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鞍伏法山天魔王宛如領導一般,向著所有的兇獸命令道:“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啊?”
苦禪金圣奘問道:“那要去哪里,喂,綠靜知道什么好地方嗎,你以前是人類吧,有沒有人多的地方推薦啊?”
“不知道。”
綠靜仙姬在結界破碎后就避開了溟兒,沒辦法,溟兒真的讓她很難受,那種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掉的黏人感覺,差點沒把她給逼瘋。
幸好,現在不一樣了。
有這兩位在,溟兒根本無法近身。
的確,自己拿溟兒沒轍,甚至差一點被她給抓走了。
這真的是差一點,溟兒的本尊是一種叫自然神的海界獸,雖說是‘獸’字結尾,可實際上應該是圣靈,一種與雪女非常相似,但卻更具神性的生靈。
所謂生靈,就是沒有、血肉,純粹以精神體存在,但卻以自然中的法則為基礎,塑造了自己的身軀的存在。
冰雪的精靈,雪女,火焰的精靈,焱姬,就是這種存在。
簡單來說,就是荒獸。
海界獸是同時具備荒、靈雙屬性的山海獸,所以比普通的荒獸更為強大,溟兒也是,她是自然神,所謂自然神就是她能操控的法則并非如寒姬那般單純的冰雪,而是天地的所有物。
先前,溟兒差一點就用自己制造的‘萬物所有’,也即是五顏六色、繽紛多彩的好似花粉一般,卻是法則凝聚物的自然所有物,將綠靜仙姬給抓住了。
真的只差一點!
要不是被苦禪金圣奘給阻止,溟兒覺得自己之后,肯定能夠讓風姐幫忙解決綠靜仙姬的問題。
可惜了,都怪這家伙搗亂!
“那個,”綠靜仙姬對苦禪金圣奘說:“謝了。”
“不客氣。”
苦禪金圣奘還是那么的溫和,當然,之前那一下不算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個女人是個圣人、菩薩之類的存在吧。
“焚天宮的血肉雖然強大,可必須以人心操控,人心越強,能夠獲得的力量也就越強,”苦禪金圣奘說:“可惜的是,正因為人類的存留,導致我們都有著致命的弱點,一旦被發現、針對,即便強如我等,也難以應對。”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嗎?
因為以心操控狂化之血,所以這殘留的‘心’,就成了他們唯一的缺陷。
可這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靈?心情?還是,感情之類的什么?
苦禪金圣奘沒有隱瞞這個,被清靈一字不漏的聽了去,可問題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綠靜仙姬的弱點是溟兒,可天魔王和金圣奘又是什么?
好吧,就算他們倆你也知道,可這佛城有800兇獸啊,難道都要搞清楚弱點?
被鬧了,那還不如乖乖一個個的打過來,直接硬剛來的輕松些。
“清靈,”溟兒突然對清靈說道:“我知道她們的情況了。”
“什么?”
“狂化之力,自古便有,是以凡人之軀向天怒吼的不甘之力,也是無窮之力,”溟兒生在兇獸剛剛被創造出來的時代,所以對其非常的了解:“我以前,是古代人從人類里選中的祩子女(負責上古祭祀中的巫女),當時的我并沒有姐姐的戰斗天賦,很弱,但卻稍顯聰慧。”
能被選中,肯定不是稍顯聰慧那么簡單了。
更何況,溟兒還特地被帶到海界,如果是廢物的話,肯定會在中途被遺棄。
由此來看,溟兒即便不如姐姐綠靜仙姬,那肯定也是因為領域不同,換個行業,說不定溟兒就是那個領域的玄女了。
“然后呢?”
“我們那個時候研究的東西,是一種充斥著無法想象力量的某個古代人的血肉。”
“某個古代人?難道說?!”
結合之前兇獸們兩次提及的‘焚天宮的血肉’,清靈立刻就猜道:“那個古代人,指的是三友中的焚天宮?”
“三友應該是后來才有的稱呼,我們那個時候,尊稱焚天宮為‘帝國的偉人’。”
“嗯。”
“我當初,就是負責研究這份血肉的人,只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那是焚天宮的血肉,”溟兒說:“那血肉不多,但卻有著極為可怕的力量,我們那時做過實驗,哪怕是讓最強的人類戰士與一滴血融合,都會讓其徹底被這血中的力量所支配,雖然可以在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卻很快就會神形俱滅。”
“可是現在,看到姐姐他們,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溟兒說:“原來那個女人為了穩定和操控焚天宮血肉里的力量,遏制狂暴,竟然選擇了心智堅定的強者,來進行融合。”
“而異化、潰化、無限潰化這幾個過程,其實就是我當年研究過程中提出的,”溟兒說:“抑制方法!”
“什么意思?”
“是皮,或者說,外殼。”
溟兒解釋道:“焚天宮的力量,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會將人從內置外的燒成灰燼,可如果在這個過程中,用一種特殊的泥團將火爐核心包裹起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我當年進行了實驗,發現這種方法,可以非常有效的遏制住核心湮滅的過程。”
“只要不讓核心徹底暴走,只要能夠掌控住那個‘度’,那么,就可以操控焚天宮的力量!”
“難道說?!”
清靈猛然間意識到:“常態下的兇獸,是完全被裹住核心的狀態,異化,是揭開‘外殼’的一部分,使得里面的狂暴之力激發,而潰化,就是不顧一切砸碎外殼,釋放體內的力量?”
“沒錯!”
溟兒說:“異化揭開的外殼很少,所以可以自行的將其填補上去,因此所有兇獸都可以收放自如,相對的,潰化是同歸于盡般的招數,直接解放力量,卻再也沒辦法束縛住。”
“那無限潰化呢?”
“恐怕是焚天宮的血肉并不多,能夠完美的操縱,不至于失控吧。”溟兒:“但是,想要壓制住這血肉中的力量,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力,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我提出,信念!”溟兒說:“以一個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信念,作為支撐和依靠,然后以此,壓制體內的狂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