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孛兒只斤念對顧長生的了解……
這個女人,囂張跋扈,向來不安牌理出牌!
當然,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性喜美人兒,不分男女!
你從顧長生身邊的人就能看出來,她的喜好!
那是一拉溜的小美人兒啊!各個養眼的很!
孛兒只斤念之所以能和顧長生成為好友,未嘗沒有兩人的愛好一樣的原因……
正因為同樣喜歡美人兒,所以,孛兒只斤念很能想象到顧長生現在的想法……
“不要拒絕嗎!不跑什么跑?我還真能把你怎么滴?我性別女,愛好男,不歪!你放心!”顧長生見到孛兒只斤念往后躲,當即笑瞇瞇的開口道。
“可是你身邊不是多了驪姬和落雨柔她們兩個嗎?保不準你就學壞了啊!”孛兒只斤念聞言,當即開口道。
驪姬和落雨柔兩個女人……
分明就是斷背山下綻放的百合花!
這事兒孛兒只斤念還是知道的!
因為知道,所以孛兒只斤念更加擔心了起來!
“丫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就你這渾身上下沒有三兩肉的,你能比過我家妖孽身上的八塊腹肌嗎?簡直是自戀!”顧長生聞言,當即撇了撇嘴道,然后指著孛兒只斤念威脅道,“丫的你到底脫不脫?你不脫,老娘可自己動手了啊!告訴你,老娘可不懂得憐香惜玉那一套,動手向來簡單粗暴!”
“顧長生!你不要臉……啊……”
下一秒,馬車里就傳來了孛兒只斤念的驚呼之聲。
馬車外,依著車轅而站的那一抹修長的紫色身影,聽到車內傳出的聲音,尤其是自家小女人的話語,直覺的低頭,往自己的身上瞄了一眼……
八塊腹肌么?
果然,她喜歡!
她喜歡就好!
施展內力,阻擋了馬車中的聲音傳出更遠,被別人窺探到,周沐奕奕然的站在北蒙儀仗之中,守護著這一輛馬車,一臉生人勿近的架勢!
而那些個北蒙人,見到周沐,那不啻是如同見到了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誰會傻不唧唧的上趕著往上靠啊?
所以,馬車四周的氣氛,很是詭異……
但是,安全無虞!
馬車之內,兩個女子,一個掙扎,一個騎在上面,奮力的撕扯……
不得不說,顧長生說的那是實在話,她動手,那是真的簡單暴力的,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孛兒只斤念身上的衣服,就被顧長生給扒了個七七八八,四零五落了……
然后,騎在孛兒只斤念身上的顧長生,看著孛兒只斤念裸露在外的后背,就僵住了……
抬手,忍不住的就往孛兒只斤念的后背上摸了過去……
顧長生的嘴角,有些抽搐……
“天爺那個四舅奶奶,老娘見過各色各樣的堪輿圖,草紙的,羊皮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人皮堪輿圖呢……”鳳眸睜得圓圓,顧長生一臉嘖嘖稱奇的開口道。
真是,大開眼界了!
眼前,孛兒只斤念的后背上,幾乎是占了大半個背脊,全部都被線條勾勒出來的堪輿圖覆蓋著……
紋身!
顧長生見過往身上紋各種各樣東西的,比如說什么愛人的名字啊,什么幸運數字啊,什么龍啊鳳啊關二爺啊,紋身這東西,幾乎已經成了小混混的標記!
而且,以顧長生對北蒙的了解,這個民族,是喜歡紋身不假,但是,大多是紋狼!
因為,他們崇尚狼的勇猛無畏!
但是,你見過紋堪輿圖的么?
這完全沒有美感不說,簡直就是把人皮當載體用啊!
“念,這是哪里?”指著堪輿圖上標示的地方,顧長生皺眉,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雁門關,忘憂谷,斷腸崖!”趴在地上的孛兒只斤念聞言,扭頭看向顧長生,沉聲開口道,“三道門三把鑰匙,其中的一把,就存放在那里!”
顧長生聞言,眉頭跟著就緊皺了一下,吶吶的開口道,“所以,那雁門關的守關大將,還真沒有白忙活,還真有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就存放在雁門關中!”
孛兒只斤念聞言,點了點頭,道,“我父王告訴我,雁門關是關塞,交界之處,原本不是存放這么重要的東西的合適地點,出其不意,才能確保秘境之鑰的守護萬無一失!”
顧長生聞言,忍不住的點了點頭,“你父王說的沒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關塞本就隨時有易主的可能,本就危險,他們絕對想不到你們將鑰匙存放在這里!雁門關的守關大將之所以也在暗中尋覓,大抵是扶風天瀾無計可施,只能遍地撒網的結果!”
“恩!”孛兒只斤念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對著顧長生道,“去拿紙筆來,把這堪輿圖拓印下來吧!”
顧長生聞言,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拓印下來?難道你不怕有個萬一?”
這堪輿圖在孛兒只斤念的后背上,可謂是萬無一失,但是,如果拓印下來,就保不住會有個什么閃失了!
畢竟,這應該是沙海之人,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東西。
孛兒只斤念聞言,卻一臉嘲諷的笑了起來,“能有什么閃失?縱然是他們得到了這份堪輿圖,知道了有一把鑰匙藏在忘憂谷的斷腸崖下,他們也未必有那本事能夠拿的到手!”
“什么意思?”顧長生聞言,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大好的預感。
“意思是,忘憂谷忘憂,斷腸崖斷腸,那里本就是雁門關的一道天塹絕地,就算是絕世高手進去,也是九死一生,更別說在斷腸崖下找到一把鑰匙了!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難上加難!”孛兒只斤念看著顧長生,沉聲開口道,“顧長生,你別問我,鑰匙存放在斷腸崖下的哪個地方,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因為,將鑰匙安放在斷腸崖下的先人,下去之后,就沒有再回來過!或許,他找到了妥善隱藏鑰匙的地方,或許,他在斷腸崖下的險境之中喪生,鑰匙已經遺落在了崖下的某一處,都未可知,這也是我為什么說,我知道鑰匙的下落,也不知道鑰匙的下落的原因!”
顧長生聽到孛兒只斤念這話,才剛拿到手里的紙筆,突然就頓住了。
丫的,不好的預感,果然是應驗了!
這尼瑪……
“那么,另外兩把鑰匙,在哪里?”顧長生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抑制住自己想要罵娘的沖動,頗為咬牙切齒的開口問道。
天可憐見的,一把鑰匙已經放在如此天塹絕地了,那么另外兩把鑰匙呢?
顧長生已然不奢望他們會放在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大抵是,哪里危險就往哪里塞,沒有最危險,只有更危險的感覺……
“我不知道另外兩把鑰匙的下落,但是我知道另外兩個紋身,在何人的身上!”孛兒只斤念想了想,沉聲開口道。
“誰?”一邊在孛兒只斤念的身后,拓印她背后的堪輿圖,顧長生一邊問道。
“我的母族,有一個人,想來現在和我差不多年紀!那個人,生來通靈,被稱為是長生天庇佑之人,我父王在他身上動了手腳,他生來就不斷的生怪病,身上長滿的瘡痍,然后,我父王想辦法將他接到了王城之中,為他治療,治療之后,他身上的傷疤形成的紋路,就是另一把鑰匙的存放之地!”孛兒只斤念說著,聲音就壓低了些許,看著顧長生,沉聲開口道,“我的母族,塔石部,他的名字叫塔佑!”
“恩!我記下了!”顧長生聞言,嘴角微抽的點了點頭。
丫的,三把鑰匙,不讓一個人知道存放地也就罷了,按照孛兒只斤念說的,那是那個叫塔佑的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上,藏著這樣的秘密!
北蒙王為了保護秘境之鑰,真是機關算盡,煞費苦心啊!
只是可憐了那個塔佑,自幼就長瘡痍,最后被北蒙王治療好,不知道是北蒙王暗中做了手腳的可憐孩子,興許還把北蒙王當做恩人看待呢!
北蒙王,也是一個有謀之人啊,竟然能想起這樣的辦法!
“還有一個,第三把要是的存放堪輿圖,在哪里?”眨了眨眼,顧長生的手下,繼續拓印堪輿圖的動作,對著孛兒只斤念問道。
孛兒只斤念聞言,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恩,還有一個!是我父王的妃嬪之一!”
“嘎?”顧長生聞言,不由得一愣,手中的動作一僵,看著孛兒只斤念不敢置信的道,“你不是說,你父王對你母妃情根深種,沒有后宮的嗎?”
顧長生清晰的記得,她對此還很是感慨了一番的!
一個帝王,能做到忠貞不二,是何其的難?
北蒙王這一點,讓顧長生這個現代人,都佩服不已!
在有了高位權勢之后,還能守著一個女人,這恐怕是天下間十之八九的男人,都未必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但是,聽到孛兒只斤念這話,顧長生突然就覺得以往對北蒙王的感慨,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原來,北蒙王竟然還有妃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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