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風姐你說,我銘記在心。”
秦軒立刻嚴肅起來,如果因為他而讓兔姐受到什么傷害,秦軒絕對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接下來的關于風姐對死后世界的描述,以及一些注意事項,秦軒聽的都非常的認真。
死后世界的規矩,其實也不能說是規矩,總結一句,就是不能將那邊的東西,帶到這邊來。
“那邊有什么東西嗎?”
“有很多我們這邊沒有的異物,”風兮然說:“所以到時候,阿軒你要是看到一些東西,千萬別去管,也不能動,更不能帶回來,知道嗎?”
“嗯。”
秦軒有好奇心,但他不會在別人告訴他后,還去作死。
“這死后世界,真的有那么可怕?”
“不是可怕,是麻煩,”風兮然:“對那個地方,態度不能太強硬,相反的,如果在接受、認可了它的規則后,其實你會發現,那里到處都是漏洞。”
“漏洞?”
風兮然點了點頭,說:“自古以來,許許多多的人都間接的利用過死后世界的力量,而其中與小軒你有直接聯系的,便是這畫妖師的秘法。”
“什么秘法?”
“畫妖師最初并非是召喚師,也沒有本命,之前那個榊老爺的話,小軒軒你也聽見了,但奴役兇獸,并非畫妖師的最初目的,那是衍化過了的結果,至于本命的出現,更是遠遠晚于兇獸之戰。”
“嗯,然后呢?”
“最初的畫妖師,是通過圖騰的形式,記錄世間怪異,并控制這些怪異,”風兮然隨手寫了一個風字,隨后,秦軒只覺得有陣陣氣流在這個字周圍涌動:“就像這樣,每一個文字,就像是一個圖騰,它代指自然界中的某種事物,而控制這些圖騰的力量,并探索其中奧秘、原理的人,就是畫妖師。”
“煉獄妖術?”
“不錯,”風兮然說:“畫妖師三大至高妖術,就是秦宙古在開創畫妖師這一職業體系前,他對世界進行探索的三個方向。”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小軒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夠成為畫妖師?”
“寥寥無幾。”
秦軒說:“煉獄妖術很麻煩,如果不是血脈妖術,想后天學會和領悟,難度太大了。”
“是的,而那個時候,因為兇獸入侵,為數不多掌握著特殊力量的人類先驅,必須將自己的力量,傳授給族人,以便能夠同兇獸對抗。”
“秦宙古也是其中之一,他自己懂,但那不夠,他要讓所有人,或者說大部分人都懂,這樣才能支撐人類,不被兇獸毀滅,”風兮然:“所以,他開始思考,如何簡化自己的力量,怎么樣,才能讓它不那么高深莫測。”
秦軒聽著風兮然的話,他不覺得這是沒用的故事,相反,風兮然在告訴他畫妖師的根源,其原理,而掌握了這些,秦軒在畫妖師之路上,也必將暢通無阻。
“首先,秦宙古他探索宇宙的奧秘,發現了一種力量,那就是至高與無上的碰撞,”風兮然:“秦宙古研究了這股力量的原理,發現,自然界中,至高與無上兩股力量,無時無刻都在此消彼長,無上大于至高,則天地開辟,至高大于無上,則天地閉合,如此周而復始,有世界新生,也有世界走向衰亡。”
“畫妖師需要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最好是無窮無盡的,也最好,是無所不能的。”
“深淵妖術?”
秦軒再一次說出了風兮然想表達的意思,只見后者微笑著點頭道:“對,正是這個,秦宙古基于深淵妖術的力量,盜取了至高無上之力,并將其融入了自己的體系之中,創造出了第一個‘畫中天’!”
秦軒沒想到秦宙古創造畫妖師的體系會這么的麻煩,竟然是一點點探索過來的。
他一直以為,那些所謂的祖師爺,都是一朝頓悟,然后嘣的一下就炸出了一種山海官。
現在想來,他只看到了山海官如今的模樣,卻忽視了曾經有一些人,為了雕纂出這模樣,每時每刻,精心雕琢,耗費了多少心血,又為此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需求,決定方向,畫妖師在當時,需要的并非絕對的力量,或者智慧,”風兮然說:“那個時候,兇獸入侵,人類并不用像秦宙古那樣,如同學者、哲人一般,去用各種理論,理解天地大道,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簡單的,直接的,需要的力量!”
“在當時,畫妖師這個職業,還不存在,有的,只是一個叫做‘兇獸奴役者’的東西。”
風兮然說:“畫妖師抓捕兇獸,并以兇獸對抗兇獸。”
“但很快的,秦宙古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大部分的兇獸,除了由人類改造的荒古皇外,根本就是無智的!”風兮然:“畫妖師從畫中天里提取妖力,以強大的妖術壓制兇獸,可一旦畫妖師虛弱了,那么兇獸,會毫不猶豫的反噬,吃掉畫妖師!”
“這樣的案例,很多,也經常發生,這讓秦宙古意識到,自己傳授給同胞的力量,存在著太大風險和缺陷。”
“于是,他拜訪了兩位后起之秀。”
“后起之秀?”
“秦宙古年紀很大,他是最初的第一批人類,也就是說,300萬年前的人,”風兮然:“但他早已堪破生死,壽命于他,毫無意義,所以秦宙古活了很久,也見證了許許多多的年輕俊才。”
“秦宙古認為,達者為師,所以哪怕自己輩分很高,也依舊不恥下問,為了畫妖師這一體系的完善,他找到了后世的兩位祖師爺,一位是點燈人的祖師爺洛點塵,另一位,則是山海官中,獨偶伴的祖師爺,慕無機。”
“點燈人我知道,他肯定是去問洛點塵要的靈魂、意識方面的知識,但獨偶伴是什么?”秦軒:“聽名字,完全想不出來這是個什么樣的山海官啊,他是干什么的?”
“女媧,以水土造人,而我,用金木作伴,”風兮然笑道:“這獨偶伴的祖師爺,也是個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