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自家妖孽和弒無絕開辟出來的通路,一行人男女老幼皆有,浩浩蕩蕩的往擂臺的方向而來!
端坐在擂臺之上,顧長生看到那一行人時,鳳眸當即亮了起來,身子也忍不住的坐正了幾分,明艷的小臉上,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悄無聲息的彌漫,小眼神兒忍不住的往坐在自己身邊,還在碎碎念的醫仙老頭兒望了一眼……
艾瑪,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害的自己成了花貓臉,顧長生自問,醫仙老頭兒可算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就算是自家老爹,對自己的言行,哪怕再有微詞,可是也不肯動自己一根手指頭的,頂多也就是拿自家妖孽撒撒氣,而這個醫仙老頭兒么……
雖然,顧長生也知道醫仙老頭兒只是下手沒個輕重,在自己睡熟之時,誤傷了自己……
可是,那誤傷也是傷不是?
自己臉上這兩邊對稱的巴掌印,那可是真實存在的啊!
顧長生覺得,這個小仇,今日大抵可以報個徹底了!
在看到那前來的一行人時,顧長生就覺得,這個小仇,一準兒能報的徹徹底底,尤其是看到醫仙老頭兒脖頸上那一個清晰的牙印之時,顧長生覺得,沒跑了!
哈哈!
請允許她在心底,先笑上那么幾聲,可算是有人,能把她身邊這個碎碎念的老唐僧給收拾了!
“美人兒,你怎么不吭不響的,就自己來涅槃比武了?可是害的我們一通好找!若非聽到這廣場之上,呼喚你的名諱之聲響如驚雷,本城主都要以為,你是臨陣脫逃了!”
弒無絕一頭修長的白發,說不出的邪魅,和周沐一行人上得擂臺,徑自找了一個座位落座之后,就忍不住一臉譴責的對著顧長生道。
顧長生聞言,眉頭忍不住的就是一挑,單手支額,斜倚在太師椅上,緩緩的道,“笑話!我像是那種會臨陣脫逃的人嗎?我就算是要臨陣脫逃,也要等到到了陣前,關鍵的時候,再逃啊!連出場刷個臉我都不敢,我還叫顧長生嗎?”
弒無絕聞言,驚絕天下的臉上,嘴角忍不住的一抽,入鬢的邪魅,也是一抖,過了好一會兒,才一臉無語的道,“感情,美人兒你來參加這比武,就是為了能夠坐實臨陣脫逃的名頭的?本城主還真是……”
說到這里,弒無絕哼了哼,無奈繼續道,“本城主還真是,白擔心了!”
在場的所有人聞言,志同道合的點了點頭。
涅槃比武的半決賽,眾所周知,有兩個化境初代的高手,磨刀霍霍,正等著顧長生上場挨虐呢,他們身為顧長生身邊之人,說不擔心她,那是假的,但是,聽到顧長生這話,他們頓覺自己的擔心,其實都是多余的!
這個女人,她分明是抱著臨陣脫逃的心,來這里走個過場的!
“顧長生,奶奶真是高看你了!把奶奶送你的護身甲衣,還來!”孛兒只斤等著一雙深邃的雙眸,小手一伸,頓時就不干了!
“笑話!到嘴的肉,哪里有吐出來的道理?”顧長生聞言,也跟著瞪眼,一臉痞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紅色的冕服以里,從孛兒只斤念那里得來的北蒙皇室至寶,護身的甲衣,穿的妥妥的,挑眉睨了孛兒只斤念一眼,顧長生緩緩道,“念啊,我們中原,有句老話,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雖然在混跡中原已久,可是,對中原文化的理解,可還是不夠深啊!”
她顧長生生平有三好,吃肉,斂財,看美男!
這第一樣和最后一樣也就罷了,但是,有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天知道斂財這一樣,顧長生是忍了幾忍,才沒有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可是,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身邊的人志同道合的把自己看家護命的寶貝一股腦的都塞到了自己的身上,顧長生表示……那什么,人緣好,也挺無奈的,她只好……只好厚著臉皮,笑納了!
“顧長生!”孛兒只斤念聞言,頓時就有一些咬牙切齒了,看著顧長生的美麗大眼睛中,那叫一個怒火蒸騰,“說什么奶奶不懂你們中原的問話,你們中原秉持禮儀之道,可是,就有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昧了奶奶的寶貝,你竟然還好意思說出口!你真當中原之人,都和你一樣,愿意當那被肉包子打的狗啊?”
顧長生聞言,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一臉理所當然的開口道,“介個……那倒要看看,是怎么樣的肉包子了!若是這肉包子,是這北蒙皇室的至寶,護身的甲衣的話,念啊,你相信我,放眼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人,不愿意當被這肉包子打的狗的,最起碼,我顧長生第一個舉手,我愿意!”
“顧長生!你厚臉皮!”孛兒只斤念聞言,無語了一陣兒,最后面紅耳赤的,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顧長生聳肩,掩在血色面紗之下的小臉之上,滿是不以為然之色,奕奕然的開口道,“這臉皮是要練的,百煉成鋼你沒聽過么?這臉皮厚著厚著,也就習慣了,左右,我是不會被你幾句話,就說的生出愧疚之心的,這點,你放心好了!”
孛兒只斤念:“……”
面對顧長生,和顧長生唇槍舌戰,孛兒只斤念的下場,無疑從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一旁的月西樓,聽著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五彩斑斕的衣衫,美勝過妖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看了顧長生一眼,頗有幾分擔憂的道,“你該不會,連本樓主的扇子,也要昧了去吧?”
不怪他有此擔憂,顧長生斂財的厚顏無恥,月西樓可算是深有體會。
那把折扇,可是他的貼身武器啊,已然離了他的身好多天了,這該不會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吧?
顧長生聞言,伸手,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扇子來,有模有樣的端詳了一陣兒,然后,眉頭微皺,白了月西樓一眼,一臉嫌棄的道,“丫的你當老娘是那種葷素不忌的人么?告訴你,老娘很挑剔的好不好,花孔雀,就你這扇子,長的忒招眼了,拿出去,就是一副拉轟欠揍的樣子,老娘借來用用也就罷了,用過之后,一準兒還給你!”
不得不說,月西樓的扇子呢,是一把好扇子,扇風合適,打架還能做武器用,關鍵的時候,還能放幾個銀針保命,但是呢……
自家花孔雀的審美,顧長生表示,身為一個正常人,她有點兒接受不能!
你且看看,這花里胡哨的扇子上,這美人兒香肩半露,一副任君采擷的不勝嬌羞模樣,這叫一個惟妙惟肖,是她這樣一個女人,能用的來的么?哪個男人見了,還不得殺的血紫藍青的也要來搶上一搶?
扇子是無辜的,可是,他主人的審美,注定了它的造型,是如何的不受眾!
最起碼,她顧長生,有點兒接受不大了!
月西樓聞言,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忐忑不安的心,可算是放回到肚子里了!
月西樓這邊松了一口氣,而孛兒只斤念,卻分外不平衡了,一臉不甘的看著月西樓,嘟著小嘴,忍不住的道,“感情你那變態的喜好,反倒成了好事兒了?憑什么奶奶的寶貝有去無回,你的還能討要回來?”
月西樓聞言,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那表情,活脫脫的就是在說,那什么,他的扇子遭嫌棄,倒是他的錯了不成?
月西樓和孛兒只斤念,因為顧長生打算臨陣脫逃的言語,已然在討要自己之前送出去的寶貝,而弒無絕的臉色,則有點兒不好看了!
入鬢的邪魅微擰,睨了月西樓和孛兒只斤念一眼,弒無絕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開口道,“你倆就不要在這里幸災樂禍了,你倆送出去的,好歹是實物,還有幾分討回來的可能,而本城主教給她的,可是一套保命的輕功,你們說說,這還有討回來的可能嗎?”
說到這里,弒無絕驚絕天下的臉上,那叫一個憤慨。
月西樓和孛兒只斤念聞言,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后,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很明顯,不能啊!”他們兩人不做回答,而顧長生,卻很厚道的一聳肩,一攤手,回答了弒無絕的問題。
丫的,這到手的東西她都不想往外吐,更何況這學到手的本事?
那什么,原諒她顧長生的記性頗好,沒有那么健忘,弒無絕早膳后教給自己的那一套功法,她記得這叫一個牢靠,保證,爛熟于心,忘不了!
端坐在顧長生的身邊,周沐看著幾人,仿佛沒事人似得,在哪里閑聊,望著顧長生近在咫尺,云淡風輕的臉,宛如神邸的臉上,忍不住的眉頭微皺,他總覺得,自家這小女人,面色平靜之后,仿佛掩藏著什么,是他猜不透的……
這讓周沐宛如寒潭的眸子,忍不住的深邃了幾分……
“啊!奶奶!奶奶你這是做什么?你放開老朽!放開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