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又救了我一次”
最后一個開口的是穆恒。看品書
已經見識過曹易展示超凡能力的緣故,他沒有像章杉、黎嗣一樣驚訝。
曹易從松軟的蒲團起身,從神堂里走出來,彎身將丟出來的蒲團撿起來,拍了拍面沾染的塵土。
抬起頭,目光從章杉、黎嗣臉掠過,落在穆恒圓潤的過分的臉,說:“你這幾天有沒有碰到不順的事?”
以常理,三人不可能到小島附近才黑氣罩頂。
“沒有啊,道長為什么這么問?”
穆恒搖頭,圓潤的臉帶著幾分不解。
章杉、黎嗣對視一眼,從彼此的臉看到了一絲嘲弄。
還以為是多了不起的高人,一轉眼露出了江湖騙子的真面目。瓦片掉落,蒲團救人,恐怕是早設計好的。高人,呵呵!
“今天小心點”
曹易神色平靜的說了一句,沒有多做解釋。
“我記住了”
穆恒點頭。
見識過曹易超凡手段的他,毫不懷疑曹易說的話。
“道長接下來是不是想說我們有血光之災?讓我們一個人買一張消災去禍的平安符。”
一路表現的黎嗣還鄙夷道士和尚的章杉,聽到曹易的話,忍不住揶揄。
黎嗣聞言,臉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
穆恒見章杉語出不敬,一臉不快道:“道長好心好意提醒,你這是什么話!”
島之后,好幾次被穆恒用不客氣的話對待,章杉也生出了幾分火氣:“你信他是你的事,我怎么說是我的自由。”
“你”
穆恒眼睛一瞪。
“怎么!還想動手?”
章杉臉色當場變了。
黎嗣見兩人要打起來,連忙勸架:“都是同學,多大點事。”
穆恒,章杉同時哼了一聲,看向一邊。
黎嗣看看穆恒,又看看章杉,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現場,沉寂了幾秒鐘。
穆恒邁步,走到曹易面前,低聲說:“道長,今天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曹易輕嗯了一聲。
穆恒轉身離去。
黎嗣、章杉本是和穆恒一起來的,加只有一條船,當即也走了。
曹易轉身,朝神堂走去,剛跨過門檻,身子頓住了。
因為剛才的沖突,從道觀到船的路,三人一言不發。
開始,穆恒走在前面,后來,章杉走到了前面。
走在后面的黎嗣看的直搖頭。
不久,三人來到延伸到水灣深處的木橋。
走在最前面的章杉,腳下一滑,摔了出去,來不及發出驚呼,重重的趴在了冰涼的橋面。額頭當場磕破,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悶哼一聲吼,粗壯的手支撐著橋面,剛要起來,掌一滑,又一次撲在了橋面,半邊臉和冰涼的橋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嘴里當場發出一聲痛呼:“哎喲”
穆恒下意識的過去攙扶,想起剛才的事,手僵了兩秒,還是把人扶起來了。
見穆恒攙扶自己,章杉有些不好意思。臉皮薄的緣故,沒有說什么。
黎嗣見狀,笑道:“這才對嘛,幾年的室友,為一件屁大的事弄生分了,太不值了。”
章杉聞言,更加不好意思,僵硬的笑了笑。
穆恒剛剛和緩下來的神色,被不悅取代:“這怎么是屁大的事。”
黎嗣臉的笑容一僵。
章杉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沒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不好起來。
穆恒掃了一眼章杉額頭的鮮血,說:“我們剛才進道觀,差點被瓦片砸到,他又在這木橋無端摔了兩跤,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這么說太牽強了吧”
黎嗣無語道。
他雖然沒有章杉表現的那么明顯,看待道士
的問題,和章杉是一致的。
章杉呵了一聲,說:“這哪是牽強,分明是胡說八道,冬天,天氣冷,木橋滑,我不小心摔兩跤,太正常了。至于剛才在道觀差點被瓦片砸到,呵呵,確實不正常。”
話不投機半句多!
穆恒直接了船。
“船”
黎嗣跟著了船。
“嗯”
連摔了兩次的緣故,章杉樣子很小心。加又高又大,看起來像個大笨熊。
黎嗣差點沒笑出來。
一陣發動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艘船從遠處駛來,速度很快,帶起了波濤。
三人齊齊看去。
開船的是一個了年紀的老道士,一身半舊道袍,神色嚴肅。
“這老道士好像在哪見過?”
“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想起來了,他是玄妙觀的許科明道長”
很快,船來到近前。
許科明朝三人點點頭,了木橋。
不到二十息的功夫,身影消失在一片樹叢之。
“走吧”
黎嗣說了一聲。
穆恒打開開關,一陣轟鳴之后,船離開了水灣。
道觀的庭院。
曹易神色平靜的站著,任由從門口吹進來的寒風,撫摸臉頰。
不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不多時,許科明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走了進來。
“師叔”
“進來”
曹易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了神堂。
作為玉石方面的專家、德高望重的道士,走到哪都被人禮遇的許科明,臉沒有露出絲毫不自然。
一方面,曹易不是尋常人。另一方面,曹易是他的師門長輩。
進入神堂坐下后。
曹易看了許科明一眼,道:“把手伸過來”
許科明臉一喜,起身湊過來,將保養的很好的手伸過來。
曹易手放在許科明手腕,輪番用草木靈氣、火靈氣探尋一遍,不出意料。
許科明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沒什么特別之處。
“修煉這種事,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曹易松開了手。
心里話:你沒有可以改造身體的先天金丹。
帶著滿腔希望的許科明,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曹易拿起放在一旁的典籍,神色平靜的看了起來。
半響,許科明懇切的聲音響起:“師侄想留在這里,服侍師叔。”
還是不死心啊。
曹易沒理他。
撲通!
許科明跪了下來:“師叔”
珠寶行業和玄妙觀的人要是看到這一幕,一定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曹易依舊沒理他。
過了足足二十分鐘。
許科明還是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