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陽,’秦軒暗道:‘難道是什么人嗎?’
之后,僧人被刺眼的光芒所籠罩,而畫面也像斷片了一般,少了一些東西。
等秦軒再次看清畫面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身披玄色僧服的老者,他對周圍的說:“我死后,在此地建立一座佛塔,以鎮壓被我封印的邪魔。”
言罷,老僧,圓寂了。。。
“這地方是!”
秦軒猛地搖晃了一下頭,畫面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關于這個地方的信息:“八百寺佛城!”
“看到了吧?”
風兮然重新將世瓏碎玉用繩子串好,然后幫秦軒戴上:“這里,就是世瓏碎玉所指示的,通往勘無量之墓的第一站。”
“第一站?”
“勘無量之墓沒有那么簡單,阿軒你現在不過是得到了一把門鑰匙罷了。”兔姐說:“不過竟然拿世瓏碎玉當指針,確實是有些奢侈。”
“不可能都是世瓏碎玉。”
風兮然說:“小軒那一座疑墓里留給人的線索是碎玉,但別的地方,恐怕應該是其他東西。”
“你們的意思是,勘無量之墓不是一個地方,而是要一步步走?”
“不錯。”
風兮然:“如果將勘無量之墓比作一個巨大的機關城,那么,三友將無數的機關,藏在了世界各地,只有用對應的方法將其啟動,才能利用這世瓏碎玉,吸取那個地方的時空,得出下一個地點。”
“別人也要這樣,那不是重了?”
“應該不會,”兔姐說:“我覺得只有阿軒你是這種方法,而別人,恐怕跟你不一樣,因為這是世瓏碎玉獨有的力量,若是他們得到的指示物是別的東西,不可能也這么來。”
“那這八百寺佛城到底在什么地方?”
兔姐:“不知道。”
風兮然:“有地圖嗎,拿來我找找。”
好吧,兔姐和風兮然雖然厲害,但過去了那么多年,要說出山海世界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這個就有些為難人了。
事實上,風兮然這種強行破解世瓏碎玉的力量,已經超乎了留下這條尋墓路線的人的預料,他們本來,不是這么準備的啊!
這世瓏碎玉里的地圖,其實是錯誤的,三友故布疑陣,來考驗后人。
可誰想,風兮然竟然硬生生的激活了世瓏碎玉的一些能力,然后真的制造出了能夠通往勘無量之墓的路標。
沒錯,這顆世瓏碎玉,真的有可能,找到勘無量之墓!
“八百寺佛城?”
寒姬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從來沒聽過:“沒有聽說過,應該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吧。”
“那迦樓羅呢,你跟著梵尊那么多年,有聽說過這里嗎?”
“嗯。。。我也不知道,”迦樓羅:“這城市應該沒有什么特產吧,不然我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山海獸的記憶力遠超人類,過目不忘那是小把戲,人家是完全記憶。
可即便如此,秦軒隊伍里也是一片的‘不知道’‘沒聽說過’。。。
“都沒聽說過?”
秦軒:“真的假的?”
“什么沒聽說過?”貘夢走了進來,她之前見秦軒跟秦夕瑤吵架,本著不殃及池魚的心態,躲了出去:“你們在說什么?”
“對了!貘夢!”
秦軒:“貘夢你有聽說過八百寺佛城嗎?”
“八百寺佛城?”
貘夢想了想,她當女司機的時候,帶人去過很多地方,此時一一回憶:“噢!是那里!”
“你知道?”
“聽說過,以前跟老朋友們喝酒的時候,她們有說過這個地方,”貘夢:“小軒軒是要去這里?”
“嗯,勘無量之墓的第一站。”
對于自己的眷屬,秦軒每什么好隱瞞的。
“啊?”
貘夢不曉得這個第一站是什么意思,但她卻說道:“不行不行,這里我不能帶小軒軒你去。”
“為什么?”秦軒:“那里很危險?”
“不是,那里很安全,”貘夢說:“可就是因為安全,那里根本沒辦法被定位。”
“什么意思?”
貘夢說:“意思就是,夢境之海里,不存在八百寺佛城這個地方的夢,而它所處的時空坐標,也極為隱蔽,而且無時無刻都在變化,想要到那個位面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走官方途徑。”
“官方途徑?”
“就是先要報備欽天監,欽天監再給予你那個地方的坐標,”貘夢:“不僅如此,那個位面被監控的很嚴密,除了山海官外,私人是無法出入的。”
“而且就算是山海官,也不能帶人進去。”
“這么嚴格?”秦軒:“為什么?那里難道有什么寶貝?”
“這個。。。”
貘夢:“因為那里,是畫妖師朝圣的地方。”
“朝圣?”秦軒:“朝誰的圣?勘無量?”
“小軒軒,勘無量只是個神話人物,根本不存在的,”貘夢說:“八百寺佛城里朝圣的對象,跟小軒軒你也有關系。”
“我?”
“五千多年前,你的祖先秦規玄,就是死在這個地方的。”
秦規玄。。。
聽多了秦家五代人,倒是忘了在秦道雪之前,還有一位更為古老的先輩,他叫秦規玄。
這么說的話,恐怕大家沒什么印象。
所以我們來說說,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秦規玄是炁世人,最后一代炁贏帝,也就是說,他是秦家人里,最為正統的皇室血脈擁有者,老秦家,就發源地他。
只是,秦規玄并沒有繼續當炁贏帝,而是主動,放棄了帝位。
然后,提出了民主議會制,建立了如今的政府,欽天監!
沒錯,秦規玄就是欽天監的創始人之一,而且是最為重要的那個,欽天監的體制,以及最初的維護和發展,都是他的功勞。
所以在畫妖師的世界里,秦規玄又被稱作‘欽天監之父’,是一個極具傳奇性的大人物。
“五千多年前,秦規玄在如今八百寺佛城所處的位面上,迎戰了一只四處作惡的強大兇獸,”貘夢:“雖然秦規玄戰勝了對方,自己,也油盡燈枯。”
“油盡燈枯?”
秦軒想到了之前的畫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