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秦軒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女人,直接叫名字,感覺生疏了,又想到她對武祖的稱呼是‘小鯉魚’,于是說道:“淺玉姐,你有兔姐的記憶嗎,你知道兔姐是誰嗎?”
“如果你所說的兔姐和我認知中的是同一個,那我應該知道。”
“什么意思?”
“我雖然已經隕落,但天人的力量,超乎如今的你的想象,智慧不是意識,哪怕在無意識狀態,我們也可以理解。”
“額,這不合理吧。”
無意識,如何理解?
“道有意識嗎?”
“這個”
“道懂得自己嗎?”
“額”
兩個問題,問的秦軒啞口無言,這種哲學般的東西,秦軒真的不懂,只聽白淺玉說:“當你就是道,就不再需要去理解,就像你們人類吃下東西就會消化,你需要理解消化的過程,才能消化東西嗎?”
“當然不用。”
這么一說,秦軒差不多懂了,只有凡人才需要求道,而當你合道之后,到即自我,它不會思考,不知幾何,所以才能理解一些用常理無法理解的東西。
秦軒大概可以理解為,白淺玉的境界已經超出了修煉、學習、思考的狀態,直接就能理解,而且這種理解的狀態很特別,它就像是自動成了白淺玉的一部分,不需要她去控制。
“所以,淺玉姐你不是兔姐咯?”
“嗯。”
白淺玉微微點了下頭:“就算是天人,也有無法理解的東西。”
“古老嗎?”
“看起來,你已經知道了不少的秘辛,”白淺玉說:“沒錯,正是古老。”
“古老并不尊貴,他們與我們不同,可能只是一個凡人,但這只是表象,因為在這凡夫俗子的身軀之中,代表的,卻是連我們都求之而不得的東西。”
“兔姐,是古老?”
“不知道。”
白淺玉說:“在世界都不存在的時期,我們遇到了第一位古老,它在天人愚昧之時,教化了天人,是天人之師,也是世界之師。”
“勘無量?”
“那是誰?”
白淺玉不知道勘無量是誰,她的表情并不作偽,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遇到的第一位古老,它是一條指引之路,帶著我們,領略無上智慧,但是它無名,所以,我們叫它‘道’。”
不是勘無量嗎?
秦軒仔細想了想,忽然意識到,勘無量貌似是一個叫傳三友根據上古時代‘一道傳三友’的典故,編出來的故事。而沐秋白則是這個叫傳三友的人的傳人,后來為了紀念傳三友,將自己的山海官流派,以傳三友命名。
“那應該就是我說的勘無量,勘無量可能是淺玉姐你隕落后,才出現的。”
“勘無量,可勘無量?”
白淺玉點了點頭:“這名字,倒確實有幾分意思,那個取名字的人描繪的不錯,只有一樣東西是全能的,那就是道,道可勘無量。”
“勘無量教化了天人?”
“是的。”
白淺玉說:“我說的道,也就是勘無量,它無跡可尋,卻又無處不在,任何地方都有它的身影,因為有它,我們才懂得學習,才會進步。”
“勘無量就像是一條路,指引我們前行,帶著我們,向著最正確的方向走去。”
莫名的,秦軒覺得自己又遇到了一位古老吹,白淺玉這是要把本來就很牛逼的勘無量,直接吹爆啊!
“可,這跟我的兔姐,有什么關系?”
“小鯉魚你知道,天人從何而來嗎?”
“好像是,”秦軒記得這個:“遺石?”
“嗯。”
白淺玉說:“遺石,一共有五塊,所以被稱作五大遺石。”
說著,白淺玉將雙手托起,只見五個古老的文字漂浮在了她的掌心之上:“炁,榊,梵,荒,玊,天人始祖以這五個字,為傳說中的意識命名。”
“天人誕生自第一塊遺石。”
五大遺石,隕落隕落,一分為二,至高無上。
第一塊分為兩塊碎片,分別衍化出了至高和無上,兩股強大的力量。
“至高堅固無比,無堅不摧,化作弒天骨器,為我等至高之骨,無上無窮無盡,澎湃不惜,化作帝瓏戾血,”白淺玉說:“我們每一個天人,都是這遺石的化身,這第一塊遺石的力量,就在我們的身上。”
“可遺石,從何而來呢?”
如果說,遺石是在世界開始的時候誕生的,可天人卻比世界誕生的還要早啊。
“在天人始祖們誕生后,經過漫長歲月的思考,我們感受到了它。”
“兔姐?”
“是的,就是你所謂的那個兔姐,”白淺玉說:“我不知道它什么東西,也無法形容和描繪它,我只知道,遺石,是它的,是勘無量從它手里,盜取了這些遺石。”
“那只手?”
“這只是個幻想,”白淺玉說:“遺石掉落,有一只手想要將其抓住,這是我們將智慧所描述的故事,經過形象的解析后,記錄下來的東西,更加的形象和具體。”
“可實際上,這只是我們編出來的故事,是假的。”
聽著白淺玉的訴說,原本已經將兔姐擺在很高位置上的秦軒,再一次的把頭抬得更高了。
話說,夠高了,真的別再高了,秦軒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
“可不對啊。”
秦軒說:“兔姐說她認識我的第一世,只是說不出名字。”
“不存在的東西,當然說不出來。”
“額”
秦軒:“你是說,兔姐在騙我?”
“不是騙,是真的。”
“你,哎,你這,你這夠了啊,能不能說清楚點,這一會兒是不存在的,一會兒,又是真的,那到底存不存在啊?”
白淺玉看著秦軒,沉默了許久,然后說道:“對不起,以你的境界,或許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
秦軒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你這是說我笨咯?”
“小鯉魚你能理解,”白淺玉露出了淡然的微笑:“我很欣慰。”
“你!”
秦軒欲言又止,他撓了撓頭,最終泄..了氣:“好,你厲害,我服,我服行了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你一個也不算多,你繼續說吧,我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