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公務機降落在和后世有天壤之別的京城機場。停了一個多小時,又飛往內蒙。
蓄謀已久的應彩虹,早就在內蒙機場外準備了一支龐大的車隊,一個數十人組成的精悍隊伍,隨時準備出發。
等了幾個小時,乘坐客機的王凱旋、大金牙、馬克等人來到,車隊直接開進了草原。
遼闊無際的草原起伏、廣大,從天上向下看,像一個巨大無比的灰綠色翡翠,動人心魄。
沙漠的侵襲讓草原的氣候詭異難測,忽而狂風怒吼若瘋了的獅子,忽而安靜的如同閨房中的大家閨秀。
嚴重影響了車隊前進的速度,傍晚才抵達環球礦業集團承包的草原。
傍晚的草原,徹底變了樣,灰綠色的大地被嬌艷的夕陽籠罩,隨著時間的流逝,又一點點的暗沉下去。
夜晚的霧氣,繼而籠罩四野,讓人的視野又變得朦朦朧朧的。
一個冷颼颼的帳篷里。
曹易坐在行軍床上,左手握著符咒大全第一冊,右手拿著手電筒,膝蓋上橫著一個半米見方的板子,上面有黃符、有沒用過的毛筆,有空空如也的硯臺。
“鎮尸符”
曹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符咒大全上的鎮尸符。
之前在佳士得拍賣會上,花了375萬美元,把玉髓搞到手,就是為了制作眼前這個鎮尸符。
深吸一口氣,曹易符咒大全第一冊放下,把地上裝載玉髓的瓶子拿起來,打開,屏住呼吸。
前晚聞了一次,后遺癥持續了一天一夜,他可不敢再聞了。
把瓶子傾斜,將玉髓倒進硯臺里,又拿起朱砂,倒進去,一陣混淆,有泛著清香的白煙冒出,根據系統之前給的信息,鎮尸符的材料完成了。
“材料不多,不能出錯”
曹易執筆,自語。
然后,畫出的第一張符失敗了。
接著,第二張符又失敗了。
換成心智不行的人已經慌了。
曹易執筆,一分鐘,兩分鐘,等心神平靜,忘記了一切的時候,筆尖落地,符頭成,一番筆走龍蛇,符膽成。
最后一收,筆尾現于紙上。
一股透著殷森、厚重感的吸力從鎮尸符符上發出,曹易立刻就感覺身體的靈氣,被抽走了一小部分。
嘩嘩……
鎮尸符一陣劇烈的抖動,隨后驚人的事情發生了,整個帳篷里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曹易正皺眉著,空氣中不斷響起輕微的爆炸聲,不用說是傳說中的溝通了天地元氣。
“成了”
曹易松了一口氣。
有符咒在手,面對千年僵尸便有了自保之力。
考慮到一張符咒難免有失,曹易繼續畫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張符花的時間比第一張要快的多。
在曹易畫了十多張后,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襲來。不知又是玉髓作怪,還是畫鎮尸符,消耗過大。
把東西放下,曹易倒頭就睡了。
次日一早,曹易被一聲爆炸的聲音吵醒。
“開始了”
曹易翻身下床。
根據劇情,不懂分金定穴的王凱旋,把草原炸成麻子臉的行動要開始了。
“道長,你醒了嘛?”
洋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曹易拉開帳篷的拉鏈,看見凍得小腿發青的洋子瑟瑟的站著。
真是美麗凍人!
“道長,那個王凱旋什么都不懂,亂炸一氣,尊師讓我來問問您,有沒有辦法?”
洋子說話的時候,神態中尊敬中帶著畏懼。
“胡八一還沒來?”
曹易故意問。
“沒有”
洋子有些氣惱。
花了幾十萬,懂行的沒來,來了一個說大話的廢物,她感覺自己被耍了。
“好吧,貧道隨你過去看看。”
曹易說道。
洋子在前面帶路,沒走多遠,就來到一個山坡上。
不遠處,應彩虹、馬克和一幫手下肅立,在他們身旁,穿的花里胡哨的大金牙特別的扎眼。
幾十米外的一座稍微矮一些的山坡上,拿著通話機的王凱旋正在瞎指揮,草原上不時會炸起一個難看的大坑。
“這個騙子”
洋子拳頭緊握,咬牙切齒。
“過去”
曹易朝應彩虹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前后多次顯圣,沒有白費。
不管是應彩虹,還是馬克、大金牙,都面露恭敬之色。
“道長”
“道長”
“道長”
三人帶頭喊了一聲。
后面幾十個穿著衣服,工作服的人跟著喊了一聲。
在這空曠的天地里,傳得很遠。
曹易感覺自己有點像電影里的黑幫大佬。
砰,又是一聲爆炸聲,遠處飄起一個小蘑菇云。
呃,又一次失敗了。
忍無可忍的洋子,上前一把抓住摸金校尉的經紀人大金牙,表情很兇:“你找的這個摸金校尉是不是騙子?”
大金牙一緊張就喜歡胡說八道,還沒個完。
洋子大怒,一腳踹在大金牙的胯下。
“啊”
大金牙捂著襠部,發出慘叫聲。
在場的男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洋子從旁邊一個穿西服人手里奪過一個通話機放在大金牙的旁邊,聲音冷硬的說:“王凱旋,聽到了嗎?”
幾十米外的山坡上,王凱旋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
接著通話機里面傳出王凱旋憤怒的聲音:“為什么打人?”
洋子冷笑一聲說:“打人是輕的,按照合同里面的條款,你找不出墓在什么地方,我會把你們活埋在這里。”
“什么破條款,不就是找墓門嘛!”
通話機里面又傳出王凱旋憤怒的聲音。
“那就快點找出來”
洋子聲色俱厲。
“道長,您怎么來了?”
通話機里面傳出王凱旋驚喜的聲音。
洋子一愣,抬頭看去,才發現曹易不知什么時候去了王凱旋所在的山坡上。
“來看看你,怎么這么長時間還沒找到墓門?”
曹易一邊打量著清晨的草原,一邊表情輕松的說。
“分金定穴,一向是老胡的事,我根本不懂。”
王凱旋放下步話機,撓撓頭,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