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子心里暗罵一聲,說:“寶盒是來自天外的神物,不是凡俗之人能夠掌控的,先生即便得到,也無法使用它。”
“這是貧道的事。”
曹易淡淡道。
崔文子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也罷,老夫就把寶盒給你。”
接著,話鋒一轉。
“不過你要言而有信,不死藥煉制成功,要給老夫一份。”
“這是當然”
曹易點頭答應。
不久,紫金紅葫蘆行至岸邊,三人上岸。
紫金紅葫蘆化為精巧的小葫蘆,嗖的一下飛回到曹易手里。
“先生這寶物也是來自天外?”
崔文子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問。
曹易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崔文子見狀沒有再問,抬手指著前方說:“寶盒攜帶不便,出發前,老夫把寶盒埋在了前面的竹林里。”
曹易抬頭看去,遠處一片黑漆漆的,細看是無數的竹子,上次盜賊們進入大澤不用說是砍伐了這里的竹子。
“老夫這就把寶盒取出來”
神情中帶著幾分不甘的崔文子,邁步走上前去。
曹易帶著耶律質古跟在后面,不過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雖然原劇情中崔文子是個沒干過什么壞事的高人,可真正是什么樣的人,沒人知道,而且自己這次又是強要他的寶盒,保不齊就讓他動了殺心,在竹林里弄了什么陷阱。
一個連時空寶盒這種逆天的東西都擁有的人,誰知道還有什么更厲害的東西。
岸邊距離竹林不遠,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先進去的崔文子,在一棵手臂粗的竹子旁蹲下,用手挖了一陣,大驚道:“寶盒怎么沒了?”
在竹林之外等候的曹易,露出警惕的表情,保不齊這是崔文子誘騙自己進去的手段。
不過很快這個猜測就站不穩了。
崔文子像瘋了一樣,一會兒在這個竹子下挖,一會兒在那個竹子下挖,時不時的大呼小叫,和他之前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大相徑庭。
天不知何時飄起了蒙蒙細雨,霧氣也隨之升騰,給黑夜蒙上了一層素色的紗衣。
曹易從紫金紅葫蘆里取出一把雨傘,靜靜的看著在竹林里像瘋了一樣跑來跑去的崔文子。
忽然,急促而密集的腳步聲從兩個方向快速靠近,人數絕對不下于五百人。
有埋伏!
“進去”
曹易帶著耶律質古閃進了黑森森的竹林里。
“寶盒不見了”
手上、身上都是泥的崔文子見曹易進來,臉色難看的說。
“有好幾百個人朝這里趕來,貧道沒猜錯的話,寶盒就在這些人手里。”
曹易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
“有好幾百人”
崔文子吃了一驚,朝外張望。
可聽力只不過比普通人強一些的他,那里聽到遠處的腳步聲。
三分之一炷香后,五百名手持長矛的兵卒氣勢洶洶的來到竹林之外。
“師兄,是不是在找寶盒啊?”
霧氣和細雨交織中,一個中等個頭、手里抱著盒子的人,緩步從數百名兵卒中走了出來。
“是我師弟徐福”
崔文子臉色變得很難看。
徐福是崔文子的師弟!
曹易略微驚訝了一下。
“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崔文子沉聲問道。
竹林外的徐福,沉默了一陣說:“師兄,本來師弟我不想這么對你的,可你萬不該動天星里的東西。”
自己什么時候動天星里面的東西了?
崔文子用怨念的眼神掃了身旁的曹易一眼,說:“師弟,你弄錯了,為兄上島的時候,天星已經被人劈開了。”
竹林外,傳來一陣充滿嘲弄的笑聲,顯然是把崔文子的話當成了鬼話。
“師兄,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當今天下能受得起不死藥的只有陛下,你如此執迷不悟,師弟只能不客氣了。”
徐福的語氣變得冰冷。
崔文子看了身旁的曹易一眼,高聲道:“師弟,如果為兄交出從天星里取出的東西,你能把寶盒還給為兄嘛?”
竹林外立刻傳來徐福爽快的聲音:“這是自然,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我怎么忍心殺你。”
崔文子一陣大笑,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竹林外面,徐福的聲音再次變冷:“師弟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師兄你三番五次拒絕陛下的召見,已經惹怒了陛下,出發前,陛下讓師弟我帶你的首級回去,放箭,射死他”
一陣拉弓搭箭的聲音響起。
“過來”
曹易拉著崔文子一起躲到耶律質古的身后。
隨著‘咻’、‘咻’的聲音,密集的弓箭疾馳了進來,有的射中竹子,有的射空,有的射在耶律質古的身上隨即掉在地上。
“啊”
崔文子配合的發出一聲慘叫。
“停,進去把崔文子的尸體和寶物帶出來”
徐福命令道。
十幾個黑衣黑甲的兵卒,拔出身上的青銅劍,謹慎的走進漆黑一片的竹林,不時會碰到竹子,發出輕微的聲響。
曹易見他們越來越近,拿出鈴鐺輕輕搖動,悅耳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竹林里。
手持巨斧的耶律質古邁動沉重的步子,迎了上去。
“有腳步聲”
“他沒死”
……
兵卒們的聲音剛落下,就被打飛了出去。
沒錯,就是被打飛了出去!竹林里的竹子很密集,耶律質古斧頭劈到的首先是一根根竹子,然后才是兵卒。當然,更重要的是,曹易的鈴鐺聲不大。
只是受了輕傷的兵卒,爬起來,快速退了出去。
很快,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進來。
“你和你師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易皺眉道。
“唉,這要從三十年前說起,當年我和師弟拜在陰陽家一位大賢手下,一次在山中打獵,忽然從天外飛來兩塊石頭,落地沒多久,就破碎開來,一個是你口中的時空寶盒,一個是卷軸,從那”
崔文子低聲解釋。
“卷軸?”
曹易打斷崔文子。
“師弟得到后從不示人,也不談起,我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崔文子搖頭。
這時,羽箭停下,徐福的聲音響起:“師兄,死了沒?”
“啊,疼死了……師弟,你好狠心。”
崔文子裝模作樣的叫了幾聲。
“師兄,沒想到幾年不見,你也修成了一些手段,那師弟我就親自進來會會你。”
徐福說著,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