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元知錯,求前輩饒恕晚輩一命。”
尤元以非常標準的姿勢跪在地上。
心中縱然有萬千不甘。
此時他也不敢暴露出來半點!
面對夏流這樣的狠人。
你若露出一絲絲的破綻。
下一刻將會生不如死!
尤元很肯定!
看到尤元這般。
水晴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惶恐,雙足顫抖的朝地上跪去。
她沒有出聲,因為她的身體已經闡釋了一切。
至于易玉琪。
她也想要下跪求饒。
可任憑她如何努力,自己的雙足都是不能彎曲。
這讓她非常不解和郁悶。
甚至感覺到九死一生的那種觸動感。
就在她要出聲的時候。
夏流向她投來一個欣慰的目光。
這……
易玉琪內心更加惶恐了。
夏流這是什么意思。
并沒有怪罪自己!
難道說,他先前就知道自己那些話語的用意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會有如此結果也是應該。
不過易玉琪本就純真,沒有經歷過霜雪。
她發現自己竟然轉移不了目光。
很喜歡夏流的那種眼神。
心底迫切的想要一直注視他。
不過出于羞澀的情緒,她最終還是紅著臉低下頭,不敢言語。
“尤公子,你這個模樣真是令人作嘔啊。”
“前輩不要誤會,晚輩是真心求饒!”
尤元更著急了。
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露出任何殺心。
在夏流這樣的強者面前。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收斂得好好!
結果夏流還是不會放過自己嗎……
“你現在一定非常不甘吧?”
“沒有不甘!先前招惹到了前輩,晚輩當然需要認錯!只求前輩能夠饒恕。”
尤元能說不甘?
開什么玩笑!
在夏流這樣的強者面前,就是有一千條命,恐怕也不過他殺啊!
“其實你不用這般假惺惺的,就你這種卑微的螻蟻,對你出手,乃是對我的侮辱,除非是到那種萬不得已的地步。”
夏流感嘆道。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一定銘記在心,日后絕對不敢再招惹前輩!”
尤元激昂不已。
他日后肯定不會再招惹夏流。
因為等尤家強者到來之后,此間將不會再有夏流!
尤元以后又怎么可能會再見到一個死去的人呢?
“都說了不要再假惺惺,你有什么想法,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夏流說道:“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待你尤家強者到來嗎?”
本來尤元已經起身到半了。
聽夏流那么一說。
他趕緊再跪下去。
因為用力過猛,導致膝蓋下方,以及周圍的石板都被震成碎塊。
“前輩明鑒啊!晚輩好不容易才求得前輩留下性命,又怎么可能再招惹前輩,這不是拿性命開玩笑嗎?”
尤元快要哭了。
此刻,他的內心是一丁點要謀害夏流的想法都沒有。
他真的怕夏流會讀心術。
會將他的所有想法都給讀取到。
那結局將會是死路一條!
“無所謂,無所謂了,隨便你怎么想,不過超一品勢力而已,想要動我,還不夠資格啊。”
嘶……
聽到夏流這句話,水晴和易玉琪忍不住倒吸涼氣。
超一品大勢力。
竟然還沒有資格動夏流?
他是人是鬼!
他究竟有多大的背景。
他到底擁有何等自信,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前輩開玩笑的吧?我打個比方,超一品大勢力,乃是古神國頂尖級別,勢力之內化神巔峰無數,化神后期數以百計!如此宏偉的大勢力,堪比一方王者了!”
尤元非常不認同夏流的話。
甚至因為他的話,原本對夏流所產生的恐懼。
都差不多被夏流的這股無知給覆蓋了。
“超一品勢力又如何?境界依舊被困在化神之境,超脫不了化神境,說到底也就這樣了。”
尤元無語了。
他都聽到了什么歪道理。
超一品勢力也就這樣?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等超級勢力的底蘊!
那可是足以撼動皇朝的存在!
即便是皇朝,都忌憚的超一品勢力啊!
就尤家而言。
皇朝高層每一年都會前去家族內拜訪。
目地是什么?
就是想要與尤家打好關系,拉攏尤家。
哪怕不能夠成為皇朝的伙伴。
也不可與皇朝為敵。
就連偌大的皇朝尚需要忌憚超一品勢力。
夏流算個什么東西,敢說超一品大勢力也就這樣!
“前輩你說超一品大勢力也就如此,是針對我尤家,還是整個古神國的超一品大勢力?”
尤元念頭一動,立刻想出一個快速脫離險境的辦法。
只要夏流敢放肆回答。
那么不用尤家強者降臨。
夏流背后的伏家,就能讓他生不如死!
易玉琪的腦袋反應得很快。
她立即就發現尤元的用意。
于是傳念給夏流。
“前輩,千萬不要回應他,他這是想要逼你狂放,想要利用伏家的底蘊將你殺死!”
“哦?你這女娃的腦袋很聰明嘛?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前輩過獎了,前輩今日能饒恕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希望前輩不會涉險。”
易玉琪羞澀的回念道。
“哈哈,你不要出聲就行,其他一切我自會處理。”
易玉琪簡單回應之后,算是小小放心了。
她猜測,夏流也應該聽出尤元話語里的意思。
如果他不回答的話,就下不來臺階。
可回答了。
將會面臨伏家人的威脅。
易玉琪好奇,夏流將會以怎樣的方式回應尤元呢。
夏流接下來的話語,讓易玉琪臉色極速蒼白開來。
“小伙子,你的計謀耍得很不錯,你不就是想利用伏家強者來震殺我嗎?”
“前輩誤會!誤會啊!!!”
眼看計謀不成,尤元趕緊磕頭道歉。
他以為夏流會斬殺他。
畢竟這種時候,真的是九死一生。
但夏流的做法卻是讓他懵逼了。
“你仔細聽好了,在我夏流看來,古神國所有超一品大勢力,也就這樣了!你尤家如此!伏家也是如此!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夏前輩!”
尤元重重的磕頭。
這一次,他的磕頭禮,不再帶著敬重。
更像是送別離世的親人一般,蘊含極強的喪事禮儀。
“原來你叫夏流,你為何那么傻呢……”
易玉琪憂傷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