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只要你在這里好好跟我學習,等有一天學會了這里的所有殄文,自然可以離開,而你本來就會咒業法鏈,學習速度,是常人的千萬倍。”倉頡說:“我知道你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去救人,所以你也可以選擇第二種,那就是在這里,正面打倒我。”
正面,擊敗倉頡?
這可能嗎?
以秦軒如今的水平,在沒有山海獸幫助的情況下,畫妖師,連萬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啊。
“雖然我很想這么說,但是。。。”
忽然,倉頡對秦軒一笑,只見他抬起頭:“真正要跟我交手的人,到了啊。”
“呯!”
陰沉的天空突然破碎,而從那破碎的天空中,一個雪白的身影猛地墜落在了倉頡的身后。
來人并不是外人,正是秦軒最信任的本命,兔姐,白嫦羲!
只是此時的兔姐,臉色奇差,眼中的殺意,更是到了連秦軒都有些害怕的地步:“你的廢話要是說完的話,可以去死了嗎?”
“古代人!”
恐怖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死后世界,一時之間,所有的石碑都以兔姐為中心向后傾倒。
“兔姐!!”
每當秦軒最需要的時刻,兔姐永遠會是他,最強大的后盾。
只是現在,兔姐已經憤怒到沒工夫同秦軒解釋的地步了,因為她現在,只想打死倉頡,僅此而已!
但。。。
“阿軒你沒事吧?”
兔姐沒有立刻攻擊倉頡,而是先行一步,擋在了秦軒面前。
兔姐終究是秦軒的本命,哪怕內心再憤怒,她也還是要聽從秦軒的意思,更要將秦軒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這家伙,有哪里傷到你了嗎?”
“我沒事,”秦軒問道:“兔姐你之前是,怎么到現在才。。。”
秦軒沒有責怪兔姐的意思,他只是擔心兔姐。
“我被這家伙,不,我是被勘無量給擺了一道。”
兔姐本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可誰想,辦法是對的,她的確是找到了,如果換成勘無量之墓的另一個地方,兔姐早就帶秦軒離開了。
可是這里不同。
勘無量的智慧,哪怕是兔姐都極為贊賞,對方可能早就算到了兔姐的到來,所以專門留下了后手,讓兔姐晚了秦軒一步。
說實話,如果勘無量還活著,兔姐絕對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沒想到,這里不僅有之前我所要突破的東西,竟然還有這個,”兔姐愧疚的說道:“讓阿軒你陷入這樣的危險,是我的錯。”
“兔姐你別這樣說啊,明明是我太依賴你了。”
失去了兔姐,秦軒就不知所措了。
“畫妖師依靠本命,這有什么錯?”兔姐說:“我就是你力量的一部分,讓你放棄山海獸,去跟人戰斗,這才是最無恥的吧!”
“你說對嗎?”
兔姐看向倉頡:“無恥的古代人!”
“為了不讓老朽的心血付諸東流,哪怕卑鄙無恥,又如何?”倉頡:“只是,我的確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如此快速的,突破我準備的陷阱和障礙,不過也對,想要擋住你,卻是老朽異想天開了,畢竟,您可是。。。”
“天!”
事實上,倉頡只是想把他的力量傳授給秦軒,雖然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但結果肯定是對秦軒有好處的。
不過,就像倉頡所說的那樣,弱者遵守法律,強者制定規則。
如果秦軒愿意遵守倉頡的規矩,那也只能說明,在咒業法鏈的路途上,秦軒的極限,也就只有這樣罷了。
“阿軒?”
兔姐說:“這家伙,不好對付,他的實力,絕對不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刑天弱,甚至更強。”
“那怎么辦?”
“這里不宜久留,我準備直接上太一神,解決他!”
秦軒知道這是兔姐在尋求自己的態度,本命不應該私自行動,畫妖師需要,她們才會去做,這是兔姐一直以來的自我準則,本命不該對畫妖師指手畫腳。
“現在沒時間考慮那么多了,”秦軒:“我準許你喚醒太一神。”
“呵。。。”
得到秦軒的許可,兔姐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整個人的氣質和形象,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一神!
白發,白袍,高貴到仿佛全世界都要下跪朝拜般的女子,出現在了秦軒身前,她的聲音在秦軒心底響起。
“嗯?”
太一神的動作已經不能用快和慢來形容了,無論是移動,還是攻擊,一氣呵成,讓人根本找不到閃躲的方法,仿佛這一拳之下,任何行動都是多余。
“嘣!!!”
一拳,命中了無數殄文所組成的屏障,而在其保護下的倉頡,卻是目光肅穆。
“葛啦啦!”
殄文破裂,就像一個字,被拆分成了無數的比劃,而這些比劃在炸裂后,竟然化作了漆黑的粉塵,被太一神強行吸收。
“這是?!”
萬世并行·無養奉天!
天地養育眾生,而眾生無一物以奉天!
只要是你從這天地之間取走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要還給太一神,這便是太一神的萬世并行,最為恐怖,也是最為野蠻的萬世并行。
“嘣!”
殄文所構筑的法則頃刻間破碎,太一神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了倉頡的臉上,然后將其一拳揍飛。
什么狗屁法則!
什么弱者強者!
太一神眼中就沒有法,也從不需要創造規則,因為在她面前,規則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強行碾碎,只有被打破的規則,才是有意義的規則!
“哈哈哈哈。。。”
從廢墟中站起,倉頡看著太一神,感受著那無法直視的身姿:“沒想到,生前沒能觸及天的資格,死了,連意志都灰飛煙滅,只是一處投影的我,竟然有幸瞻仰到‘天’,老朽今日就是死,也值得驕傲了!”
“能在我的無養奉天之下活著,你,還可以。”
太一神看著倉頡,說:“上次我遇到了一個古代人,叫刑天。”
“是嗎,”倉頡:“你見到他了啊,那個,將全部的生命都獻給部落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