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打算要。”谷椒越“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游天圖的存在。”
秦軒知道,這就是谷椒越想要的答案。
“然后呢意義何在”
秘寶,徐馨雅也有,e軍國庫就在她身上,可正是因為擁有秘寶,徐馨雅才更加知道秘寶的強大與不可控性。
“你當年叛離抬虬匠部門,一起帶走的,還有歷代部長鎮守的秘寶,葬龍軸。”
徐馨雅“我不認為你已經得到了葬龍軸的所有力量。”
“葬龍軸的力量,的確超乎想象。”谷椒越“如今的我,連它一成的力量都無法發揮出來。”
秘寶的力量,凡人難以操控,除非有一天我們能達到祖師爺的水平,否則永遠駕馭不了它們,”徐馨雅“跟我一樣擁有秘寶的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我根本不想要二十四龍游天圖。”
“那”
“我只是想將它毀掉。”谷椒越“連同葬龍軸一起”
徐馨雅“”
“你這是在跟秦家人為敵你知道嗎”
秦軒如果真的借了,但最后卻無法歸還,這
“不是同一件事,”谷椒越說“如果他愿意借我游天圖,我會帶著它去做一件事,然后把游天圖,連帶著葬龍軸一起還他。”
“可他不愿意借,那我只能選擇第二套方案。”
“什么方案”
“讓他用游天圖毀掉葬龍軸,或者用葬龍軸摧毀游天圖,”谷椒越“這兩件秘寶,只要有一件被摧毀了,那么我的使命也就達成了。”
“當然,一起毀掉那是再好不過了。”
“其實還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
“你把葬龍軸送給秦小哥,”徐馨雅“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嗎”
谷椒越看著徐馨雅,愣了一會兒,然后恍然大悟“方法倒是好方法,但行的通嗎”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
“可他都把游天圖送回張家了,二寶無法合一,帝子拿到手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保不住”
徐馨雅覺得谷椒越就是在逗她笑你要是見過那只兔子有多變太,你就不會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了。
此時此刻,某位面。
這里是個被陰云籠罩的灰色的世界,一個被詛咒的世界。
它是洛兮語的家鄉,也是秦軒最討厭的那個女人,所在的地方。
自從洛兮語被秦軒帶走后,就跟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一樣,洛母的生活,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木質地板上,洛母跪坐在昏暗房間的中央,一旁的推拉門開著,只有一縷縷陰暗的光芒,勉強給予這里,一絲的明亮。
“啪嗒。”
忽然,一個東西,不知從哪兒,掉在了地上。
洛母張開了眼睛,她撇過頭,只見一旁的地上,出現了一張詭異的面具。
面具張著嘴,那兩顆眼睛,卻仿佛活著一般,死死的盯著洛母。
“啪嗒。”
又是一個響聲,又一張面具落在了洛母的右手邊。
“咔咔咔。”
頭頂,一張張臉色慘白的孩童面具發出木偶開口時的聲音。
漸漸的,墻壁上浮現出了越來越多的面具,有男人,有女人,有老者,有小孩,有動物,也有各式各樣的惡鬼。
這個房間很安靜,只有洛母一個人。
那些面具也很安靜。
但它們都在看著,看著洛母
也是此時,洛母緩緩站了起來,也是此時,所有的面具都轉動了自己的眼珠子。
“喀拉啦,喀拉啦,喀拉啦”
面具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它們在墻壁上,在地上,不斷撕咬著,也是此時,洛母前方的墻壁轟然破碎,無數面具宛如颶風般將她吞噬。
兩旁墻壁也化作了面具,如浪潮般將她淹沒。
一只白皙的手從面具風暴中探出,它抓住了一張無比圣潔的面具,也是這一刻,所有的面具都化作碎屑崩潰。
“菩薩女。”
洛母將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該回家了”
她叫菩薩女,曾經是面譜眾的一員,為了倒山海組織的傳世計劃,同洛家四爺發生關系,這才有了洛兮語,有了那個洛母。
而現在,面譜眾的任務已經完成,她也不再需要以洛母的身份繼續隱藏。
“真是辛苦你了啊”
出現在菩薩女面前的是個身形偉岸的老者,他杵著拐杖,臉上帶著酋長面具,整個人都籠罩在寬大的風衣之下“我可憐的孩子。”
“老翁。”
菩薩女平靜的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您救了我,面譜眾給予了我新生,為你們做這些事,是我的錯。”
“這話,不對。”
面譜翁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但卻給人一種和藹慈祥的感覺“這不是為我們做的事,我從沒讓你去做那么屈辱的事。”
傳世計劃,是倒山海組織參與的,面譜眾不過是服從命令而已。
但就因為倒山海的命令,讓面譜翁如同孫女般疼愛的菩薩女,用身體去勾引男人,面譜翁心中壓抑的怒火,可想而知。
“那,”面譜翁“那個孩子呢”
“她已經跟我決裂,從此再無關系,”菩薩女說“今后,她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嗯”
面譜翁看著菩薩女,說“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那孩子能與帝子結下緣分,解決了傳世之人的缺陷,也算是一場善緣。”
“只是你們”面譜翁“這輩子是不能再見了。”
“我不想再談這些,老翁。”
菩薩女“組織里如今有什么任務嗎,我已經離開了近二十年,您的養育之恩我本就難以償還,如今更是”
“我是不會派給你危險的任務的。”
菩薩女“”
“你也是我想守護的家人,”面譜翁“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痛苦,但人不能永遠活在仇恨之中,死,不是最好的選擇。”
“請給我任務”
“唉”
面譜翁嘆了口氣“罷了,那你就去散散心吧。”
“什么任務”
“八百寺佛城,”面譜翁開口道“我要你和赤青獠一起,去釋放六千年被秦規玄封印的,帝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