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聞言,一陣兒無語,這叫什么事兒?
“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
天可憐見的,她說的都是大實話啊大實話,她不就是路過看個戲,順帶對著孛兒只斤念說了句實話而已嗎?孛兒只斤念現在真的很像怨婦啊,她說錯了嗎?怎么眨眼這個北蒙妞就要對她喊打喊殺了呢?
還尼瑪,這么理直氣壯的叫她讓她一條胳膊?什么鬼?
還要不要臉?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像孛兒只斤念這么不要臉的!太欺負人了!
“顧長生,你這看戲的不合格,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這倆人因為什么打起來了嗎?”孛兒只斤念一張深邃俊嬌美的小臉,是黑的,黑的!
“……”顧長生默。
妖孽和花孔雀為啥會打起來?曾經的曾經的經驗告訴她,原因只有一個,閑的操…蛋打著玩兒……
還有,盯著爭搶她這個路過打醬油的女人的幌子!
想到這里,顧長生頓時就明悟了,得,難怪眼前的女人會變成深閨小怨婦一枚,感情問題出在這里,這里!
“念,你聽我說,我跟花孔雀,那真的是清水白菜,再沒恁一清二白的了!”顧長生看著摩拳擦掌揮動著小馬鞭的孛兒只斤念,當即抬著手阻止,焦急的解釋,“真的,再沒恁清白的,比小蔥拌豆腐都清白!”
“小蔥拌豆腐?這都拌一塊了?”孛兒只斤念揮舞著小馬鞭,繼續欺近。
靠之!越描越黑了!
顧長生無語。
“哪能啊!兔子還尼瑪不吃窩邊草呢,念,你要相信我,我絕壁是古往今來最在本的兔子,就算花孔雀長的美了點,看著可口了點兒,讓人想入非非了點兒,但是我絕壁沒有對他下嘴的意思,真的!我是個有節操的兔子!”那邊糾打在一起的倆人已然越打越遠了,顧長生這邊巴巴的跟如狼似虎的孛兒只斤念解釋著。
“節操?你顧長生有節操?你的節操早就喂了狗了!”孛兒只斤念吼,她真是受夠了,月西樓適才在大殿說的話,深深的傷了她的心,她急需發泄啊發泄!
“別!別激動!念,你要相信我,咱們可是五好閨蜜來著,不能被花孔雀那個沒良心的家伙給挑撥離間了,他就是居心叵測,故意那么說的,你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懷疑咱倆情比金堅的友誼啊,我對你的心,真的是可昭日月啊!”不遠處,小肉包和巫常月那倆小娃,都已經開始等著看她倆打架了,她顧長生可是要臉的人,本來就是被人看好戲的戲子了,絕壁不要更戲子來娛樂大眾!
“你跟我情比金堅?還可昭日月?”孛兒只斤念咬牙,瞅了眼打著飛遠的兩道修長人影,一雙美目含火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你是不是想讓我師兄聽到,以為我跟你有點兒什么不正當的取向,然后也揍我一頓?”
顧長生:“……”
這尼瑪,腦洞開外掛了嗎?
她真的很像扒開孛兒只斤念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回溝到底有多深,或者,這個古人,其實也是個穿越貨?
太讓人無語了啊!平白的,她就被蕾絲邊了有沒有?
“我是直的!直的!性別美女,愛好美男,千真萬確!”眼瞧著一幫子老臣的眼神都變得微妙了,顧長生連忙指天對地的解釋。
這尼瑪,真是兔子帶帽,冤的沒邊沒沿了!
她招誰惹誰了她?
“我就知道!你愛好果然是美男!你還一直慫恿我去追月西樓,顧長生,友盡友盡!我們打一架吧!”孛兒只斤念跳腳,怒極的她猶記得加上了一句,“你要讓我一只胳膊!”
這點很重要,因為,她真的打不過顧長生!
“……”顧長生真的是無語凝噎了,她覺得,人生都灰白了!
果然,看戲也是個技術活啊,一不小心就會惹火燒身有沒有?這尼瑪,真是無妄之災啊!
她堂堂南皇,沒事兒在自家行宮里跟人打架,像樣么?像樣么?她的臣子還在眼巴眼望的看著呢,多么有損她南皇的威嚴啊,跟她的氣質不符啊!
要打架咱也瞅個沒人的地兒,瞧瞧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好不好?
為嘛偏偏要在妖孽和花孔雀打起來之后,她們兩個女人也跟著掐起來?
這一個不巧,花邊了不是?微妙了不是?讓人想入非非了不是?
什么三角戀,四角戀,什么奸amp;情哇,桃花色啊……
這可不是明擺著娛樂大眾呢嗎?
顧長生苦大仇深的胡思亂想時,孛兒只斤念已經不管不顧的往她揮鞭子打了過來。
“我去你個先人板板,孛兒只斤念,我是南皇!吾是皇帝!你敢抽吾!”顧長生倉惶躲開,爆吼,尼瑪,真是不把皇帝當皇帝啊,太欺負人,太丟臉了!
“少擺你那南皇的譜,奶奶我不吃這套!”一手掐著小蠻腰,孛兒只斤念一手揮著鞭子不忘叮囑,“只能用一個手,你敢用兩個手試試,奶奶我分分鐘切腹自盡給你看!”
顧長生:“……”
這都啥子時候了?還記得這個?
她尼瑪分明是被打架的那個人對吧?這個明晃晃要跟她打架的女人,還這么更明晃晃的告訴她只能用一只手反抗?還尼瑪盜她臺詞,分分鐘切腹自盡?你丫的倒是給我自盡個看看啊?
“敢不敢更不要臉?”顧長生無語。
“敢!”孛兒只斤念抽了抽鼻子,鞭子頓時疾風暴雨一般往顧長生站立的方向撲了過去。
“……amp;”顧長生嘴里,頓時吐出一連串的問候符號,整個人都不好不好的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身邊,不要臉的人無敵人,呃,有點兒多!
“哇!我娘親和念姨也打起來啦!”小肉包趴在一塊假山石上,雙手托腮,肉嘟嘟的小臉蛋粉嫩嫩,一雙大眼睛熠熠生輝,一邊說,還不忘和站在遠處的小巫常月聯絡感情,他抬起一只小爪子指了指在遠處打成兩團的兩對人,笑瞇瞇的瞅著巫常月,傲嬌的開口,“小媳婦兒,我娘親,我木頭叔叔,我孔雀獅虎,我念姨,他們厲害吧?”
巫常月聞言,頓時白了小肉包一眼,白皙如瓷的小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對那個稱謂的抗拒!
她是巴蜀曾經的小巫主,現在是退位讓賢的小天巫,她才不是什么小媳婦兒!
“小媳婦兒,我以后也會跟他們一樣厲害的奧,我會保護你,還會保護我將來的小妹妹,小媳婦兒,誰要是挖我墻角,我就像木頭叔叔一樣,把他揍成豬頭!豬頭!”小肉包一邊說著,還一邊篤定的揮了揮小拳頭。
“你木頭叔叔揍的是你師傅!”巫常月冷著一張小臉蛋,吐出這么一句。
“呃……”小肉包聞言,小臉頓時就糾結了,皺成一團,很認真的思考了下,“我覺得,我孔雀獅虎都這么老了,應該不會來挖我墻角吧?”
如果他孔雀獅虎來挖他墻角,那該怎么辦?他沒有木頭叔叔那么厲害,打不過孔雀獅虎啊!
好憂傷!好糾結……
某個思考著跟自家師傅打架搶媳婦兒的小肉包,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有點兒欺師滅祖……
巫常月聞言,對小肉包更無語了,小臉也皺了起來,如果眼前這個小娃兒不是她族姐的兒子,她真的不介意,畫個圈圈詛咒他千萬遍,她是天巫,詛咒什么的,最拿手了!
“嗚……”趴在假山石上的小肉包突的就拍打著小胳膊小腿大嚎了起來,“嗚哇!我孔雀獅虎還真可能挖我墻角跟我搶媳婦兒,他有前科,他就是因為搶木頭叔叔的媳婦兒才打架的,嗚哇!怎么辦?怎么辦?”
娘親說,要有憂患意識,要居安思危,可是他這么一有憂患意識,這么一居安思危,頓時就為自己以后追小媳婦兒的路擔心了起來!
巫常月:“……”
嘴角抽成了篩子,自家族姐,到底教出了一個什么奇葩兒子?這小包子才將六歲吧?這……
她很為三宮的未來擔憂!
巫常月搖了搖頭,惹不起,她決定躲,高手過招的大戲也不看了,轉身就往自己的宮邸走去!
“啊!小媳婦兒你去哪里?小媳婦你等等我!”小肉包見此,頓時從假山石上跳了下來,巴拉著一雙小短腿巴巴的追了上去。
“小媳婦兒,你聽我說,我孔雀獅虎就是人長的好看了點兒,他其實一點兒都不好的,他很壞,喜歡虐待小朋友,整天虐我,他睡覺還打呼,還愛臭美……”
“小媳婦兒,我孔雀獅虎身邊有好多好多女人,他的手下也都是女人,桃花一朵朵,數都數不清,他……”
“本天巫比你大!”巫常月忍無可忍,終于開口,不過又加了句,“大三歲!”
“那……”尾巴小肉包一愣,眨巴了下圓嘟嚕的雙眼,“大媳婦兒?”
巫常月額頭垂下三條黑線!
“大媳婦兒,你不要稀飯我孔雀獅虎,你稀飯我吧,我很好的,我將來也會長的很帥很美的,也會很厲害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