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騙子看著顧長生手中的喚月權杖,愣生生的生出了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凄涼之感有沒有?
而這凄涼之感,正是眼前這個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女人給他帶來的!
那可是喚月權杖啊喚月權杖,荒古紀元時期,就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喚月權杖,如今,竟然,已經……
淪落到砸門用了嗎?
而且,還一砸一個準兒?
這都是什么說道?
天啊!
你告訴他,這個世界,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地啊!
誰來告訴他,為什么封印之后醒來,這世界就變得如此玄幻了?
且不說王騙子和賽半仙此時的悲憤欲死,顧長生覺得兩人才是莫名其妙,明艷的小臉之上,滿是疑惑之色的看著兩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什么有眼沒眼的?我家飄飄就是厲害,你倆這就是羨慕嫉妒恨!”
沒錯!
顧長生心底就是這么以為的!
這倆老頭兒一定是看到自己在這內力被壓制的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還能分分鐘拆了人家的山門,羨慕了,嫉妒了,恨了……
不過,管他們羨慕嫉妒恨,顧長生才不放在心上,她現在對蛇飄飄的能耐,真的是愛不釋手!
“原本我以為飄飄能夠捅破天已經很了不得了,沒想到,竟然還能聽到我說話,我突然就覺得,這老天爺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啊……”在內力被壓制的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中,有蛇飄飄在手,顧長生覺得,自己大抵可以橫著走了……
雖然……
顧長生對當螃蟹什么的,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可是,這不妨礙顧長生想要快速通關,離開這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的心意啊……
“捅破天的是喚月權杖?”王騙子聽到顧長生這話,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兒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本事不是?”顧長生聞言,當即抬了抬下巴道,不過轉眼,顧長生就發現王騙子話里的不對,眉頭微皺,往他看了過去,“什么喚月權杖?你說飄飄叫什么?”
顧長生只知道,蛇飄飄是一條蛇精,是曾經祖神之女,從擎天柱上刨下來的一塊擎天柱石,可是,這和喚月有什么關系?
“你不知道?”王騙子聽到顧長生這話,眼底也閃過一抹疑惑之色,這個女人,手中拿著喚月權杖,竟然不知道喚月權杖是什么嗎?
“我該知道嗎?”顧長生眨了眨自己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她知道的,這倆老頭兒未必知道,可是明顯的,她不知道的,這倆老頭兒卻知道那么一些些……
這就讓顧長生疑惑了……
難道說,蛇飄飄身上,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可是,按照神兵冶煉塔種所記載的,蛇飄飄從誕生,就跟在祖神之女的身邊,沒錯的啊……
“這是喚月權杖,昔日,荒古紀元之中,月神婆娑尊上手持的法器,擁有呼風喚雨的司月之能……”王騙子一臉神情莫測的看著顧長生,終于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這是喚月權杖,不是砸門用的!
不是!
你老可快醒醒吧,莫要在如此折辱喚月權杖了!
“喚月權杖?月神婆娑的法器?”顧長生聞言,鳳眸之中,當即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蛇飄飄,還是那個樣子,古樸蒼老,帶著歲月沉淀下來的質樸無華,可是……
“不可能!蛇飄飄怎么會是喚月權杖?她是祖神之女身邊的一條小蛇,是用擎天柱石幻化而成的一條小蛇,月神婆娑縱然是在荒古紀元中也有威名,可是,她怎么可能擁有祖神之女身邊的蛇飄飄做法器?這不可能!”
搖著頭,顧長生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你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什么祖神之女?祖神何時有過女兒?祖神身歸混沌之前,根本就未曾婚配,又哪里來的女兒?這喚月權杖,分明就是月神婆娑的法器!”王騙子聽到顧長生這話,頓時就皺眉了,“荒古紀元的事情,是你知道?還是我們知道?你少在這里信口開河,世上哪里來的祖神之女?竟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
顧長生聽到這話,頓時抬頭,往王騙子和賽半仙看了過去……
就看到兩人一臉深信不疑無比篤定的樣子,像是在附和王騙子的話,賽半仙還在一旁連連點頭……
“這世上,沒有祖神之女嗎……”顧長生的心底,頓時就翻起了軒然大波……
沒有祖神之女!
怎么可能沒有祖神之女呢?
她在神兵冶煉塔種的石碑記載之上,明明看到了有關祖神之女的記載的啊,明明,手中的蛇飄飄,就是祖神之女身邊的那條不受待見的小蛇啊……
顧長生可還為此,很是為蛇飄飄心酸了一把呢……
怎么,現在竟然有人告訴她,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祖神之女?
這到底是哪里出現了錯誤?
“難道說,在荒古紀元之前,還曾存在過另外一個紀元不成?”顧長生忍不住的猜測道。
在那個紀元之中,才有祖神之女的存在?才有那石碑上所記載的一切?
“胡說八道,祖神創世伊始,就是荒古紀元誕生之初,哪里還有別的紀元在前?你這女子,端是會異想天開!”王騙子聽到顧長生這話,當即冷嗤了一聲,一臉不以為然的道。
“……”顧長生聞言,頓時就沉默了……
摩挲著手中的蛇飄飄,顧長生的眸底,突然閃過一抹精光……
祖神之女……
月神婆娑……
騰蛇蛇飄飄,喚月權杖……
祖神之女,是女的!
月神婆娑,也是女的……
而且,兩人,都擁有蛇飄飄……
那么……
這兩人……
顧長生的鳳眸之中,頓時就變色了……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顧長生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就形成了,經久不去……
月神婆娑,就是祖神之女……
這個猜測,讓顧長生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若非如此,那么這一切,又怎么會這么的巧合?
“若真是像我想的這般,祖神之女,又怎么會那么簡簡單單的就隕落了?怎么可能呢?”顧長生搖了搖頭,心底的疑惑更甚了幾分……
月神婆娑的隕落緣由,顧長生還是聽人說過的,為了一個凡人墮神,又因為那個凡人的死,而淚盡隕落……
可是,若是她真的就是那祖神之女,她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呢?
這完全解釋不通啊……
想不通,道不明,可是,蛇飄飄卻就在她的手中,顧長生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仿佛有什么,在她的腦海深處翻騰著,可是,想要再深想,那一抹熟悉的疼痛,就又席卷而來……
“你大爺啊!”
顧長生忍不住的低咒了一聲,頓時就放棄了!
尼瑪!
她也不想放棄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可是,一想就頭疼,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顧長生不是一個喜歡沒事兒找虐的人,所以,這些個早就作古的往事兒,早就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她是傻了,才會去刨根究底!
頭疼,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顧長生那么喜歡舒坦安逸的人,才不會去自找罪受!
“不管了不管了,那些個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干我什么事兒?不管是騰蛇權杖也好,還是喚月權杖也罷,反正蛇飄飄就在我手中,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去看外面的世界,誰也休想從我的身邊把她帶走!”擺了擺手,顧長生低咒了一聲,頓時就放棄和王騙子還有賽半仙較真了!
這兩個老頭兒,大抵是在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中活的太久,過往的事兒都記得不清楚了也未可知,和他們較真,才是閑的!
見顧長生不想再提喚月權杖之事,王騙子和賽半仙兩人面面相覷,沒有再說話,他們也怕顧長生再次陷入了頭疼之中,那是他們愛莫能助的事兒,畢竟,王騙子可是深刻的記得,顧長生的腦海深處,那蠻橫無比的封印存在的,那是他,都不能碰觸的封印……
“顧長生,你砸了人家的山門,莫非是真的要占山為王,霸占了這藥王山去?”王騙子看著那在已經是一片兵荒馬亂的藥王山山門,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哪個告訴你我要占山為王了?我難不成就這么一點兒理想,當個山大王也就夠了?你也真是想太多,我只要神草枯榮,至于這山到底歸屬于誰,干我什么事兒?”顧長生聞言,當即翻了一個大白眼道。
占山為王?
虧得這兩個老頭兒想得出來!
“可是你若不是想占山為王,何必砸了人家的山門?鬧出這么大的陣仗?”王騙子聞言,頓時就不解了。
“因為,他們不會輕易的放棄神草枯榮,所以,我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顧長生看著破敗的山門,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這藥王谷的主人,既然為了一個神草枯榮,將山門建在了如此貧瘠之地,可見對神草枯榮也是勢在必得的,如此,又怎么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