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寒衣幫人忙,從不要好處,你去找她,她一定幫你。
平時遇到奸商、賴子欺負人,也會挺身而出,甚至經常將自己本就被扣的沒多少的收入,交給那些命運不太好的可憐人,讓他們渡過最艱難的時刻。
紅寒衣拿人東西,與其說是拿,不如說是大家在接濟她,因為不拿,她怕是真的要餓死了。
當然,就算拿了,紅寒衣還是依舊在吃饅頭。
因為她把東西換了錢,錢還是會下意識的去接濟窮人,而遇到有急需這些道具的人,也會干脆的送給對方。
逐日司和革舊兵,本就是為了保護平民百姓而存在的職業,他們脫離了執掌,融入到了民間。
“執掌如今分為四類,一類是如影舞眾、隕辰君、封添仙那般,已經隱居或消失的山海官,第二類,是如我和寒衣這樣,回歸民間,但又與政府相互依存,第三類,如凈門齋、鞭骨士、欽國使這種,直接接受欽天監調遣的山海官,第四類,如戊疆郎、班失督,他們是駐守邊塞和為國開疆拓土的軍人,也是法藏儒最忌憚的兩類人。”
“忌憚?”
秦軒:“什么意思?閣老也害怕軍人?”
“不是害怕。”
徐馨雅說:“是相當的害怕!”
“文武不和,自古有之,法藏儒是文人的巔峰,九九山海官里,法藏儒是所有文人體系的上位山海官,”徐馨雅:“而戊疆郎和班失督,則是武官,而且是有實權的武官,他們掌控著龐大的軍隊,如果說山海官里哪個最厲害,就該是他們倆。”
戊疆郎和班失督,一個號稱無堅不摧,一個號稱所向披靡。
兩支軍隊一攻一守,如果真的過來討伐,所有部門都是菜。因為他們人太多了,而且不僅是數量,戊疆郎和班失督的秘法,人越多就越厲害,哪怕你是祖師爺,也絕對不敢跟這兩批人為敵。
“那凈門齋、鞭骨士和欽國使,沒脾氣的嗎?”
秦軒聽了這么多,發現執掌里的山海官都很有個性啊,隱居的、不干了的、回歸民間的,甚至連能威脅到閣老的都有倆。
那這三呢,這三個,就真的像沒脾氣一樣,甘愿當朝廷鷹犬?
“鞭骨士,是看守監獄的人,這個,軒小弟你也明白的吧,監獄依附于政府,自然沒有什么脾氣可言。”徐馨雅:“欽國使則是,額,怎么說呢,用藍星上的話就官方檢察官,他們不管老百姓,而是專門監察山海官,如果放在古代,有點像是明朝時的錦衣衛吧。”
藍星歷史是畫妖師世界歷史的縮影,魔改后的結果,而欽國使類似于山海世界中的錦衣衛,就是監控朝廷官員,一旦發現貪污腐敗,或者意圖謀反,就沖進去,將其緝拿。
“抄家滅族,錦衣衛也干的吧,怎么感覺跟凈門齋重了?”
“不,沒重。”
紅寒衣說:“凈門齋是處刑人、劊子手,是執行死刑命令的人,按理說,這種東西應該放在法律后,是流程的最后一步。”
“但是,如果出現重大的危機,那凈門齋,就會發動株連。”
說了這么多,又說回來了,執掌各司其職,凈門齋無權殺人,有權命令他們殺人的,是閣老。
“那為什么閣老有著權利?”
秦軒算是聽懂了,凈門齋是劊子手,也只是劊子手,他們本身只接受命令,自身沒什么想法,反正上頭叫我殺誰,我就殺誰。
聽著,挺沒人性的,真正的罪人,應該是閣老吧?
“凈門齋難道不會有慈悲之心嗎,沒人覺得不滿,一個反抗的人都沒有?”
“真沒有!”
“為什么?”
秦軒:“這不可能啊!就算是劊子手,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同情心,凈門齋沒出過問題?”
“真沒出過。”
徐馨雅說到這,聲音放低了一些,然后悄悄對秦軒說:“因為凈門齋,每個人都被洗腦了。”
“什么意思?”
“記憶清洗,所有凈門齋都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甚至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用大腦與意識類的妖術,進行洗腦。”紅寒衣抽著煙,感慨道:“所以,他們只是一把把刀,就算有同情心,又能如何,他們殺人,是因為握刀的人要殺人,刀,有什么辦法?”
“凈門齋很危險,也很可怕,他們根本無懼死亡。”
污爺說:“不問敵人是誰,只問株連在哪,說句諷刺的話,如果株連的目標是閣老,凈門齋也會毫不顧忌的把閣老們殺光。”
“這么硬核的嗎?”
“是啊,”徐馨雅:“所以凈門齋才讓人恐懼,一群神經病,瘋子一樣的人。”
凈門齋只是兵器,株連發動,不管你是誰,門第權貴、富豪子弟、甚至朝廷命官,乃至秦軒這樣的帝子,甚至座玄瀆這等偉大,他們都敢沖上去,大不了被座玄瀆殺光。
反正只要還剩下一人,凈門齋就不會停下。
所以凈門齋,只有成功和失敗,沒有敢與不敢。
“那株連,能夠停下嗎,就是發動了,然后停止它?”
對于秦軒的這個問題,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并沒有嘲笑秦軒沒見識,因為就連他們都不知道,株連到底能不能停下。
“應該不能,”徐馨雅說:“因為閣老都只有發動株連的權利,沒有停下它的資格。”
要不然,株連包圍閣老,閣老說一聲殺錯了,難道還能撤掉株連?
當然不可能!
株連包圍閣老,閣老也得被凈門齋屠殺,除非他們能殺光趕來的所有凈門齋,否則,株連就是株連,不殺到最后一個人死去,它是不會停下的。
“那就是說,凈門齋不會出動,除非有株連,而如果看到凈門齋,就代表著株連在附近,自己很可能在株連內”
這么一說,秦軒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害怕了,畢竟看到凈門齋,那就是見鬼了啊,每個人都擔心自己運氣不好,遇到凈門齋,這民心,能安的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