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延壽的寶物不就好了?”
秦軒記得在山海世界里,能夠延壽的寶物雖然大多只能吃一次,會有抗性,但就算只吃一次,寶物種類那么多,怎么也能疊出個數千甚至上萬吧?
“小軒,你這話放在現在當然可以,但那時。。。”
風兮然搖了搖頭,說:“那個時代與我們現在不一樣,別看如今畫妖師文明遍布天下,各種山海官旁支如百花齊放,在慕無機的時代,人類的奇人異士綁一塊兒,也就那么幾個。”
“寶物是有,但誰知道它在哪啊?而且天下那么大,想要找其他奇人異士幫忙,也異常困難。慕無機雖然就算有他的一番手藝,但也并非全能。”
就像洛點塵可以行走陰陽,甚至在后來,創造了地府陰間,定立了六道輪回,但這只是洛點塵,不代表所有的山海官祖師爺,都有這番本事。
慕無機會的,洛點塵未必能做到,而洛點塵的本事,慕無機也一樣望塵莫及。
同樣的,就像藍星上,現代人可以輕易的活到70歲,甚至80歲,可放在古代,因為打仗,再加上醫療不健全,平均壽命可能只有30歲啊。
所以時代不一樣,有些事,真的沒法比。
“慕無機以雕塑之術,將全世界有的,都送給了他的妻子,”風兮然說:“只是,慕無機的妻子天生有缺,無法孕育子嗣,所以在她生命的盡頭,她的心愿,便只剩下了這最后一個。”
“想要一個孩子。”
“孩子?”
秦軒:“是,那個意思,真正的孩子的意思?”
“對,是血肉之軀,繼承了兩人血脈的孩子,”風兮然:“慕無機可以用雕塑,造出各種機關人偶,如活著一般,就像之前的陶偶姑娘,可這只是生靈,而非生命。”
“這。。。”
就算是在藍星上,有克隆技術,那也只是專門克隆一個人,至于將兩個人的基因結合在一起的技術,藍星上都不存在。
當然,山海官也不是科學家,他們屬于神仙一類的人物,做的事,也大多都是讓牛頓和愛因斯坦忍不住跳起來打小四膝蓋的那種,跟他們講科學,拜托,別鬧了。
秦軒:“造化之術嗎?”
風兮然點了點頭,說:“只以金木為材料,造出來的,也不過是生靈,也許它們會動,有自我意識,但本質上,他們并非慕無機和妻子的孩子。”
“他想要的是人,真正的人類,可以繁衍生息的那種。”
“這怎么可能?!”
想要造人,這個太容易了,找一男一女,滿足條件,傻子都知道該怎么做。
可如果不走正規流程,你要造一個人類出來,并且保證他是真正的人類,而非某種畸形的怪物,這已經不是難與不難的問題了,這是禁忌!
如果連人類都可以‘造’出來,那人的概念,還有什么意義?
所謂的種族,還有什么意義?
“哪怕是在那個時代,創造人類,也是一種非常極端的禁忌,”風兮然說:“當時,天地間有許許多多的流派與奇人異士,但在那個時代里,他們大多都被定義為旁門左道。”
“正道,是仙嗎?”
“對,”風兮然:“正宗一脈,旁門八百,一個輝煌的時代呢。”
這是清靈跟秦軒說的,唯有仙道正宗,其他皆是旁門,所以最后引發了仙焉之戰,無數的仙道修士同旁門左道,也就是那個時代涌現出的三千八百位祖師爺,展開了一場道統存亡的大戰。
清靈便是死在了仙焉的初期,代表傳三友祖師、封添仙祖師爺,戰死了。
“慕無機參悟造化之法,最終明悟,并留下了一句‘女媧以水土造人,而我用金木作伴’。”
“他成功了?”
“成功了,”風兮然:“慕無機以金木二物,造出了真正的人類,與你,與所有人類一模一樣,可以跟任何人通婚,也可以自行繁衍生息的孩子們。”
“這。。。”
人類的本質是什么,水和土!
但人類之軀真的是水土混合物嗎?
當然不是!
如果用藍星上的科學來說明,那就是人體為有機物額,而水土都是無機物,所以用水土形成人類,這非常的不科學。
可問題是,水土與人體無關,金木也與人體無關,那既然水土可以造人,為何金木不能?
“造人是秘法,與用的材料和屬性無關,造化之法達到巔峰造極之境,哪怕手中只有一團淤泥,也可以捏出日月星辰。”風兮然說著,對秦軒一笑:“也就是說,無論使用的材料是什么,造化出來的結果的屬性,都與其無關,非要講究因果關系,那不叫‘造化’,那叫化學,所以小軒你要明白這件事,若是把二者混為一談,那就是同神仙講道理了。”
“舉個例子的話,就比如說我,小軒你要是想看,我現在就能用地上撿起來的這團泥,捏一顆太陽出來。”
“啊?”
秦軒一愣:“真的假的?”
“要看嗎?”
風兮然笑吟吟的看著他,可帶給秦軒的沖擊卻不是一般的大。
兔姐的兩大形態,帝羲烏和玊月兔,乃至之后的天地意志太一神,原本秦軒以為兔姐已經夠牛逼了,可誰想,風兮然開口就是一句‘我可以分分鐘捏出一堆太陽’,這話說的,太陽在哭泣啊。
“那么容易的嗎?”
“對別人,很難,但對我,隨手為之吧。”風兮然說:“而且你也別把日月當回事了,宇宙中的日月不計其數,當年的媧皇可是揮手間便造出了無盡的周天星海,所以跟那個時候一比,我現在還真不算什么。”
聽著風兮然的話,秦軒表示之前自己的確是小看了她。
要知道,兔姐強大的不可思議,至今不知其極限,而能夠與兔姐齊名,至少在秦軒家與兔姐和秦夕瑤并列為三大本命的風兮然,怎么可能是簡單角色?
風兮然不比兔姐差,甚至很多地方,兔姐做不到的事,她卻能輕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