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清靈,清靈。。。”
心頭,秦軒默念著清靈的名字,想要將她呼喚到自己身邊。
清靈不知道怎么回事,秦軒完全感受不到她了,這很可能是之前在夢境之海,孤竹下將其斬斷后,導致清靈墜落到了秦軒此時無法理解的地方。
在秦軒家的眷屬本命中,單純論劍術,清靈是僅次于白淺玉的存在,只是后者不太用劍,所以秦軒還是先想到了清靈。
畫妖師,不依靠眷族、眷獸,自己去拼,顯然不現實。
鳳姐告訴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現在的問題,如此才有進步,但她到底是在指什么呢?
畫妖師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只是自己,一定也包括了山海獸。
四大能力體系,御、字、造、略。
統御,秦軒使用了,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不是因為孤竹下太強,而是秦軒太弱了。
無論是兔姐還是鳳姐,雖然強大無比,但那也只是潛力,哪怕是她們也無法違背這一點。
3階就是3階,注定就只是這樣,3階無論如何不能與8階和9階匹敵。
當然,這里說的是3階時的兔姐與9階時的兔姐,肯定不在一個次元上。
所以,統御之法,注定會是秦軒最強的能力,可惜時間太短,在需要強大力量的現如今,統御毫無意義。
那么,字呢,妖術如何?
不,不行,妖術也一樣。
秦軒就算有著超絕的天賦,可以學會幾乎所有妖術,但他根基太差,入行時間太短,所能施展的妖術,對連七八重禁忌妖術都能破解的孤竹下,怎么可能起效。
更何況,秦軒還施展不出這么高級的妖術,因此這‘字’,肯定也是不行的。
略決就更加不用說了,身體靠著兔姐的被動,讓他打下了不錯的根骨。
可秦軒一點都沒學過略決,兔姐沒教過他,風姐也不曾提及,只是說,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學到最厲害的略決。
‘不是統御,不是字印妖術,也不是鍛體略決,那就只能是。。。’
秦軒明白了,明白了風姐所謂的,變強的意思:‘以劍對劍,神具化!’
但,要怎么做才能以劍對劍?
這就成了秦軒現在,最大的一個問題了。
秦軒能夠意識到,自己所想的方向是對的,風姐一定是讓他往這方面去思考。
而如今,秦軒已知的所有神具化里,只有兩類,眷屬神具化與本命神具化。
眷屬神具化,秦軒能做到,寒姬、貘夢,都可以,可他們的力量顯然不夠,因為就連帝魃神具化后的帝魃劍,也被孤竹下給斬斷了。
那可是兔姐手持的帝魃劍,連兔姐都不行,何況是秦軒。
至于仙靈始祖們,秦軒與她們的共鳴度還太低,畢竟才認識這么幾天,怎么可能那么快掌握這些始祖級的仙靈們的力量。
更何況,仙靈們不一定能夠比得過帝魃,哪怕神具化了,她們也一樣不能幫秦軒擺脫這次危機。
如此,答案呼之欲出。。。
“本命神具化!”
秦軒曾經與兔姐神具化過,威力非常的強大,但這種力量秦軒根本無法控制,甚至還有無法恢復的巨大代價。
風姐能夠與兔姐打成平手,可見讓風姐神具化,也是一樣的難度。
以如今的秦軒,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掌握這樣的力量。
“不可能是兮語,也不可能是龍太,可不是她們兩個的話,就只剩下嬴姐姐和清靈了。”
嬴姐姐此時不在秦軒身邊,所以,只可能是清靈,也只有她才可能與秦軒配合,完成畫妖師四大能力中的造化之法。
想明白這一點,時間,也只剩下不到10秒鐘了。
秦軒下意識的抹了抹脖子,莫名的,心底發涼。
“清靈啊,你到底在哪啊?”
一秒,又一秒,可清靈卻依舊沒有回應他,秦軒有些急了,可還是強行保持冷靜,并且內心繼續呼喚清靈回來。
本命的聯系,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被斷掉,清靈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死亡的危機感,讓秦軒前所未有的認真,他不斷逼迫自己,想要挖掘出風兮然所說的才能,尋找那僅有的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哪里來的一線生機?”
清靈的原型,秦軒是知道的,跟藍星神話故事里的某個神仙,比較相似,而那個神仙的道,便是一個‘截’字。
可問題是,清靈在哪呢?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清靈卻不見了蹤影,完全找不到,甚至連秦軒這個畫妖師對本命的呼喚,她都沒有回應。
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難道清靈被什么力量給封印了不成?
怎么可能呢?
秦軒不認為有什么力量可以擋住清靈,那丫頭雖然皮,可實力卻極強,連風姐都要將其單獨隔開,以防她幫秦軒應下了這一劫。
這么強的清靈,如何會長時間不跟秦軒聯系,斷然不可能!
“風姐做事,絕不會是隨意的,肯定有她的目的。”
孤竹下襲擊,清靈卻突然消失,風兮然說是她做的,那就說明,在尋夢舟破碎的時候,是風兮然擺了清靈一道,把她給丟到了什么地方。
而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要害清靈,相反,她是要讓清靈與秦軒同時獲得進步。
如此,在肯定風兮然是為了秦軒好的前提下,反向推導。
那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應該在風兮然的計算之中,而他,便是決定風兮然能否成功的關鍵。
風兮然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夠成功!
“我可以的,一定可以。”
清靈并沒有消失,她與自己的聯系并沒有斷,就在那里,風兮然一定算到了一切,就是此時,就是這最后剩下的幾秒內!
“呼”
秦軒深吸了一口氣,只剩下不到5秒鐘的時間了。
但這一次,秦軒的內心卻無比的淡然,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
“是這里嗎?”
秦軒緩緩睜開眼:“清靈的氣息。”
忽然,秦軒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與之前,截然不同。
秦軒摸了摸脖子,肯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但他并沒有死,顯然,風兮然的信任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