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本王之令,太后觸怒長生殿姑姑,險些挑起帝國和長生殿爭端,即日起,幽禁福壽宮,不得外出!”
軒轅沐這話,擲地有聲。
“你敢!”太后聞言,頓時暴怒,瞪著軒轅沐大吼道,“你當你是誰?你不過是帝國的太子,哀家還是帝國的太后呢,還是你皇祖母呢!你敢幽禁哀家?”
說著,太后就轉頭往跟在自己身后的文武百官看去,大聲的道,“大家都看到了啊,這就是帝國的太子啊,連哀家都要幽禁,幽禁陛下又有什么不可能?太子,你別以為你是借題發揮哀家不知道,皇帝昨夜根本不曾回后宮,今早更是不曾早朝,而是被你留在這太子府中!你幽禁了皇帝,要挾天子以令諸侯,要造反!”
太后言之鑿鑿,聲音篤定無比,竟是直接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下來!
跟在太后身后的一眾文武百官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事實上,他們都覺得,說太子殿下幽禁陛下有些強詞奪理,可是……
太后如此說,好像也并沒有什么不可以!
畢竟,太子殿下都直接說要將帝國拱手送人了,為了長生殿姑姑借題發揮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倒也在情理之中,尤其是,就連宰相顧榮國都是這么以為的!
顧榮國之所以在帝國的地位如此之高,那是因為他為官多年,一輩子汲汲營營發展自己的勢力,這文武百官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子弟,所以,自然是向著顧榮國的!
“嗬!原來你們此來,是這個目的!”軒轅沐聽到太后這話,當即冷笑了一聲,斜睨著她道,“好大的一頂帽子,本王真是害怕極了!”
幽禁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造反?
這些個罪名,安在任何人頭上,都是掉腦袋的大罪,就算軒轅沐是帝國的太子,那也是夠喝一壺的!
畢竟,悠悠之口,可以平川,這一點,在場之人都清楚明白!
太后更甚!
太后好不容易抓住軒轅沐的把柄,自然是咬死不松手,尤其是,軒轅沐還說出了要將她這個帝國太后都幽禁的話來,這幽禁軒轅臨天什么的,自然也就理所當然了起來……
“怎么?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不成?你敢說皇帝不在你太子府中?”太后聽到軒轅沐這話,冷哼了一聲,一臉睥睨的道。
只要能給太子添堵,她就有的是機會運營一下,將澈兒放出來!
只要澈兒放出來,她和洛貴妃,他們洛家就又有了希望!
帝國太子是不敗戰神不假,帝國是不能少了他不假,可是,這樣一個涼薄冷酷的人,根本就不適合繼承帝國皇位,這一點,在場之人都很清楚!
帝國的文武百官心底,更是清楚!
若是軒轅沐繼承了帝國的皇位,那皇權必定一統,從此以后,他們這些文武百官就再也沒有什么發言權,軒轅沐大抵會一人獨斷天下!
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場景!
因為,帝國的太子太厲害了!
厲害的他們根本無法控制!
“老頭子還真在本王的太子府中!”聽到太后此話,軒轅沐冷哼了一聲,如實道。
驕傲如他,根本不可能說謊!
至于,這些個欲加之罪,軒轅沐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了?太子,你強留皇帝在你太子府中,就是幽禁皇帝,你還有什么話說?”太后聞言,臉上當即一喜。
她就知道,依著這個男人的驕傲,那是定然不屑與說謊,更不屑于解釋的!
所以,這一言就敲定他的罪名,對于太后來說,才是天賜良機!
“啪啪啪!”
然而……
太后這話落地,軒轅沐眉頭緊皺,不屑于開口,顧長生的拍手聲,卻是適時的傳來……
“好戲!果然是一處好戲!本尊從未曾想過,有朝一日,本尊會成為人借題發揮的理由!”拍著手,顧長生一臉嘖嘖稱奇的道,“帝國太子,及至此時,本尊終于知道,你為何要將帝國拱手送與本尊了!有這般糊涂的太后,這般糊涂的朝臣,這樣的帝國,還真沒有什么守護的必要,送出去,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太后聞言,當即氣的胸口起伏。
而洛貴妃則是伸手,拉了拉太后的衣袖,往后看了一眼,給了太后一個眼神兒。
不能再和長生殿姑姑交惡了啊!
長生殿姑姑的勢力不容小覷,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招惹起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對付軒轅沐,必須要讓軒轅沐和長生殿姑姑不在一個陣營才行!
“哼!”太后明白了洛貴妃眼神中的意思,當即冷哼了一聲,看向正在和軒轅沐對視的顧長生,道,“長生殿姑姑是吧?哀家竟是想不到,是什么理由,讓你不斷的為太子開脫?你可知道,你的一雙女兒之所以在太子府中毒,一切都是他在幕后策劃的?他險些毒死了你的女兒,你竟然還幫他說話!”
“奧?竟有這樣的事情,你可有證據?”顧長生聞言,紅色面紗之外的眉眼微挑,意味不明的道。
“當然有證據!”太后聞言,當即一臉勢在必得的道,“來人啊,還不將人帶上來!”
“是!”
太后這話落地,后面當即有人應了一聲,然后……
一個人被拽過來,鮮血淋漓的仍在了地上!
“這是?”顧長生見此,心知肚明,可還是挑眉佯裝不知。
“胡燕南,你要找的人!”太后聞言,冷哼道,“就是他,對你的一雙女兒下毒,害的你的一雙女兒險些死于非命,他是太子府的親信侍衛,他已經招供,這一切都是太子主使的,要害死你女兒的,就是太子,如今,你可還要為他說話?”
“奧……這樣啊……”顧長生聞言,一臉恍然大悟的轉頭,對著庒奴道,“庒奴你錯了,就算是養在深宮,帝國太后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我長生殿遍尋不得的人,可不就是被她恰到好處的抓到了?這可是爾等的辦事不利了!”
庒奴聞言,神情當即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