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空間的壁壘有著自我修復功能,但在刑天的攻擊下,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這個。。。”秦軒一臉懵逼:“什么情況?”
剛剛還殺氣騰騰的沖過來,被兔姐一腳踹飛后,就害怕的跑掉了?
秦軒該說,畫妖師的世界果然是很可怕嗎,藍星上的死神阿努比斯,竟然被人吊著打,而威風凜凜的刑天,竟然怕兔子!
雖然,這是一只無所不能的國欠兔,但也不能改變刑天被兔子給嚇跑了的事實啊!
好吧,這只是開個玩笑,秦軒當然不認為刑天是被藥膳兔給嚇跑的。
秦軒問道:“兔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怎么。。。”
“我也不知道。”藥膳兔也是很詫異,她自認為絕對沒有見過之前的那個刑天:“不過,會有人知道的。”藥膳兔看向了恢復過來的圣土國主,也就是阿奈芙的父親。
胡狼神是守護死后世界,也就是冥界的亡者護衛,雖然這里的胡狼神對畫妖師什么的完全沒有印象,但在以前,畫妖師卻的確發現過胡狼神的蹤跡,或許那些胡狼神與這里的胡狼神并非一個氏族,但就進化形態和種族血統來說,他們彼此還是有著大量相似之處的。
只不過,外界的胡狼神似乎是因為一次浩劫,為了阻擋不知名的敵人而慘遭滅族,這一段,秦軒在自家的《譜記族書》上看到過,是秦無涯時期的記錄。
秦無涯是個商人,他自然是想要將自己的商業帝國的版圖,拓展到各個角落,無論是生者還是亡者,他都想將其全部納入囊中,而在《譜記族書》中,秦無涯提出山海盟約,即山海獸同畫妖師互通有無、彼此和平共處之前,胡狼神就已經滅絕了。
胡狼神本性溫順,且行事作風上則一向公平公正,他們行走在生與死的邊界,守護每一個世界的平衡,他們是地界獸,但同時具備著荒獸和異獸的力量,作為荒獸的部分,是因為他們的本質就是死亡,是死亡這種概念和現象的山海獸,同時,他們還能操縱善惡、公正、來世、生死等眾多法則,實力非常的強大,哪怕比起曾經覆滅的雪女族,都要強上一個檔次。
而且這還是雪女族當年人數眾多,在一萬比一的人口落差下,才稍稍拉近了那么一點距離,若非如此,最高戰力只有6階,5階也只是幾十個的雪女族,如何與相當于冥神的胡狼神相提并論。
所以從畫妖師的認知上來說,胡狼神其實與貘族在性質上是差不多的山海獸,只不過貘守護的是夢境,而胡狼神守護的死者的靈魂,都是自然平衡的守護者。秦無涯曾明確的說過,畫妖師不會傷害胡狼神,而是要給予其尊重和友好,彼此共同進步,分享雙方的智慧,打造更為輝煌的時代。
然而,就在秦無涯打算派人去接觸胡狼神一族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胡狼神已經滅絕了,全世界的胡狼神宛如蒸發了一般,徹底不見了蹤影。
《譜記族書》里記載,210年前,60歲的秦無涯,在當時還在世的父親秦墨山的建議下,派人出使冥域,希望同胡狼神一族建立起貿易渠道,從而擴大畫妖師的資源來路以及山海市場,可結果,胡狼神一族消失無蹤,畫妖師對胡狼神的記錄也到此為止,從兩百一十年前到現在,畫妖師再也沒有見過胡狼神,從而將其定義為‘滅絕了’的傳說中的山海獸。
只所以說滅絕,是因為胡狼神就跟藥膳兔一樣,這么多年來,連畫妖師的本命覺醒都沒有出現過。
貘夢和寒姬的年齡相仿,都只有一百多歲,她們自然也就沒有聽說過胡狼神這種滅絕了的山海獸,至于說材料商人什么的,材料商人不就是畫妖師嗎,一群肉體凡胎,七八十歲都不一定能活得到,估計連他們的爺爺輩,恐怕都沒有親眼見過胡狼神。
“感謝您的救治,”胡狼神的確是溫順的守護者,只見圣土國主非常恭敬與女兒一起向秦軒等人致敬:“還有其他的生者們,感謝你們前來幫我等驅逐入侵者。”
“萬分感謝。”
之后,在圣土國主和阿奈芙的請求下,藥膳兔又先后救治了一批奄奄一息,但卻并沒有灰飛煙滅的胡狼神。
胡狼神是死亡的山海獸,按理說他們不可能再次被殺死,然而事實就是這么的尷尬,刑天似乎擁有著連死亡都能強行抹滅的力量,而面對這樣的力量,胡狼神引以為豪的不死之軀卻是不堪一擊,再加上他們一直以來都生活在這片冥域之中,并沒有跟什么強大的敵人交戰過,所以。。。
“等等,”秦軒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說你們很少跟外人戰斗?”
“是的,”圣土國主非常的恭敬,雖然他是這片冥域的王,又是5階6星地界獸,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而且秦軒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一看藥膳兔就是以秦軒為主):“我們胡狼神往常就算是戰斗,也只是點到為止,因為我們本身的力量就是死亡,而同時我們又免疫死亡,除了大限將至,來世呼喚我們的時候,我們是不會受傷和死亡的。”
所以咯,你打我,用死亡法則,我沒事,我打你,不用死亡法則,也一樣打不傷你,這樣的戰斗有個毛線的意思,胡狼神本就熱愛和平,更不會熱衷于這種毫無樂趣的戰斗了。
“那颯沙之地上的兇獸呢?”秦軒:“不是你們殺的?”
“你說的颯沙之地,”阿奈芙說:“是不是外面的那片大沙漠啊?”
“對啊。”秦軒應道。
阿奈芙與圣土國主對視了一眼,說道:“事實上我們胡狼神一族,自古以來就沒有離開過這冥域,那颯沙之地我們也曾觀察過,但里面,偶爾的確會有一些怪物出現,但這些怪物往往在出現不久后,就會死去。”
“生者是無法發現死者的世界的,我們不出去,它們也不會攻擊我們。”
秦軒看向藥膳兔,看來藥膳兔分析錯了,這里的兇獸不是胡狼神一族為了更好的生活,特地將其消滅的,而這樣來看的話,藥膳兔說道:“能問一下,剛才的那個干戚神是什么時候攻擊你們的嗎?”
聽到藥膳兔的問題,圣土國主和阿奈芙都是微微一顫,阿奈芙說:“其實,它已經攻擊我們很久了,之前我們都在入口處抵抗,大概,相當于生者的十二個時辰。”
“一天前?!”
秦軒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會這么巧吧,兔姐?”
“看起來,是了,”藥膳兔說:“干戚神一種非常特殊的古代種山界獸。”
“古代種是什么?”秦軒問:“為什么我會看不透他的信息?”
“古代種,其實是對一些有著悠久歷史的山海獸的統稱,而其大多都是山界獸。”藥膳兔說:“之所以看不穿他的信息,是因為他是古代人。”
“古代人?”秦軒:“那是什么?”
“簡單的說,就是一種與人類有別的特殊類人生命,他們居住在山界,同人類長得十分相似,因此被畫妖師定義為‘古代人’,”藥膳兔說:“可古代人依舊保持著一部分人類的特性,舉個例子,雪女可以從雪寶寶進化成小雪仙,再進化到雪姬,可人類,從小孩到大人,卻依舊還是人類。”
“古代人也是如此,他們根本沒有所謂的進化型,人就是人,怎么會變成別的東西?”
所以,古代人可以用星級來定義潛力,也可以用階位來定義實力,但這需要秦軒自己去感受和發現,僅僅只是天眼術的話,就像秦軒無法看透同為人類的畫妖師一樣,他也無法憑借這么一眼,就看穿一個類人生物的潛力。
“古代人的種類很多,而干戚神,則是其中最為古老的存在之一。”
“據傳,他們原本是古代人中的大英雄,為了得到足以實現理想的力量,他們斷去了自己的頭顱,化身為戰神,守護家園和族人。”藥膳兔說:“只是,因為他們的頭顱被斷去,同時象征著的便是他們思考能力的缺失,而這樣的干戚神,身體只會遵循本能和頭顱未掉落之時的信念戰斗,即便還保留著一點點的自我意識,那也只是一部分記憶的碎片罷了,這些記憶斷斷續續,哪怕他們的身體能夠聯系上它們,重新喚醒一些回憶,但依舊跟野獸沒什么區別。”
“倘若論戰斗,他們身經百戰,失去了頭顱,也就沒有了畏懼,可能會更加的強大,”藥膳兔:“可就生命而言,他們甚至連兇獸都不如。”
兇獸至少還會吃喝,還會恐懼,但干戚神卻只知道戰斗,為戰而生,存在的意義就是戰斗,戰斗到死。
可問題是,干戚神戰不死。
“一般來說,一旦成為干戚神,等待他們的,就是永恒的煎熬。”
秦軒等人都認真的聽著藥膳兔的解釋,包括阿奈芙父女也是如此,藥膳兔展現出來的力量和穩重,隱隱之間已經成了他們的中心。
“干戚神與其說是山海獸,不如說是一種沒有思考能力,只知道戰斗的怪物。”藥膳兔看向圣土國主:“不過干戚神的誕生方法早已失傳無數年,也意味著世界上所有留存的干戚神都是從最古老的時代遺留下來的,所以這個干戚神,恐怕已經在這颯沙之地,存在了很多年了吧?”
“是的,我現在才想起來,”圣土國主說:“雖然我是第一次見,但太祖父曾經提到過,他年輕時外出探索颯沙之地,遇到過一個只有身體而沒有頭顱的怪物,想來,太祖父說的應該就是它了。”
“那就沒錯了。”
干戚神本身不會思考,只知道遵循信念與創造者的命令行動,是類似于機器人一樣的存在。
因為失去了頭顱,所以當干戚神失去了創造他,或者說他所侍奉的主人,就像一直接受不到信號的機器,暫時性的停機了,而后面的事情,不用藥膳兔說秦軒也能夠猜到了,那就是干戚神在那片颯沙之地里等待著屬于他的使命,等待了無數年,而在這個過程中,颯沙之地里涌現出了無數的兇獸。
兇獸見到干戚神,當然是要攻擊的,可干戚神雖然無法私自行動,可當遭到攻擊的時候,他身體的本能卻依舊會進行反擊,將這些兇獸,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
于是,答案出來了,干戚神并沒有主動攻擊兇獸,而是這無數年來,不斷的有兇獸去送死,這也是為何,這一片颯沙之地里的兇獸會那么少的原因,秦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才1階1星,因為所有的兇獸都將干戚神當做了最強大的那一個,妄想如同蠱蟲一般,將這只王蟲給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