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女并沒有見過獅帝吾,對其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不周眾是倒山海組織里的武斗派,經常為倒山海組織與一些敵對勢力戰斗。
至于其他,菩薩女就不是很清楚了。
“佛城之后是昆侖,偉大的動作,越來越急了。”
“他們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原本以為,偉大是想要得到勘無量之墓的路標,”陰天子:“但現在想來,恐怕遠不止如此。”
菩薩女并不在意偉大想做什么,她不是秦軒,沒有那樣的身份,也不是普通的畫妖師,什么都不知道,活在欽天監用走單記的輿論編織出來的謊言和美夢之中。
她比別人看的情況,更知道偉大的可怕,也正是因此,菩薩女才會覺得那么無力。
獅帝吾很強,非常非常的強,遠超菩薩女想象的那種。
早在六千年前,獅帝吾的名字就已經響徹了山海世界。
他一生都在為人類安居樂業而奮斗,在獅豪鬼隱居昆侖地域后,是獅帝吾帶領人們開辟新的邊塞疆土,給戊疆郎打造更廣闊的戰線。
也是他,游走各地,如戰神一般,帶領三十六部中的強者,橫掃各大位面,清繳兇獸。
但是讓菩薩女沒明白的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加入倒山海組織?
他不是倒山海組織的敵人嗎?
“倒山海的理念,可沒有敵人一說,所有人都是朋友。”
陰天子說:“我當年,也曾跟倒山海組織為敵,但現在,還不是成了其中的一員,區別,不過是符合自己的利益價值罷了。”
“獅帝吾數十前加入,他是被秦守岸游說進來的。”
“秦守岸。。。”
菩薩女并不喜歡秦家人,因為正是秦無涯的一道株連,殺了她全家。
也就是秦軒那么不要臉,惡人當道。
換個人,菩薩女早就去報仇雪恨了,哪還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當老婆。
“獅帝吾真的那么厲害嗎?”
“很厲害。”
陰天子說:“雖然我這幾十年不在,但我的靈魂在地界的時候,依舊關注著這里,所以一些消息,我很清楚。”
“獅帝吾的戰績非常驚人,而他之所以加入不周眾,也是因為在一次任務中,他殺死了上一代不周眾的首領。”
“殺死!”
組織首領有多厲害,菩薩女很清楚,那是凌駕于欽天監部長之上,足矣同一般祖師爺匹敵的強者。
其中強大一些的,比如陰天子在這種,其本身就是老祖師,哪怕放到欽天監里,都可以輕而易舉的位列21人,是真正意義上,怪物級的絕頂高手。
而這樣的厲害人物,竟然會死在獅帝吾手里,不得不說,這很驚人。
“不只是死亡那么簡單。”
陰天子說:“獅帝吾秒殺了不周眾的首領。”
“秒殺?”
“對。”
陰天子:“一擊,頃刻之間,就將他殺死,整個過程,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不僅如此,獅帝吾還通過不周眾,追查到了倒山海組織的一些秘密分部,”陰天子:“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入其中,而倒山海組織出盡高手,卻無一人能阻擋他的腳步,直到。。。”
“直到?”
“直到秦守岸的出現。”
陰天子認識秦守岸,也與他交流過,那是個真正的智者,也許年歲不大,資歷不深,可陰天子卻覺得他很了不起,甚至從他那里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沒人知道秦守岸與獅帝吾說了什么,只知道,獅帝吾被帶到了倒山海組織的六常任面前,最終加入了倒山海組織。”
從那時起,獅帝吾在欽天監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是一個神秘的強者,不周眾的新首領。
“我不知道,倒山海組織也有這么厲害的洗腦手段。”
“并不是洗腦。”
陰天子:“獅帝吾的心靈十分堅定,任何人無法改變,但秦守岸的理念。。。”
哪怕是陰天子,也曾被秦守岸游說過。
結果如何,不言而喻,如果秦守岸沒成功,陰天子不可能對他有這么高的評價。
“那葬魃姬大姐。。。”
“放心吧。”
雖然陰天子之前說的擔憂,怕葬魃姬在昆侖地域出事,但以葬魃姬的實力,以及獅帝吾的力量,想來不會出什么問題。
“葬魃姬很強,即便是我,她如果想要逃跑,我也不可能殺的了她。”
另一邊,倒山海組織,不周眾所處的位面之中,獅帝吾打開了一個秘境,里面是一片荒蕪的原始世界。
這里是不周眾的本部,它被藏在無數位面之中,哪怕欽天監的宙天侍們都沒能發現。
“這里就是不周眾的大荒山嗎?”
葬魃姬很少拜訪別的組織,畢竟倒山海五十眾都各自為政,說是倒山海一系,實際上,大家從不干涉彼此,各做各的事情,涇渭分明。
“地方簡陋,讓你見笑了。”
不周眾過著極為原始的生活,這里沒有什么高科技,只有茅屋和原始森林,所有成員都過著極為艱苦的日子,以此磨礪自己。
“吼”
“吼!!”
葬魃姬的耳邊傳來了怪物的叫喊聲,那是從她身后的深山里傳出來的。
“那邊,似乎并不是獨立時空。”
“空間結點。”
獅帝吾隨口道:“不周眾負責探索未知區域,我將大量通往時空薄弱的位面搬遷到了這里,方便隨時探索。”
“可空間薄弱的話,兇獸也容易闖入吧?”
這豈不是在自己家里,開了一道道的門,讓兇獸進來肆虐嗎?
對此,獅帝吾沒有回答葬魃姬,但后者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是因為危險,所以才叫考驗。
只有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周眾的成員才能變得強大。
畢竟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一只荒古皇,甚至終焉帝入侵這里,而你又能否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是第一個?”
兩人走在灌木叢中,獅帝吾在前,他很紳士,知道葬魃姬的衣著復雜,所以特地用身體為她撥開了一條道路。
“不。”
獅帝吾回過頭,說:“你是最后一個。”