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從自己腦袋上斜刺過來的長劍,自己怎么可能避得開?
避不開,可不就被長劍給抹了脖子?
這被長劍給抹了脖子的感覺……
到底是個什么感覺呢?
嗎沒有經歷過的人,你永遠不會懂,那種,命懸一線,差點兒嗝屁的涼颼颼……
“你大爺!”
顧長生的喉嚨里,當即就發出了一聲嘶吼,當即,也顧不得其他了!
什么兵器雨,什么血雨!
都尼瑪已經無所謂了!
顧長生伸手,將那抹了自己脖子的長劍,一把給抓在了手里,然后,迎著頭上的攻擊,就嗖嗖的往上爬了上去……
不行了!
她老人家要忍不住了!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第三重天的人,你們真心太cāo蛋了!
你說,你們干仗就干仗吧,至于這么牽連無辜嗎?
她只不過是路過爬了個繩兒,治愈被前兩道這么慘淡的境地嗎?
被兵器雨洗禮也就罷了,她權當松動松動筋骨,被血雨澆了滿頭滿身也就算了,她權當是洗血澡了!
畢竟,這種待遇,換成別人,也未必有那機會能夠享受的到!
可是,臨了臨了,她竟然被一把長劍給抹了脖子!
脖子啊!
那是人最致命的軟肋啊!
這是得虧了顧長生當槍不入,肉身蠻橫,不死不傷,若非如此,被長劍抹了脖子,此時此刻,她豈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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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發了飚,那是連她自己都害怕的!
所以,在顧長生發飆的時候,她身邊的人,那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這是貂蟬他們此時此刻不在這里,若是他們在這里,這種時刻,就該撒丫子落跑了,那是能離自家主子多遠,就要有多遠的!
自家主子,這注定是要生子的樣子啊!
第三重天的戰,還在繼續,小肉包被圍攻的,已經危在旦夕……
而就在第三重天的土著們,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終于快要把小肉包給逼上絕境的時候,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上……
那諾大的窟窿之中……
一只血淋漓的手,正艱難的伸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旁邊的泥土……
“殺了那小娃兒!殺了他!”
“大人說了,此子后患無窮!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喊打喊殺聲,不斷的傳來……
“這是誰的長劍?”
而就在這喊打喊聲之中,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明顯的是個女聲……
聲音清冷……
音量不高……
可是,沒來由的,傳入眾人的耳中,卻無比的清晰……
“這……是誰的長劍?”
地上的窟窿中,除了一只染滿鮮血的手,再次伸出來一只手……
而那只手上,正舉著一把長劍……
四周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僵硬……
很詭異的!
雖然,明明這個聲音不大,但是,卻好像,深入人心一般,在他們的心底,激起一圈圈兒漣漪,揮之不去……
讓他們法治靈魂深處的,感覺到恐懼……
“娘親?”
遠遠的,被敵軍圍困在正ZhōngYāng的小肉包,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一般,呆愣愣的轉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體,往那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頭兒!小心!”
而就在小肉包轉頭的瞬間,敵軍一個人手中長槍,差點兒刺中了小肉包。
所幸,小肉包身邊的將士梵音過,抬手就給攔了下來!
保護住了小肉包,那將士一身冷汗,忍不住的抓住了小肉包的小肩膀,一臉凝重的開口道,“頭兒,快醒醒吧,你娘親不會來的,這種場面,就算是你娘親來了,也沒有什么用!你快不要分心!”
“不……不是的……”
小肉包聞言,當即搖頭。
不是這樣的!
他好像聽到了他娘親的聲音了!
他不會聽錯的!
“頭兒!”將士擔憂的看著小肉包。
他們的頭兒,縱然是能帶領他們爬上第三重天來,縱然是能身先士卒,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可是,畢竟是個孩子!
見到這樣慘烈的戰爭,這么多鮮血,想娘親,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他還有機會見到他娘親嗎?
將士不確定!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最后的下場,會是怎樣……
“這,是誰的長劍?”
清冷的女聲,再次響起……
突兀的!
帶著隱忍憤怒的!
帶著無盡威壓的!
雖然,三十二重天之中,內力是被壓制的!
但是擁有神血洗禮過的肉身,擁有用神兵冶煉塔中,用擎天柱石重塑的肉身,再加之長久身居高位,顧長生那一身威壓,即便是沒有內力的加持,那也是有鳳臨九天之象,讓人不能忽視的!
在這清冷的聲音之下,所有人的心底,都忍不住的打了個突……
這個聲音……
這個發出這個聲音的女人……
好強悍的威壓!
竟然,能在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中,擁有這等的威壓……
這個女人,莫不是從第三十二重下來的大能之人?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這是誰的長劍!老娘在問你們話,你們都特莫的是聾子,聽不到啊!”
顧長生憤怒的低吼,不再隱忍!
什么清冷……
什么聲音不大……
那尼瑪……
完全是她老人家氣急了有沒有?
真是rì了狗了,她顧長生,竟然被人的長劍給抹了脖子,這要是傳了出去,那還得了!
她非要找到那個,讓她身臨其境的體會了一把被抹脖子感覺的人不行!
找到那個人,然后,揍他一頓!
非要揍的他連他娘都不認得不行!
大爺的!
“你……你是什么人?”
終于,有人率先從顧長生的威壓之中回神,那人就站在顧長生附近不遠處,看著顧長生一身鮮血,跟個血人似得,手中舉著一把長劍,沒來由的就心慌慌,想要逃跑……
可是,這里是戰場啊!
戰場上,怎么可以逃跑呢?
所以,他愣生生的人住了,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老娘是誰?你們還有臉問老娘是誰?老娘是誰,你們沒有資格知道,也不用知道,你們現在告訴我,這尼瑪,到底是誰的長劍?”
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害的自己體會了一把被抹脖子感覺的人不行!
真是,太尼瑪氣人了!
“長劍……這里……有好多死人……兵器離手,那人,一定是死了的……”
率先開口的那士兵聞言,當即開口道……
他們,其實不是正規的士兵,更沒有統一的兵器……
所以,這到底是誰的長劍,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人能分得出來……
“什么意思?死了?”顧長生聞言,終于低頭,往四行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
顧長生的鳳眸,就忍不住的瞇了起來……
好吧……
場面很是壯觀……
到處,都是鮮血和尸體……
這……
尼瑪哪里是干仗啊?
這分明就是打仗了啊!
不過,顧長生關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
“所以,不光這把長劍,掉下去的所有兵器,都是你們弄的了?這血流成河,流下去的鮮血,也是你們弄得了?”
鳳眸微瞇,顧長生一臉危險的開口問道。
顧長生這話,頓時讓四周之人,無言以對了……
這還用問嗎?
事實可不就是這樣嗎?
簡單,而且粗暴!
不光是第三重天中的人,就連小肉包身后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場僵持到了最后,眼瞧著就要魚死網破的大戰,卻因為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的到來,而突然就這么停止了……
這停止的,可謂是無比的突兀,而且出人意料!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率先回神的士兵,到底是個膽子大的,雖然,在顧長生的威壓之下,腿肚子都在打顫,可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什么意思?你說我什么意思?我問你們,這窟窿中掉下去的,流下去的東西,是不是全是你們折騰出來的?”
顧長生聞言,冷哼了一聲,抬手再次一指那窟窿,沉聲開口道。
“這……是啊……”
那士兵根本就不敢直視顧長生的眼睛,聞言,低著頭,吶吶的開口回道。
“是啊?你竟然告訴我是啊?!”顧長生聞言,頓時就瞪眼了!
打量了一眼四周,鳳眸之中,寒意一點兒一點兒凝聚,最后,全部變成暴怒……
“你們特莫的有病啊?閑的蛋疼,打什么仗?打仗就打仗,你們殃及的什么池魚?你們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們打仗,刀槍棍棒的都從這窟窿里掉了下去,老娘才會變成這個狼狽的樣子?老娘的衣服,老娘的發型,老娘的傾世儀態,全都毀在你們這群小鱉孫身上了!你告訴老娘,你們到底打什么打?打個籃子啊打?”
說著,顧長生就抬起一腳,把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大漢,一腳給踹飛了!
奶熊的,真是夠了!
都是這群才蘇醒就折騰的人,才害的自己受了這么大的罪!
現在顧長生真的是全身都在疼啊!
嚯嚯的疼不說,還一身血腥味,都快要把自己給熏暈了……
就為這個,顧長生就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干仗殃及自己的人!
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