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瀧博在唐銳遭受偷襲的時候,心里滿滿的都是得意之感,他覺得唐銳也不過如此。
可是現在,這種讓他很是得意的感覺,已經煙消云散。
三個在他眼中,和自己老爹關系莫逆的叔叔,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候選擇了躲在一旁,這讓圖瀧博的心無比的難受。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他人要是靠得住,豬都會上樹。
此時的圖瀧博,心中滿是憤怒和彷徨,他憤怒于那些被他依靠之人的背叛,而他彷徨的,則是現而今的情況。
怎么辦,如果老爹抵擋不住該怎么辦?
自己老爹的話,好像已經有了向唐銳求饒之意,如果唐銳一定要讓自己付出代價,而暗灼之主又同意的話,那自己的下場,恐怕就真的……
就在圖瀧博的心中充滿了恐懼的時候,他看到了唐銳出手!
唐銳的出手,讓圖瀧博的臉色大變,不過瞬間,他又松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父親,不一定就不是唐銳的對手。
可是他這邊剛剛松了一口氣,那暗灼之主的眼眸中,卻閃過了恐懼之意。
暗灼之主本以為自己說句好話,說不定就能夠挽回局面,大不了付出一些代價。
可是現在,他才深刻的意識到,唐銳現在,竟然要殺他!
至理一劍,隱含著毀滅至理的一劍!
在這一劍斬來的瞬間,暗灼之主就升起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身軀,這一次要崩潰。
這種感覺無比的難受,可是這種感覺,卻又如此真切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知道自己已經躲無可躲,暗灼之主沉喝一聲,雙手快速掐動的他,瘋狂的朝著唐銳點出了一點火焰。
一點在虛空中,呈現出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無比的詭異,黑色的火焰,讓人從心中升起一股股的恐懼。
這一點黑色的火焰在飛出的瞬間,暗灼之主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他這一刻,幾乎用咆哮的聲音朝著夜暉之主等人吼道:“出手,我現在抵擋著唐銳的至理一劍,你們出手擊殺唐銳!”
夜暉之主等人的神色中,此時都充斥著猶豫,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想要擊殺唐銳。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出手能夠擊殺唐銳嗎?
要是擊殺不了唐銳,那豈不是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就在他們一個個心中猶豫的時候,暗灼之主已經接著咆哮道:“你們以為,這個時候你們不出手,唐銳就不會報復你們了嗎?我告訴你們,剛剛使用永恒之夜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你們和唐銳成不了朋友。”
夜暉之主等人的神色,變幻的更加厲害。從內心而言,他們和暗灼之主交往多年,所以更愿意相信暗灼之主的判斷。
可是唐銳強大的至理一劍,讓他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唐銳看著猶豫不決的夜暉之主等人,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話,基本上沒有什么用處,所以他一念之間,四個化身就直接從他的身上沖了出來。
這四個化身從修為上看,雖然和他的本體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在這四個化身飛出的瞬間,本來正蠢蠢欲動的夜暉之主等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沒有把握一出手就解決唐銳的身外化身,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們覺得什么也不做,才是自己最識時務的選擇。
黑色的火焰,在和毀滅至理的接觸中,生出了一道道的裂紋。
這些裂紋雖然細密,但是隨著這些裂紋的出現,那黑色火焰的威勢,已經開始減弱。
暗灼之主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很清楚,同為暗夜四君主的夜暉之主等人,已經不可能幫助自己了。
在這種時候,自己想要活下去,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他的神識快速的轉動,無數能夠救助自己的人,剎那間涌入了他的心頭。幾乎瞬間,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原始之主,我愿意臣服于你的麾下,只要你能夠幫我出手這次,我將是你最忠心的仆從。”
作為暗夜四君主之一,暗灼之主的修為比之月皇并不弱。現在暗灼之主如此的表態,等于是將自己多年的顏面丟到了一邊。
夜暉之主等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苦澀。他們沒有辦法指責原始之主,因為這事情要是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只能如此。
畢竟,什么都沒有活命重要。
暗灼之主此刻,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人如何看他,在他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原始之主只要救他,他就能夠保住性命,而原始之主不救他的話,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死去的強者,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再去計較他人如何看待自己。
月皇正在觀看著暗灼之主和唐銳的戰斗,他在聽到暗灼之主的話時,眼眸中就閃過了一絲絲的不滿。
對于他來說,原始之主最得力的下屬應該是他,而這個暗灼之主此時投靠,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但是他并沒有開口,因為他清楚,在這種時候,他最好的選擇,就是什么話也不說。
原始之主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就好似他絲毫沒有聽到暗灼之主的話語一般。
感受著自己那好不容易掌握的殘缺至理崩潰的越加快速,暗灼之主的神色,越發多了幾絲焦急。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他不愿意死!
在這種時候,他一定要把握住時機。
“原始之主,我知道你不想和唐銳為敵,但是水藍星的一草一木,我相信你都已經搜尋過了,可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這水藍星所隱藏的,通往上古之始、太古之心的通道,不是那么容易就尋找到的。”
說出這句話的暗灼之主,聲音越發急促的道:“你要想進一步尋找,就需要將水藍星翻過來,到時候,你和唐銳一定會發生沖突的。”
“趁著現在這個時機,將唐銳擊殺,這對你是最好的選擇!”
暗灼之主說出這些之后,用一種充滿了悲壯的語氣道:“你如果繼續等待,那就是錯失時機,到時候,你一定會后悔莫及啊!”
就唐銳而言,他覺得這暗灼之主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此時的他,斬殺暗灼之主的心思,也變得越發的強烈。
可是唐銳心中很清楚,自己的至理一劍雖然能夠擊潰那黑色的火焰至理,但是這需要一些時間。
如果原始之主出手的話,那么自己將會陷入一種巨大的被動之中。
這個時候,唐銳能夠做的,惟有等待!
一旦原始之主出手,那么他將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尋找以后動手的機會。
原始之主一直沒有動靜,就好似沒有聽到暗灼之主的話語一般,而此時暗灼之主那黑色的火焰,已經越發到了崩潰的邊緣。
圖瀧博此刻也真的意識到了危機,他很清楚,一旦他的老爹支撐不住,那么接下來倒霉的一定是他。
所以在暗灼之主的話語沒有得到回應之后,他就大聲的朝著虛空吼道:“原始之主,你還是上古的至尊,連一個水藍星的唐銳你都不敢出手,你就是一個懦夫!”
月皇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乃是原始之主的下屬,無論什么時候,他都要維持原始之主的威嚴,現在有人竟然如此的對原始之主說話,那簡直就是對原始之主最大的挑釁。
“可惡!”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月皇就準備朝著圖瀧博出手,不過就在他要有所行動的瞬間,夜暉之主等人就朝著他看了過來。
夜暉之主等人的目光,讓月皇感到自己這個時候如果對那圖瀧博出手,一定會和夜暉之主結仇,而這個仇,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必要。
一念之間,月皇就冷冷的道:“小輩兒,你自己魯莽惹的禍,本就應該你來承擔,現在連累了你父親,莫不是你覺得,因為你,還要原始之主動手不成。”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圖瀧博大聲的道:“原始之主,你……你不配稱為上古強者,你連一個唐銳都畏懼,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暗灼之主并不吭聲,如果是平時,圖瀧博敢于這樣辱罵原始之主,他絕對要好好的教訓一頓,可是現在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了,既然哀求沒有用,那就試試激將法。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拍在了圖瀧博的臉上,剎那間圖瀧博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而后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倒地的圖瀧博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面容,都已經有些發腫,任何話語,都說不出口。
不過這一刻,圖瀧博并沒有生氣,相反,他此刻還充斥著激動的朝著虛空嚷叫。
暗灼之主的眼眸中,同樣閃過了一絲欣喜,他已經支撐不住了,如果原始之主執意不來,他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幸好,圖瀧博的不管不顧,終于招惹的原始之主有了反應。
“原始之主,我愿意臣服于您,還請救我一命!”暗灼之主大吼,聲音中充滿了激動。
而就在他說話之際,就聽原始之主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唐銳,這一次就到此為止,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