炸開,日期就是三天后!
這種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死亡恐懼,真心是糟糕透頂了!
八城城主的惶惶不安,顧長生沒有心情理會,因為,她終于在天黑的時候,被小翠喚醒了,醒來之后,顧長生就看到了自家一身浴血的妖孽,還聞到了無比嗆人的血腥氣。
轉眼,就看到客棧門外,一排排被扔在地上的……呃……人?
這些個缺胳膊少腿的,殘缺不全只剩一口氣的,姑且,還能算是人吧?
顧長生吞了吞口水,嘴角抽了抽,看向身邊安坐的妖孽,“你這剁菜的毛病,還真是看的人起雞皮疙瘩啊!”
你說你剁也就剁吧,這剁到恰到好處留一口氣,把人弄得支離破碎的,是不是有點兒忒血腥?
“既然吾愛要立威,自然是積威越大越好!”朱唇微啟,周沐一臉正兒八經的開口。
顧長生聞言,面容又是一抽。
她可以想象,這苗素一族的人如此支離破碎的出現在街道上,城中的百姓得有多害怕!
殺人不可怕,殺的如此血腥,才最能震懾人心。
在這一點上,她家妖孽當仁不讓,無人能出其右啊!
“嗜靈蟒,去,把他們身上的蠱,都給我吸出來!”顧長生對嗜靈蟒揮了揮手,這次,她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吸本命蠱啥的,難免有吸的不干凈的地方,苗素婆娑就是個例子!
“嘶嘶!”嗜靈蟒聽到自家飼主大人的召喚,猩紅的蛇信子吐了吐,轉眼往客棧外游弋了過去。
攝魂吸蠱什么的,它最拿手了!
信手拈來啊!
街道之上,蠱蟲被強行剝離的痛苦,讓苗素一族的數千族人痛吼不止!
撕心裂肺的悲鳴,響徹紅巖城,讓城中的百姓敬畏的跪地,不敢抬頭,心底只響起一句話,風凰皇主之威,不容褻瀆!
皇主之威!不容褻瀆!
這威懾,再一次將風凰之皇的威嚴,推至了另一個巔峰!
神一般的積威,讓滿城之民,頂禮膜拜!
一刻鐘之后,小翠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回稟,“娘子,未見白虎蠱蹤跡!”
“什么?”顧長生聞言,眉頭當即皺起,“紅巖嬌嬌言之鑿鑿,白虎蠱就在苗素一族手中,怎么他們的族人盡皆在此,白虎蠱卻不知所蹤?”
“這個,奴婢不知。”小翠聞言,一臉苦惱的搖了搖頭。
“哈哈!風凰長生,你打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想從我們身上得到皇蠱,你簡直是癡人做夢!”門外,響起苗素族人的放聲譏笑。
“爾敢對大人不敬!”
不用顧長生出聲,門外就傳來一聲嬌叱,悶哼聲接蹤而至。
顧長生知道,適才譏諷的人,已經死了!
“紅扶蘇求見吾主!”客棧門外,紅扶蘇的聲音響起。
“進來。”顧長生心情不好,沉聲開口。
紅扶蘇聞言,當即躬身進入,跪拜在地,“吾主,臣下聽聞,吾主在尋找皇蠱蹤跡,奴家曾聽姻親提起,白虎蠱確實在苗素一族,可是如今苗素族人皆在,卻無皇蠱蹤跡,那只能證明一定!”
“證明什么?”顧長生聞言,當即急切的開口問道。
她迫不及待的要收齊四大皇蠱,復活她家元寶小二缺!
“苗素一族,還有一人,不在紅巖城!”紅扶蘇在顧長生的灼灼目光之下,沉聲開口,“香卡逆賊為了穩固政權,拿捏六殿家族,附庸兩殿為表忠心,都會送一名嫡系蠱女入大澤山,白虎蠱不在紅巖城,勢必在那送入大澤山為質的蠱女身上!”
紅扶蘇的話,頓時讓顧長生的眉頭緊皺。
她絲毫不懷疑紅扶蘇話的真實性,六殿世家分疆而治,族民不離老窩!很方便一鍋端!紅扶蘇在紅巖城經營多年,知道些內幕,肯定是真的!
“如此也好,剩余的兩只皇蠱都在大澤山,倒也省的我再費心搜尋了!”顧長生揉了揉眉心,對著小翠揮了揮手,“六殿之一,苗素一族,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